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花园庭内。
君文轩在想怎么解决这件事。然后,耳边就传来侍卫李默的声音。
“太子殿下,这几日七皇子的事越传越离谱。我真的服了这些人没长眼睛还是没长脑,说什么信什么。”
“真不知道他们脑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我看是纸做的,都被糊住了。“
“他们就该去吃点猪脑,吃啥补啥,没脑子就应该多多补点脑子,省得出去祸害别人。”
“还有七殿下那像妖吗,有见过妖长得那么惊为天人。“
“我看七殿下就是神,神才有这么惊为天人的容颜。”
站在一旁的侍卫李默一个劲的吐糟着。
本来在为这件事心烦的君文轩听见他说的内容,快被笑喷了。就揶揄了一句:“这些话你在太子府府内说就罢了。若在外头,就不怕他们被唾沫星子给淹死了?”
李默听后,苦着一张脸说:“殿下,你可别不要属下啊,属下怕被他们生吞活剥了。”
君文轩笑骂道:“那你刚才还不怕死的说?”
李默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说:“这还不是被他们气的,七皇子那么好,怎么可能是他们说的那样。”
“哟,小七给了你什么好处,平时也没见你替别的皇子说话?说来听听。”
君文轩最了解这个侍卫李默,有一说一、风趣幽默、大实在的一个人。两人说话方式也就随性了些。觉得不好的人会吐糟半天,觉得好的会一个劲的说他好。这情况还是头一次,他都有点好奇。
“没有什么,七皇子没给过属下什么。殿下,属下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直接跑没影了。
等等。
刚才他看见了什么。李默居然脸红了,这什么情况。
君文轩一脸茫然,心想:下次见到小七,一定要好好问问。
“小七的事如何解决呢?”君文轩敲着额头喃喃道。
心绪还未定,便有侍从进来:“小人见过太子殿下。”
君文轩抬了抬手,道:“免礼,何事?”
“外面有一名庄稼汉,有事要禀告殿下,他说事关七殿下,只能与殿下说。”
“让他进来吧。”
“是。”
......
“小人王四吉见过太子殿下,殿下金安。”
王四吉朝着坐在庭内的君文轩作揖。
“免礼吧,过来坐,听下人说你有关于七殿下的事要说。”
君文轩抬手示意他过来。
“谢殿下,小人不敢亵渎太子殿下。小人站着便好。”
“随意。”
“说吧,是何事?”
王四吉经君文轩一提醒,道:“小人知道是何人传的谣言。”
本来君文轩对这件事没有任何思绪,听到后,立马来了精神。
“何人?”声音带着急切。
“小人表弟王二,那日......小人说完后就起身离开酒馆,小人气不过,就一直在城内乱逛。直到傍晚时,我远远瞧见小人那表弟从后门进了一座宅子。过了不久他就出来了,面上带着喜悦。”
“小人不知七皇子之事会被传到如此,待小人知道后就进城来了。”
王四吉低着头,脸上带着愧疚。
君文轩一直盯着他,带着一些审视。
“可知那是何人的宅子?”
“宫礼尚书--刘琦大人。小人经常出来买东西都会经过那处,绝对不会认错。”
“你怎会认识七皇子?“
“小人有幸见过七殿下,七殿下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你可知,你今日所说的可不只事关七皇子,若解决不好,本太子也会被牵扯其中。”
王四吉知道自己的话,君文轩不会全信他。
当即咬破手指,口中念道:“我愿以鲜血起誓,立天地血誓:若我王四吉今日所说有半句虚言,愿立被执行血誓,化为血水,天地共诛。“
誓成,他的眉心落入一条血线。
天地血誓,最毒的起誓,一旦起誓,就没有任何办法消誓。
一旦成功,只有实行誓言,所说所做,真,则无事;反之,只有死。
一般人不会轻易起天地血誓。
君文轩见到他如此,心中的疑虑便被打发得无影无踪。
“你暂且呆在太子府吧。”
“来人,备马进宫。”
待他就要进宫时,庭内又有侍从来报。
朝廷上,左相李任信忧愁说道:“皇上,七皇子之事不可再拖,最近城内都在传七皇子之事,已经压不住,闹得百姓们人心惶惶。”
右相魏峰威站了出来的说:“皇上,这种事情不可不信啊,这七年来每年都发生了大大小小的事情。先不说三年前的蝗灾,就这两年的三里坝的洪水、东茶村的瘟疫。此便足以证明那一句话啊。”
“皇上,右相此话确实在理,这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皇上,七皇子之事,事关我们天启的未来,还望皇上尽早定夺此事,以给百姓一个交代。”
一个接着一个的顺着魏峰威的话往下说,还一个劲的点头附和。
让在一旁的君文落听得很不耐烦,差点口吐芬芳。
天启国皇帝君明哲面色有些不好的反问道:\\\"那你们朕应当如何做呢?”
