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将在大厅等待的梼杌吓到。
虽然老人在叫着,但他却不敢乱动,怕扎在自己脑门上的针,一个不小心扎的更深。
梼杌只是抬了抬头,就重新趴回地面眯着眼睛睡觉。
刚才的声音明显是那个老头子,证明多多没有什么问题,既然多多没危险,它就没必要过去。
多多被老人刺耳的声音弄得头晕耳鸣,阴森森的威胁道:“再大喊大叫的话,下一针我就扎在你的哑穴上。”
老人的叫喊声戛然而止,可怜巴巴的瞅着多多,眼底的恐惧让多多有些不忍心,就开口解释:“放心,我这是针灸治疗法,用银针封住毒素,让它无法扩散到心肺等重要器官上。
你脑上扎的那根银针,你觉得痛吗?”
对哦,刚才扎了一针在头门上,好像有点麻麻的感觉,但一点都不痛。
这时老人才察觉到,还手贱的想伸手上去摸,被多多眼疾手快拦了下来。
警告的说道:“你把银针弄掉,小心毒素控制不住,逆流到心脏和脑部,到时候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
老人的手在听到没救,赶紧乖乖的收回来。
多多趁老人老实的时候,赶紧将银针扎进他头部几个穴位。
“还不脱衣服,需要我帮你脱吗?”扎好脑上的穴位,多多就让老人脱衣。
老人挣扎了一下,在小命和清白中来回横跳,最后还是选择照做,他顶着头顶上的银针,小心翼翼的将衣服半脱到腰间。
在老人脱下上衣,多多就看到老人身上的毒斑,那毒斑快到心脏位置。
多多赶紧消毒银针,将银针扎在心脏附近的几大穴位,后背也扎了好几针。
多多顺着银针和穴位推拿按摩,把老人羞到黑脸变大红脸,整个人像煮熟的虾。
老人长年上山采药,脸上和双手经常外露,晒的时间久了有点黑,相反身体很白,导致毒斑看得十分清晰。
老人再次结巴的问:“女娃……娃,真的要这么……摸来摸去吗?你不是在……猥亵我吧?”
多多直接送他两颗白眼,继续顺着穴位推拿,直到老人开始有反胃呕吐的现象,她才停下手,喂了老人一颗丹药。
老人眼看多多什么都不说,除了按压固定的位置,也没有其他逾越的动作,他也不敢闹腾,怕耽误了多多的治疗。
在多多不知道推拿按压穴位第n次的时候,老人脸色突然大变,捂着嘴巴推开多多跑到一旁,随手拿起个花瓶吐了起来。
当他把肚子里的东西全吐完,多多才递给他另一颗丹药,让他服下。
老人拿着丹药,并没有立即服用,而是一直拿着丹药翻来覆去,心想这是什么玩意儿?吃了会不会死人呢?
神农大陆没有丹药,巫师的药都是以液体为主,但也不像中药那样熬煮。
巫师通过提炼药草中的药性,炼制成一小瓶浓缩的药水。
药水种类繁多,五颜六色,都是根据药材的成分,还有病人的病情提炼出来。
其实和中药有些相似,但入口的药水却不苦,不用喝一大碗,只是味道有些古怪,也比中药见效快。
多多看到老人拿着药却不吃,提醒道:“我劝你赶紧把药吃了,免得毒性再次扩散,你就得再吐几回。”
老人在多多提到再吐的那会儿,毅然闭眼把丹药塞进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老人跟随本能把化成药液的丹药咽下喉,淡淡的药香味萦绕在口腔内,将老人因为呕吐的不适抑制住。
老人咂吧着嘴,回味刚才的药香味,胸口本来的灼烧感立即减轻很多,眸底的惊疑一闪而过。
多多不给他思考时间,再次好心的提醒:“我劝你还是去一下茅房,最好在里面待久一点,还有记得带多一些厕纸。”
老人正想问为什么的时候,肚子传来一阵绞痛,老人脸色大变,顾不及再问什么,直接夹着屁股,衣衫不整拉开房门,往茅房方向跑去。
多多先找东西盖住花瓶口,让呕吐物的异味无法再飘散出来。
再淡定的回到刚才的位置坐下,在储物戒里翻找着清除余毒的药。
老人后面不需要再服用丹药,清理一些余毒,只要给他一些去余毒的药粉就可以。
开玩笑,多多还要把丹药拿来赚小钱钱,不,是换灵草才对,哪有可能那么大方提供那么多给老人。
先不说他俩非亲非故,就说财不外露的原则,她也不会给一个陌生人那么多丹药,怀璧其罪的道理谁不懂。
多多把清除余毒的药粉搁在桌面上,就百无聊赖的等着老人归来。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左右,老人双脚颤颤巍巍走了进来,坐下那刻,刺激到拉到发红的菊花,又整个人弹跳起来,最后只能一手扶着桌面,另一手捂着屁股站着。
多多也不废话,直接说道:“这里有些清除余毒的药粉,你只要再服用三天,体内的余毒就可以全部清除。”
说完她就摊开手掌,对着老人的方向晃了晃。
老人懵懵的盯着多多的手掌,还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多多好心提醒:“我的资格证,可以给我了吧?”
