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艾听说姜维在沓中种田,建了四十多个营地,像一条长蛇一样连绵不断。
于是,他派人去侦查地形,画成了地图,然后上报给司马昭。
司马昭看了大怒说:“姜维总是来攻打咱们中原,真是让人头疼。”
贾充建议说:“姜维学了孔明的本事,不好对付。我们需要找个勇猛的刺客去干掉他,免得动兵。”
荀勖却反对说:“现在蜀国的皇帝刘禅只知道玩乐,信任黄皓,大臣们都想避祸。姜维在沓中种田,就是为了避祸。我们派大将去打他,肯定能赢,何必用刺客呢?”
司马昭听了大笑说:“你说得对。我要打蜀国,谁可以当大将?”
荀勖推荐邓艾和钟会。司马昭很高兴,就问钟会:
“我想让你去打东吴,怎么样?”
钟会却说:“主公其实是想打蜀国吧。”
司马昭笑着说:“你真了解我。那你去打蜀国,有什么计划?”
钟会拿出一张地图说:“我已经规划好了进攻路线和退路,都有详细的安排。”
司马昭摊开地图,仔细研究起来。图上详细标注了安营扎寨、囤积粮草的地点,以及进攻和撤退的路线,一切都井井有条。
他高兴地说:“真是个能干的家伙!地图规划的非常不错,你和邓艾联手去攻打蜀国,怎么样?”
钟会回答:“蜀地道路四通八达,不是一条线路就能搞定的,应该让邓艾分兵几路同时进攻。”
于是司马昭任命钟会为镇西将军,掌管关中的人马,还让他负责调度青、徐、兖、豫、荆、扬等地的军队;
同时派人通知邓艾,让他担任征西将军,负责关外陇上的战事,并约定好伐蜀的时间。
第二天,司马昭在朝堂上讨论这件事,前将军邓敦表示担忧:
“姜维屡次侵犯中原,我们损失惨重,现在连防守都成问题,怎么还能冒险深入山川险地去自找麻烦呢?”
司马昭怒道:“我只是想发动正义之师,讨伐无道的君主,你竟敢违抗我的意愿!”
说完就下令将邓敦拖出去砍了。不一会儿,邓敦的脑袋就被送到了台阶下。
众人吓得脸色发白。
司马昭说:“自从我东征以来,休息了六年,整顿军队、修补装备都已经准备妥当,早就想攻打吴、蜀两国了。现在我决定先平定西蜀,然后乘胜追击东吴,这就是所谓的‘灭虢取虞’之计。
我估计西蜀的将士们,守卫成都的有八九万人,守卫边境的不过四五万人,姜维屯田的也不过六七万人。现在我已命令邓艾率领关外陇右的十几万大军牵制住姜维,使他无法东顾;
又派钟会带领关中的二三十万精兵直扑骆谷,三路并进袭击汉中。蜀主刘禅昏庸无能,边城外破,国内人心惶惶,他的灭亡已经是必然的了。”
众人听后都表示赞同。
却说钟会,这位新晋的镇西大将军,决定给蜀国一点颜色看看。
为了不让计划泄露,他假装要攻打吴国,还让五个地方造大船,又派人在海边集合船只。
司马昭一头雾水,问:“你走陆路打四川,造什么船?”
钟会回答:“要是蜀国知道我们要来,肯定找吴国帮忙。我先吓唬一下吴国,他们就不敢动。一年后,蜀国没了,船也造好了,再打吴国不是更爽?”
司马昭乐开了花,选了个好日子出兵。
在魏景元四年秋,司马昭心情大好,选了个好日子准备出兵。
他派钟会带领大军出征,自己则送到城外十里才回去。
邵悌悄悄地对司马昭说:“您让钟会一个人带那么多兵去打蜀国,他那么骄傲,不怕他翻天吗?”
司马昭笑着说:“我当然知道。”
邵悌又问:“那您为什么不找个人和他一起管呢?”
司马昭没多说,但邵悌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这正是:
当战马奔腾如风时,早知将军心有猛虎。
司马昭对邵悌说:“大家都觉得蜀国是块硬骨头,不敢啃。但钟会却敢,这说明他胆子肥。一旦蜀国被他拿下,那蜀国人就得吓得尿裤子了。
俗话说,‘输家没资格吹牛,亡国的大臣别想再混下去。’就算钟会想搞事情,蜀国人也只会帮他倒忙。至于我们魏人,赢了就想回家,才不会跟着他瞎折腾呢。这事只有你我知道,别到处乱说哦。”
邵悌听后,佩服得五体投地。
却说钟会搭好了帐篷,召集了所有将领来开会。
这时候,监军卫瓘、护军胡烈,还有田续、庞会等八十多个大将都在。
钟会说:“我们需要一个勇敢的先锋,能爬山涉水,谁愿意去?”
突然,一个人站起来说:“我愿意!”