魏峰威道貌岸然的说:“皇上,应当祭天,以消天之怒。”
在下面的君文轩听到后,直接怒了:“祭天?你这是让小七去死。”
魏峰威不以为然地说:“太子殿下,七皇子能为天启做出贡献,是他的荣幸。况且,他是一个不会灵力的废物。”
君文落直接把魏峰威的话怼回去:“那你怎么不把你那笨蛋加废物的小儿子拿去祭天,他可连话都说不好,他活着有什么用,还不如我家小七呢。”
“况且,他能为我们天启做出贡献,也是他的福分。”
魏峰威被气得不轻:\\\"你......”
君文落直接怼他得体无完肤:“我什么我,我说不对?你刚才可是说了我家小七是废物?”
语毕,还摸了摸下巴装作思考,道:“en~~按照天启国法规:辱骂皇子,当罚两百个板子。话说天子犯法当以庶民同罪,魏相你身为我国丞相,犯了错如若不罚,那就让别国该笑话我们了,百姓如何看我皇族的威严。父皇,您觉得的是吧?”
君明哲看着君文落把魏峰威怼得自闭了,就是那么静静地看着。
欸,我就是玩。
君明哲:看,这就是朕得好三儿啊,朕甚是欣慰啊。
热闹看完了,直接严声下令:“来人,魏相辱骂七皇子,按照国法当罚两百板子,当即执行,任何人都不得求情,否则,同罪。”
没有给任何人帮忙求情。
朝廷内充满着“啪啪啪”的声音,一声又一声,让人听得都头皮发麻。在场的大臣无一不为魏峰威这个丞相点了一根蜡烛。
魏峰威被拉下去打完两百个板子后,又被君明哲以伤重为由让人强行带他回魏府。
可侍卫还没来得及将他带下去,他直接冲到朝廷中央,大声道:“皇上,您不要忘了当初国师说的话:此子必为患。与那道士说的不分一二。”
“我想各位大臣也是与臣一样的想法。”他阴鸷的目光扫过所有大臣。
有些大臣原本就和他一边的,但有些大臣本是保持中立,也不想与魏峰威为敌,也只能不说话当作默认了。
“怎么?若皇上不给个说法,你还敢威胁不成?”此时,一名老者站了出来。
魏峰威咬了咬牙道:“慕容老将军此话何来,难道国师没说过这句话吗?当初所有大臣可都听见了。”
慕容老将军。
当今皇后的父亲。
慕容延。
慕容延冷哼道:“魏相怕是忘了国师的原话:十年内灵力现,为正,则为福;为邪,必为患。”
“七皇子现尚无灵力,日后能不能恢复还不知道呢?魏相怕不是老糊涂,看来魏相这位子也该换人了。“
魏峰威面色铁青,牙都咬得死死的。
大臣们个个面面相觑,没有再说话。
君文落适时的出来,慢慢悠悠的道:“嗯,本皇子也觉得慕容国公说的对,这么久了也该换人了。父皇,儿臣替您看看谁合适,到时候父皇您再过过眼。”
说罢,眼还不停的往底下瞟,认真的样子,都让人信以为真。
“三皇子那么殷勤,把太子放哪了?”魏峰威阴阳怪气的道。
“本皇子与太子殿下虽不同生母,但我们身上都流着同一个生父的血。更何况太子殿下是我的皇兄,贵为太子,要处理事情肯定很多,二皇兄今日不在,我身为皇弟,自然要替皇兄分担一些。”
君文落话说得很是冠冕堂皇,下一句却让人惊得掉牙。
“再说了,太子皇兄都还没说话,你凭什么急着说本皇子。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若你不服本皇子,那也得憋着,谁让我有太子做哥哥呢!”
“还有,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对位子那么看重。”君文落无语瞥了他一眼,直接怼了回去,还不忘贬低他一句。
“你......”
魏峰威的肺快要被君文落气炸了,再看君文落那货一脸“太子是我哥”的骄傲样,喉里的一口老血差点没忍住喷出来。
魏峰威气不过对着坐在上面看热闹的君明哲说道:“皇上,三皇子这般无理取闹,若让外人知道,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这话,这不是在变相的骂君明哲不会教儿子吗。
君明哲怎么会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
然后,装作很严厉的道:“咳咳......落儿,不可胡闹。”
丝毫没有让君文落道歉的意思,也没有要惩罚的意思。
君文落“哦”了一声,又小声嘀咕:“本来就是真的嘛,还让人说不得。\\\"
虽然小小的一声,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
没办法,谁让人家修为都比他高呢。
魏峰威听后,脸色又青又红的,想掐死君文落的心都有了。
他不再理君文落,直接道:“还请皇上为黎民百姓们考虑,请皇上定夺。”
便跪了下来。他这跪,以他为首的大臣们尽数下跪嘴里说着:“请皇上定夺。”
而以左首李任信为首的大臣们则保持中立。
君明哲看着下面跪着的大臣,面色铁青,甚是愤怒:“你们,这是在逼朕做个选择?嗯?”
“嗯?”的一声充满了危险。
然而,浔儿仅仅因为天生紫瞳,被传为”异瞳妖相,祸乱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