老人没好气的瞪着多多,“我都没好全,怎么判定资格证的级别给你,等三天后再拿也不迟。”
多多冷淡的回复:“不用,现在能给我什么级别,就给我什么级别的资格证,我赶时间,没办法在这里待这么久。”
老人这么说也是为了多多好,以多多的巫医水平,可以拿到最高白金级别的资格证。
老人回来前已经感受到困扰自己的病症全部消失不见,以现在他身体的恢复状况,女娃娃只能拿个银级的资格证。
何况她还留了三天左右的药给他服用,就证明他的病并没有好全。
老人希望多多别冲动,等他好全以后,再判定级别,这样对她才是最好。
当困扰他已久的病症一消失,他已经困到眼皮子打架,刚才为了不掉进茅坑里,捏大腿肉捏到淤青,最后才能强撑着回来。
现在被多多的话,吓到瞌睡虫都赶跑了,连忙劝阻:“女娃娃,别冲动,三天后等我痊愈,就能得到你梦寐以求的白金巫师资格证。”
多多怪异的睨了老人一眼,满不在乎的说:“谁告诉你我想要白金级别,随便给个资格证就可以,管他什么级别,只要有治病资格就行。
老人家,你还是赶紧给我相应级别的资格证,我真的有事要忙。”
老人眼看劝阻无效,只能自己在心中干着急。
他的瞌睡虫又回来了,多多还催促不停,最后他只能不情不愿给了她一个纯银制作的小铭牌。
老人问了多多的名字,又跑到隔壁房里捣鼓了什么,很快就在银牌背面刻下多多的名字。
多多让老人帮忙在银牌上打个小洞,她从储物戒里,拿出一条铂金项链,将打了小洞的银牌串上,直接戴在脖子上。
老人一直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睨着多多,哀怨的像个弃妇似的。
在多多临走前,还不死心的问:“要不再等三天,你再过来取资格证吧,你有空再过来取也可以,不用急于现在拿个银级吧。
你没空过来也没关系,我可以亲自送上门给你。”
多多知道老人这么说也是为她好,但她也无法保证自己以后还会再经过这座城,毕竟盛会过后他们就要前往其他城镇,再回来的几率微乎其微。
至于让他送上门更加不可能,他们居无定所,并不固定待在一个地方,又如何给他地址。
看在老人好心好意份上,多多态度很好的回绝老人的好意:“感谢您的好意,但我并不需要那么高级别的资格证,只要能救治人,什么级别又有什么关系,我并不看重得到的是什么级别的资格证。”
老人被多多的话打动,强忍着困意,从内兜里拿出一块铭牌,递到多多的手里。
“以后遇到事情,可以到狮子门这里找人帮忙,我在那里也有一些脸面,只要出示这块铭牌,他们就会竭尽全力帮忙。
女娃娃,我叫舒博克,以后有缘再见吧。”
话刚落下,他双眼一翻,直接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