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打量了一下单云,李元芳,依稀看到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扎着两个羊角辫,在二贤庄演武场疯跑的情景,那是因为一个案子,他跟义父狄仁杰去二贤庄见到的情景。
没有想到小姑娘长大了!于是说道:“在下李元芳,见过大小姐!”
单云见李元芳盯着自己看非常不舒服,以为他是登徒子,两个鹅卵石抓在手里,暗暗运气,只要手一抖动,就可以废了他的两个招子。
李元芳看见单云板着脸,胳膊上的衣袖无风自动,知道大事不好,一个闪身就来到桌子旁,想着如果单云飞蝗石甩出来,自己可以掀开桌子抵挡,但是又感觉用桌子抵挡并不保险,现在最好的化解办法,就是把缩着头捂着眼的空空儿,拉过来挡在身前,但是骄傲的内心,却不允许他这样做。
现在的李元芳就像被义父狄仁杰的一道金色密令,命中一样,僵硬的站在那里。
张继在听到“李元芳”三个字后,心中一喜,想自己来到大唐终于抽到一张好牌了,一把抓住单云的胳膊说:“有话好好说,女孩子不要那么暴力,”
单云慢慢泄去力道,瞪了李元芳一眼,说:“要不是张郎相劝,哪怕你拉过空空儿阻挡,我也能废掉你的双眼!说!你为什么要调查我们?”
李元芳见单云卸掉力道,也好像被大招命中后,cd结束了,身体有些瘫软,一手扶着桌子,有点沮丧地说:“本官之前不知道二位是二贤庄的人,只是今晚上半夜,你二位在朱雀门前的拱桥上聊天内容,被我听到了。我不是有意偷听,只因你们坐的地方,已经过了护城河,按照唐律必须射杀,城墙上的千牛卫正要射杀你们之时,被我以贵妃寿辰不宜见血阻拦,随后,张公子读了一首诗,在下感觉有意思,就多听了一会…………”
李元芳,把张继和单云在桥上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复述了出来,最后问张继道:“你说明天会有人把那首好诗献给贵妃,你是怎么知道?好,就算你们提前做好诗,明天让人献给贵妃,也没什么,但是你俩竟然不顾危险跨过护城河,在那里说出这些,到底所为何来?难道不让人生疑吗?本官做为千牛卫统领要查你们不应该吗?”
张继现在想来,难怪那里没有其他人,原来是禁区!如果真是那样!真要感谢李元芳了,不然死了,都是稀里糊涂的。
于是对李元芳抱拳施了一礼说:“想来李统领,不会诳语,张继在此谢过,救命之恩,统领的这些疑问,我只能说那真的误会,张某和大小姐到那个桥上休息,只因为那里人少,真不知道那里是禁区,不然的话难道是我们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吗?按照您说的,您当时要是迟去一会,我们不是小命不保了吗?还谈何阴谋让你调查!”
“为什么我知道明天会有人献那首诗给贵妃,我还可以告诉你,献诗的人叫李白,具体我是怎么知道…………”张继刚要胡扯一个理由。
没有想到李元芳,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样,一下子跳了起来,“你说什么,李白和你是一伙的?”
说到李白这么激动干嘛?,张继正要否认。看李元芳像是魔怔了在那转来转去,一拍自己脑袋说:“难怪李白作诗张口就来,还说什么“斗酒诗百篇”,原来你们是个团队呀,组团在忽悠大伙,这事我一定要告诉玉真,让她知道李白也不过如此,看看她还会不会那么宝贝他!”
说完自己跑到书桌前,取一张纸,拿起毛笔,在上面把 清平调 一 写了出来,张继站在李元芳身后,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但是看他的兴奋劲,张继就想让他更兴奋一点,希望他不要再问东问西的了,因为编谎话真的很伤脑筋。
于是又把李白的清平调 二 ,清平调三,也背了出来,让他写出来。这时张继想的不是李元芳要做什么,而是要尽快把李元芳哄高兴,自己多一张好牌,李白只是文人,在乱世不值钱,李元芳是武将,乱世中好施展才能。
但愿李元芳不会弄死李白,不然以后的小学生们,背书的作业会少了一半,一定会来怪罪自己的。
张继双手放在胸前,闭上眼低着头,心里想着,李白对不起了,如果有机会请你喝顿酒赔罪吧!
李元芳一下子拿到三首诗激动的不行,小脸通红,一把抱住张继拍着张继的后背说:“兄弟,以前的误会,不用再提,都过去了,以后在长安有事只管来找哥,等我处理完手上事,我请你们到乐游原吃烤全羊。”说完把桌上的写着诗的宣纸,揣到怀里,就要走。
空空儿看到后说:“哥,哥,还有我呢!”
李元芳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你和大小姐是熟人,替我先陪陪张公子他们,再说你的那双眼,现在能见人吗?”
说完头也不回,蹬蹬蹬地,就下楼走了,走的那么急,让张继认为,李白肯定是犯了什么大事,这几首诗可能就是最主要的证据,于是又闭眼低头,为李白默哀几秒钟。
单云,看张继闭眼低头以为张继困了,把张继拉到床上睡觉,就开始数落空空儿,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天天就在那瞎混,爷爷不是告诉你,现在是盛世,偷鸡摸狗的事不要再做了吗?上一次比武招亲,虽然我没有看上你,但是爷爷还是比较喜欢你的,不然也不会说要收你做义子,虽然他是喝醉酒时说的。”
“当时我当然不能同意了,那时我是打算做他孙女婿的,做他义子不是乱辈了吗?”说完自己在那嘿嘿直笑,那表情配上一双黑圆圈,有说不出的喜感,躺在床上的张继忍不住笑了起来,想着他这副模样,如果上后世的那些搞笑节目,不用开口,可能都会获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