钟会一看,原来是许褚的儿子许仪。
大家都说:“只有他能当先锋。”
于是,钟会对许仪说:“你就像一只勇猛的老虎,你和你父亲都很有名。现在,大家都推荐你。你可以带着五千骑兵和一千步兵,直接去汉中。兵分三路:你走中路,从斜谷出发;
左军从骆谷出发;右军从子午谷出发。这些都是山路险峻的地方,你要让士兵们修路、修桥、凿山、破石,不能有任何阻碍。如果你做不到,就要按军法处置。”
许仪接受了命令,带着军队出发了。
钟会则带着十万大军,连夜启程。
邓艾在陇西接到命令后,迅速组织了一场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他召集了各路人马,准备向蜀地进发。
在这个过程中,邓艾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登上高山,看到汉中地区,突然脚下涌出一股泉水。
醒来后,他感到浑身是汗。
于是,他找来护卫爰邵询问梦境的含义。
邵回答:“易经上说:‘山上有水叫做蹇卦’。蹇卦的意思是:‘有利于西南方向的发展,不利于东北方向的行动’。孔子也曾说过:‘蹇卦有利于西南方向的发展,前往会有成就;
不利于东北方向的行动,道路会受阻’。将军这次行动一定会成功征服蜀地,但可能会遇到一些困难无法返回。”
听到这里,邓艾显得有些不高兴。
就在这时,钟会的檄文传来,邀请邓艾一起出兵攻打汉中。
邓艾立即做出部署:首先派遣雍州刺史诸葛绪率领一万五千人马切断姜维的退路;
接着让天水太守王颀带领一万五千人马从左侧攻击沓中;
然后由陇西太守牵弘带领一万五千人马从右侧攻击沓中;
最后让金城太守杨欣带领一万五千人马在甘松截击姜维的后方。
而邓艾自己则亲自率领三万大军负责接应各方。
话说钟会出征那日,百官列队送行,旗帜遮天蔽日,铠甲闪耀如霜,士兵雄壮,马匹健壮,威风凛凛。
众人纷纷赞叹不已,唯独相国参军刘寔,嘴角挂着神秘的微笑,一言不发。
太尉王祥见状,忍不住上前握住他的手,好奇地问道:
“钟会、邓艾二位将军此次出征,能否顺利平定蜀地呢?”
刘寔微微一笑,神秘兮兮地回答:
“平定蜀地自然不在话下,但我担心他们可能无法安然返回都城。”
王祥还想追问原因,但刘寔只是笑而不答,让他心中更加好奇。
魏军刚刚出发,就有间谍潜入深处向姜维汇报。
姜维立刻写了一份报告给后主:“请下命令让张将军带兵去守护阳安关,廖将军带兵去守阴平桥。这两个地方至关重要,如果失去它们,汉中就危险了。同时,我们应该派人去吴国求援。我也会亲自率领军队抵抗敌人。”
当时,后主把景耀六年改成炎兴元年,每天都在和黄皓在皇宫里玩耍。
突然收到姜维的报告,他立刻叫来黄皓问:
“现在魏国派钟会、邓艾带领大军分路而来,我们该怎么办?”
黄皓回答说:“这只是姜维想立功,所以写了这份报告。陛下放心,不要担心。我听说城里有一个神婆,供奉着一位能预知未来的神,我们可以请她来问问。”
后主听了他的话,在后殿摆满了香花纸烛和祭品,让黄皓用小车把神婆接进宫,坐在龙床上。
后主烧香祈祷完毕,神婆突然披头散发,光着脚在殿上跳了几十次,然后在桌上转圈。
黄皓说:“这是神降临了。陛下可以退下左右的人,亲自向她祈祷。”
后主让所有的侍臣都退下,再次拜神祈祷。
神婆大叫道:“我是西川的土地神。陛下享受太平盛世,为什么还要问其他的事情?几年之后,魏国的领土也会归陛下所有。陛下不必忧虑。”
说完,她就昏倒在地,过了半天才醒过来。
后主非常高兴,给了她很多赏赐。
从此,他深信神婆的话,不再听姜维的建议,每天都在宫里喝酒玩乐。
姜维多次送来紧急文书,都被黄皓藏起来,因此耽误了大事。
却说钟会的大军,像一条长龙一样蜿蜒向汉中进发。
前军先锋许仪想要立个头功,就先带着兵跑到了南郑关。
他对部下说:“过了这道关就是汉中啦。关上的人不多,咱们可以大展身手。”
众将听了,一起冲上前去。
谁知道守关的蜀将卢逊早就知道魏兵要来,就在关前的木桥左右埋伏了士兵,还装起了武侯留下的十矢连弩。
等到许仪带兵来抢关的时候,一声梆子响,箭石就像雨点一样落下来。
许仪急忙后退,但还是有几十个骑兵被射倒了。
魏兵大败,许仪只好回去向钟会报告。
钟会亲自带着一百多骑兵来看,果然看到箭弩一起射下来。
他立刻掉转马头就跑,关上的卢逊带着五百士兵追了下来。
钟会骑马过桥的时候,桥上的土塌了,马蹄陷了进去,差点把他掀下马来。
马挣不脱,钟会只好弃马步行;跑下桥的时候,卢逊追上来,一枪刺过来,却被魏将中荀恺回身一箭,把卢逊射落马下。
钟会趁机指挥众人抢关,关上的士兵因为有蜀兵在关前,不敢放箭,结果被钟会杀散了,成功夺下了山关。
钟会就把荀恺封为护军,还赐给他全副鞍马铠甲。
然后他把许仪叫到帐下,责备他说:
“你作为先锋,应该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专门负责修理桥梁道路,以便行军。我刚才到桥上的时候,马蹄陷进去了,差点掉下桥去。如果不是荀恺的话,我已经被杀了!你既然违反了军令,就应该按照军法处置!”
说完就命令左右把他推出去斩首。众将都求情说:
“他的父亲许褚对朝廷有功,希望都督能饶他一命。”
钟会生气地说:“如果军法不严明的话,怎么能让众人信服呢?”
于是还是下令把许仪斩首示众。众将看了都感到非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