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芳不愧为是老密探,也不嫌弃尸体的臭味,对尸体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说:“这些人,应该是猎人,而且身手不弱,”他指着一具高大尸体又说:“这个人应该是使刀的好手,你们看他的虎口,老茧很厚,但是他面对杀人凶手,却没有任何还手机会,一击毙命!说明凶手不简单。”
“杀人偿命,只要确认是凶手,不要有任何顾虑,告诉参与抓捕的人,保证自身安危为首要,但是如果有可能尽量要确认一下凶手身份。”张继恨恨地说。
如果真如单五岳所说,是高句丽或者是日本人,那么张继刚失去对付安禄山这个目标,就有了新目标,感觉自己又有了新的使命。
人生就要不停地战斗才有意义,不知道是哪位伟人说的话。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反正张继现在的精神状态很好,没有了之前的颓废。
李元芳认为,抓捕这样的凶手自己比较有经验,主动向张继请缨,要替代齐虎,前去“狩猎”!
张继同意了,毕竟专业的事让专业的人去办,是一位合格领导必备的素质,从善如流,下属才会喜欢。
于是李元芳就成了,侦破拒马河浮尸案的主要负责人,至于单五岳,会不会插手,张继也管不了,只是和李元芳透露了一点单五岳的行为。
有了大事情要谋划,儿女私情,就是小事了。
宿国的到来,张继感觉也没有了什么,既然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总归要给他一个交代,不然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的人品了。
李元芳成了侦破拒马河浮尸案的主要负责人后 ,打算对尸体,进行进一步研究,张继不喜欢闻尸臭,和喊上土生就回去了。
原来安禄山的宅子,现在成了张继的了,宅子之大,犹如皇宫。
张继一边走一边想,难怪以前皇帝出个门都要做轿子,张继从大门进去,走了有二十来分钟,才走到内宅,进入内宅,就看见春兰在调教下人,这个任务是单云安排给她,昨天还只有三个四十来岁的婶婶,主要是负责做饭和打扫院子的,今天怎么就多了八个年轻的婢女?
这个要问清楚,不能在范阳还没有站稳脚跟,就开始强抢民女了。
张继还没有发问,看到张继进来的春兰,就小脸通红地跑了过来,也许是第一次当领导有点兴奋,眉飞色舞地对张继说:“相公,你看我们家又多了这么多人,而且还都很漂亮,她们都是公主带过来的,公主说了,以后她们也生活在城主府了。”
一听是公主带过来的,张继就释怀了,但是转念一想,这些人,大概又是李亨安排的,看来以后生活就没有那么随意了,在后世就有一句话说,名人没有私生活,看来是真的,现在李亨利用宿国,把耳目渗透到公主府,自己还不能说什么。
以后城主府肯定会越来越热闹,李元芳是属于李老三的人,张继一直在感化他,给他洗脑,希望他能和自己同频,谁的人张继觉得不重要,只要没有谋害自己的心思,就随他们存在吧,没有他们,长安城的两位肯定会瞎猜,有了他们只要自己不做出格的事,不做损害他们利益的事,他们也不会太过捣蛋了。
想通此节,张继摸了摸春兰头上的新的漂亮簪子,故意声音提高笑着说:“很好,都是穷人家的孩子,能过来一起生活也是缘分,只要她们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不要太过苛求,城主府内禁止虐待仆人,如果被我发现不论是谁都会严惩不贷!”
内宅大厅的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群人,领头的就是单云和宿国,后面竟然还跟着七八个年轻的婢女,单云一身玫瑰红紧身袍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脸上还画着个淡妆。
长发乌黑如泉,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
张继看单云用心打扮,只有两次,一次是在二贤庄的后院,单云说是她婶婶帮弄的,那次和这次显然不是一个级别的,让张继切实体会到了什么是化妆前和化妆后的差别。
宿国也不差,一袭粉衣,模样端庄之中透露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妖媚之感,头戴帷帽,面前的黑纱撩起,粉色的色彩衬的女子肌肤透着一股淡淡的粉色,凤眸潋滟,荡人心神,唇若点樱,引人无限遐想,成熟少妇之美,被她演绎的淋漓尽致。
看到宿国如此模样,张继对李亨的怨念有所减轻。
单云扶着宿国,张继迎了上去,刚要见礼,被宿国伸手制止了说:“我已经是出世了,就不用再把我当成公主看待了,刚才你关于对待仆人的说法,有悯人之胸怀,甚善!算是积德之举,姑苏的寒山寺我也派人去修缮了。”
宿国前面的话,还符合逻辑,后面一句话就是明显在点张继了。
张继抱拳表示受教了,说:“北方民风彪悍,既然公主修佛,如果您有意在此传扬佛法教化万民,我可以在范阳给你建一座寺庙。”
“甚善,张公子费心了!”
…………
单云见张继和宿国两人聊个不停,上前一步说:“宿国公主远道而来,和我们也都是故人,大家就都不要客气了,进屋再聊吧!”
“单云说的对,都进屋吧!请!”张继说完用手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进屋才发现单云的房间,堆满了礼品箱子。
宿国看张继在看那些箱子笑着对张继说道:“你收复三镇,皇爷爷和父王都很高兴,这些都是赏赐,来了以后才知道你和单云妹子,十日后要成亲,我送了一些我未出家之前的首饰,希望你不要嫌弃才好。”
宿国说到成亲,张继感觉到她语气中有淡淡的醋意,很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公主美意,继定当铭记在心,岂有嫌弃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