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距上并不算远的另一只鸟兽,便将视线投向了这边,而紧接着,这只鸟兽也发出了鸣啸,同时扇动翼手,向着同伴的方向飞射而来。但是,或许,最糟糕的状况,大概是鸟兽的鸣啸便引起了连锁反应。而在一只只鸟兽在狂风席卷中赶来的时候,作为这群鸟兽的统领者的“山岭咆哮者”,同样也身在其中。不过,就在它飞掠出一段距离,目光不远处的另一片河面掠起的时候,它下意识地发出了一声咆哮——从那狰狞夸张的大嘴中发出了刺耳的高频音波,以它自身为圆心,被强征的风元素也一同喷吐了出来。肉眼隐约可见、仿佛灼热时扭曲的空气一般的环形波纹,在空中扩散,然后......从声音中反馈回来的“图像”中,水底赫然潜藏着一个正在缓慢游动的轮廓。山岭咆哮者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张开了自己的大嘴:“吼!!!”带着强烈攻击意味的咆哮声响彻了山林山涧,传入了那些正在向着其他河道飞去的鸟兽们的耳中。几乎是刹那间,所有的鸟兽动作急停,完全不需要回旋,风元素赫然爆发,在空中直接反转了飞行的方向,向着山岭咆哮者所在的位置聚拢而来。筚趣阁也正是这一刻,山岭咆哮者再次张开了嘴巴,瞄准了河面的位置。狂暴的风元素汇聚。......沼龙雅尔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因为这种事情而显露踪迹。但是显然它也做好了准备,在听到咆哮声的那一刻,身体就在水里快速窜动——八米长的黑色潜影,在水面之下快速掠动,而显然,这并不算宽的山涧小河,并不是一个好的躲避空间。几乎是在意识到自己被找到的那一刻,它就向着小河岸边,向着还有些许冰雪残留的卵石滩上冲了出去。犹如一道黑色的箭矢,它的身躯电射而出,落在了卵石河滩上,带起了吱吱呀呀的卵石撞摩声。然而,同一时间,天空之中,那只山岭咆哮者,在对着水面喷吐出了一道无效风弹之后,也怒吼着扇动着狭长手翼,向着卵石滩上的敌人,发起了凶悍的突击。周身裹挟着的狂烈风暴,让沼龙雅尔不由得想起了翼飞龙们。但是,眼前的敌人显然并不是它的巢龙同伴。没有丝毫犹疑,沼龙统领雅尔猛地扭头,张开了自己布满尖利牙齿的宽大嘴裂,一团充斥着特异生命力,有着高腐蚀性的液体,在空中划出了黑灰色的轨迹,朝着那只山岭咆哮者飞射而去。只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这只凶悍的鸟兽族狂兽,身体猛地在空中一摆——被它释放出来的,在它周身高速环绕的风暴环流,让它的身躯本身就像是一道龙卷风一般快速旋转起来。并且,能够看到,它张开的口齿间,还有持续的、嵌合了狂暴生命力的风元素喷吐出来。狂野的风暴也在它的身周形成了切裂性的环流,带着它的身躯,直接正面与那水团相撞!水团之中充斥着的沼龙的生命力,在无形风暴的高速切削下,直接解体,四散飞溅而出。而它的身躯,就这样在空中划出一道接近笔直的轨迹,以凶悍的气势,直接轰击而来。这般奇异的攻击方式,沼龙雅尔也从未见过,但它本就没有任何与敌人硬碰硬的打算,在喷吐出腐蚀水团的那一刻,它就已经继续加速,四足踏掠,在体液将卵石腐蚀出一道道痕迹的时候,快速向前奔出,冲向了一颗涧边巨石。在那山岭咆哮者以高速旋体的姿态冲击而来时,它的尾爪狠狠地扣落,硬生生地将身体前奔的动作拉停,与此同时,右侧脚爪,猛地一踏,身体无比灵活地在这颗山涧巨石边上急停刹止,向着左侧扑出。而如果山岭咆哮者在看到敌人往这个方向逃跑的话,那么它可能已经意识到了对方的打算,只是,身体高速回旋那一刻开始,它就已经暂时失去了对敌人所在的位置的判断能力。狂暴的龙卷风,就这样轰击在了这颗灰白色的冰冷巨石上。但是......轰!!!崩裂声中,龙卷风轰然爆散。而巨石被卷动的狂暴旋风击碎,无数碎片石砾四射飞溅。山岭咆哮者的身体尽管因为狂暴烈风轰然爆散形成的冲击而减少了落地时对自身的冲击伤害,但身体还是撞在了地面上,带着余劲在地上转了几圈。显然,这些异界生物在风元素于飞行和攻击的使用上,有着更为熟练的运用方式。而且,在身躯倒地还没多久,这只鸟兽就晃了晃脑袋,从卵石沙坑之中重新站了起来。身体素质之强悍,远超想象。沼龙雅尔显然也没有预料到了敌人的强壮程度,但已经转身追出试图追击的它,也无法停下动作,索性直接含着满口腐蚀液,一口对着这山岭咆哮者的身躯咬了上去。因为攻击的影响冲击,还并未完全恢复过来的山岭咆哮者,在这一刻,也没有来得及闪躲——满布尖牙和酸液的口齿,在生命力的强化下,带着强劲的杀伤力,撕开了它的血肉,深深切入其中。身躯内的狂暴生命力本身附着在血肉上而形成的防御,并未能够阻挡这样的攻击。强烈的痛楚,也在这一刻随着腐蚀液一同,从伤口涌入脑海。“吼!!!”只是,剧烈无比的痛楚,并未让它畏缩,相反,却是激发了它的凶性和恶意。咆哮声响起的那一刻,一股强烈的冲击波在风元素激荡之间,快速四散开来。这一刻,沼龙雅尔宛如遭受了重击一般,身体霍然一滞。也正是这一刻,山岭咆哮者猛地挥起了自己的爪子,猛地一爪拍在了咬住自己腰间血肉的沼龙雅尔身上。随着强壮爪子挥出时掀起的暴风,将这比起它要沉重许多的敌人,击退出了几米之外——只是,在这一刻,它再次发出了一声源于疼痛的怒吼。敌人被它一爪击飞的时候,完全没有松口——那满布腐蚀液的口齿,撕下了它腰腹间的大量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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