苏飞心领神会,便摆下盛宴,邀请宁赴宴。
他戏谑地对宁说:
“我可是三番五次地向主公推荐你,怎奈我们的主公硬是不肯采纳。岁月不饶人,人生如白驹过隙,是时候另谋高就了。我保证让你成为邾县的一把手,你自己看着办吧。”
宁听后心中暗喜,趁机溜过了夏口,本来打算投奔江东,心里却七上八下的,担心江东对他因援救黄祖而误杀凌操的事耿耿于怀。
苏飞又忽悠他说:
“主公求贤若渴,过去的恩怨早已抛诸脑后;再说了,各为其主嘛,有什么好怨恨的?”
甘宁听了这话,乐得屁颠屁颠地带领着手下渡江来见主公。
他恳求主公给个明确的示下。
孙权一听甘宁来投,乐得合不拢嘴:
“有了兴霸这员猛将,打败黄祖还不是手到擒来?”
于是赶紧让吕蒙带甘宁进见。
一番礼数过后,权笑着开导:
“兴霸能来,正合我意,那些陈年旧账谁还记得啊?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快来,教我如何大破黄祖!”
甘宁献策道:
“如今汉室江山岌岌可危,曹操那厮迟早要篡位。南荆州这块肥肉,他是势在必得。
刘表那家伙目光短浅,他那废物儿子更是扶不上墙,根本无法守住家业。明公您得趁早下手;
要是磨蹭,曹操可就抢先一步了。咱们现在应该先拿黄祖开刀。那老头儿现在昏聩得很,就知道贪图钱财;
对百姓和官吏横征暴敛,搞得民怨沸腾;军备废弛,部队乱成一团糟。
明公若决定去攻打黄祖,那简直是小菜一碟。一旦黄祖的军队被打败,我们就可以敲锣打鼓地向西进军,
占领楚关,然后瞄准巴蜀,一统江湖,成为霸主。”
孙权听后大笑:
“这主意真是金光闪闪啊。”
于是,孙权任命周瑜为大都督,掌管水陆两军;
吕蒙担任先锋队长,董袭和甘宁作为副手;孙权亲自率领十万大军,出征黄祖。
细作得知消息,立刻报告到江夏。黄祖急忙召集手下开会,任命苏飞为大将,陈就和邓龙为先锋,调动江夏的所有兵力迎战。
陈就和邓龙各自带领一队战船,堵住了沔口,船上还准备了上千张强弓硬弩,用大绳子将战船固定在水面上。
东吴军队一到,战船上鼓声雷动,弓箭如雨,士兵们都不敢靠近,只能后退几里。
甘宁对董袭说:
“现在都这样了,我们只能前进了。”
于是,他们挑选了一百多只小船,每船上有五十名精兵,其中二十人划船,三十人身穿铠甲,手持钢刀,勇敢地冲向敌船,砍断大绳,使战船无法动弹。
甘宁一跃而上,将邓龙斩于马下。
陈就一看形势不妙,立马弃船如丧家之犬。
吕蒙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轻巧地跳进小舟,亲自操起橹,像个滑稽的水上马戏演员一样,
驾舟直捣黄龙,闯进敌船队中,然后一把火点燃船只。
陈就慌得像个刚偷吃了糖的孩子,急匆匆想要爬上岸去,但吕蒙却像是个拼命三郎,不顾生死地紧追不舍,
终于在岸边,一刀下去,把陈就砍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就在苏飞带着援军赶到岸边想搞个大新闻时,东吴的将领们已经纷纷登陆,势如破竹,锐不可当。
祖军溃不成军,苏飞也只得夹着尾巴逃跑,不料却遇上了东吴的大将潘璋。
两位将军马上交锋,战得天昏地暗,不过几个回合,苏飞就被潘璋巧妙地擒拿归案。
潘璋得意洋洋地押着俘虏回到船上,面见孙权。
孙权挥挥手,命令左右把苏飞关进笼子里,就像准备拿去动物园展览一样,打算等到捉到黄祖后,再一起上演一出“双雄会”。
于是,孙权催动三军,昼夜兼程,对夏口发起了猛攻。
正所谓:
只因不肯用那锦帆贼,
如今却让大索船冲开。
孙权大人正领着他的乌合之众,对着夏口城发起了一场闹剧般的进攻。
那黄祖呢,眼看着自己的军队像是被风吹散的烟花,知道这城池是守不住了,
于是乎,他决定不跟江夏这座破城玩了,拍拍屁股,带着手下向着荆州的方向溜之大吉。
甘宁这个机灵鬼,早就像诸葛亮一样掐指一算,猜到了黄祖会往荆州跑。
于是他就带着一群小兵,躲在东门外头,等着黄祖自投罗网。
果不其然,黄祖带着他那几十个骑兵,像是被赶鸭子似的从东门冲了出来,还没等他们喘口气,突然一声大喝,甘宁带着人跳出来,挡在了他们面前。
黄祖坐在马上,看着眼前的甘宁,有点懵圈地问:
“哥们儿,我以前也没把你怎样啊,今儿个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黄祖中箭落马。
甘宁砍下他的首级,回马与程普合兵一处,会见孙权,献上黄祖的首级。孙权命令用木匣装好,等回到江东后,在亡父灵前祭献。
随后孙权重赏三军,升甘宁为都尉。众人商议分兵守江夏,张昭说:
“孤城不易防守,不如暂且回江东。刘表知道我们打败黄祖,一定会来报仇。
我们以逸待劳,一定能打败刘表。等刘表兵败之后,我们再乘胜进攻,就可以夺取荆州和襄阳了。”
孙权采纳了他的建议,于是放弃江夏,班师回江东。
苏飞在那摇摇晃晃的槛车里,偷偷地递出消息给甘宁,希望他能伸出援手。
甘宁回应道:
“就算苏飞不开口,我怎么可能忘了他?”
当浩浩荡荡的大军抵达了吴国的盛宴之地,孙权下令将苏飞斩首,把他的脑袋和黄祖的脑袋一起祭献给神灵。
甘宁于是求见孙权,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道:
“若非苏飞昔日的搭救,我早就成了荒野里的一堆白骨,哪里还能在将军您麾下效犬马之劳呢?
如今苏飞虽然罪该万死,但我念及他当初的大恩,愿意放弃我的官位和爵位,只求换他一条生路。”
孙权沉吟道:
“既然他对你有恩,那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了他。但若是他逃跑了怎么办?”
甘宁斩钉截铁地说:
“苏飞若能逃过一劫,定会感激涕零,他怎么会逃走呢?
倘若他真的跑了,我愿意亲手砍下自己的脑袋,送到您的脚下。”
孙权于是赦免了苏飞,只将黄祖的脑袋献祭。
祭祀结束后,孙权大摆宴席,庆祝胜利,文武百官欢聚一堂。
正当大家饮酒尽兴时,突然有个家伙大哭起来,一跃而起,拔剑直指甘宁。
甘宁也不甘示弱,急忙抄起椅子,准备迎战。
孙权一脸惊讶地盯着眼前的人,这不是别人,正是凌统!
想当初在江夏,甘宁一箭射倒了凌统的老爸凌操,今天这俩冤家路窄,凌统显然是来寻仇的。
孙权赶紧上前劝解,对凌统说:
“兴霸当年那一箭,也是各为其主,不得不全力以赴。现在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何必再翻旧账呢?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放过他吧。”
凌统跪地磕头,泪水横飞,悲愤填膺地说: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怎能不报?”
孙权和在场的官员们轮番上阵劝说,可凌统就是怒视甘宁,眼神里能喷出火来。
孙权见状,当天就下令让甘宁带着五千兵马和一百艘战船,去夏口镇守,也好让凌统冷静冷静。
甘宁领命,带着部队就往夏口去了。
孙权又给凌统升了个官,封他为承烈都尉,凌统虽然心里不甘,但也只得忍气吞声。
自此之后,东吴开始大造战船,分兵把守长江沿岸;
孙静也领着一支军队去守吴会。
孙权自己则率领大军驻扎在柴桑,而周瑜则天天在鄱阳湖操练水军,准备随时开战。
话分两头,咱们来聊聊玄德那档子事儿。
听说他派人去江东打探情报,回来的人报告说:
“东吴那边已经把黄祖给收拾了,现在正驻扎在柴桑呢。”
玄德一听,立马找孔明商量对策。两人正聊得起劲,忽然刘表派了个信使,催玄德赶紧去荆州开会。
孔明掐指一算,笑道:
“这肯定是因为江东把黄祖给端了,刘表想跟您商量怎么报仇。我陪您一起去,见机行事,保证出个好主意。”
玄德点头如捣蒜,留下云长守着新野,让张飞带着五百号人跟着去荆州。
一路上,玄德骑着马,侧头对孔明说:
“等会儿见到刘表,我该怎么回答?”
孔明眨巴着眼睛,出主意:
“先得谢谢他之前在襄阳帮的忙。如果他让您去打江东,千万别答应,就说要回新野整顿兵马。”
玄德听了,心里有数。
到了荆州,他们在馆驿安顿下来,张飞带着兵在城外扎营,玄德和孔明进城去见刘表。
见了面,礼节性的问候过后,
玄德就在台阶下一跪,开始自责起来。
刘表摆摆手,说:
“行了行了,你被害的事我都知道,别自责了。蔡瑁的脑袋差点儿就成了献给我那贤弟的见面礼,
好在众人求情,我才网开一面。贤弟,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玄德摆了摆手,笑道:
“蔡将军何罪之有,这肯定是他手下那些小兵蛋子的主意。”
刘表兄叹了口气,说:
“如今江夏不翼而飞,黄祖也遭遇不幸,我想和贤弟你商量商量,咱们得怎么给黄祖报仇雪恨。”
玄德摇了摇头,说:
“黄祖那是自找的,脾气火爆,又不会用人,这才招来祸端。要是我们现在兴师动众去南边打仗,万一曹操那家伙从北边杀过来,我们可怎么办?”
表兄拍了拍大腿,说:
“我这人老珠黄,病恹恹的,管不了这些事了,贤弟你得来帮帮我。我要是两腿一蹬,你就接管荆州,当老大。”
玄德连忙摆手,谦虚地说:
“兄长这是哪里话,我怎么敢担此重任呢?”
孔明在一旁眨巴着眼睛,给了玄德一个眼色。玄德会意,说:
“这事儿得好好想想,得想个万全之策。”
说完,他就告辞出去,回到自己的住处。
孔明忍不住问:
“景升想把荆州传给你,你怎么就推辞了呢?”
玄德正色道:
“景升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能在他危难之际夺他的位子呢?”
孔明听后,感叹不已:
“主公真是仁心仁术,真乃仁慈之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