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久重不好意思的抱拳道:
“实在抱歉,闫老哥,刚才喝多了酒,一时糊涂就乱使了武功。还是您的武功精纯更胜一筹,这阵我输了。”
其实付久重仅凭至阳掌的确很难战胜闫广清,最多打个平手,因为毕竟是新创的掌法,没有经历过太多实战。
后来当他神游天外后,使出的武功不再局限于至阳掌,自然而然将自己所有学过的见过的招式随意使出,不求伤敌的情况下也很难取胜。
这可苦了闫广清,本来一开始对手还有套路可循,没想到百招过后,一下子变得没有章法。
闫广清也算是见多识广,见他一会是烈火掌,一会是霹雳掌,一会又是流云变,还有从未见过的似是而非的游鱼掌。
慌乱应付下,把他弄了个手忙脚乱,好几次都被付久重杂乱的招式扰乱了他自己的内力运转,险些走岔了穴道。
偏偏付久重眼神变的游离,似乎心思已经不在比武之上,即便如此闫广清还是没有丝毫占到便宜。
最后又急又气的他实在是受不了,就跳出了比武的圈子。
听到付久重自己认输,闫广清是又好气又好笑,气他明明可以轻松胜了自己却不肯速战速决,最后还尊老认输,笑的是自己明知打不过还厚着脸皮打了那么久,这观战的人有好几位都是宗师级别的高手,恐怕早已看出自己死缠烂打的丑态。
不过付久重总算顾及了闫广清的面子,总的来说也是他太轻敌,以为对方年纪轻轻不可能有绝顶的武功。
闫广清叹了口气,终于恢复了宗师气度,他哈哈大笑道:
“真是后生可畏啊,你小子不厚道啊,戏耍老哥那么久。咱老闫不是那种输不起的人,我武功不如你,是我输了。”
付久重有些不好意思,他刚才神游天外后,的确有点不尊重闫广清,赶紧一揖到地,诚恳的说道:
“闫老,是晚辈的不是,刚才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事情,没有认真跟您比武,给您赔罪了。”
闫广清见他直陈己过,倒也真诚,也就消了气,随即上前扶起付久重。
他刚一接触付久重,对方一股醇厚绵密的内力便传递过来,两人直身而立,都不说话。
台阶上的众人刚才还沉浸在两人比武的情景之中,突然见他俩又立着不动以为又拼上了内力,宫希平见状正要上前劝解,两人已经脱离了接触,闫广清一脸惊奇道:
“付老弟,你这内力已臻化境了吗?刚才助我疗伤的内力居然将我年轻时习武落下的病根给祛除了。”
宫希平听闻也是一惊,他立刻上前询问道:
“老闫,是常年困扰你,天池穴的隐疾吗?”
闫广清点点头道:
“不错,这个穴道因我当年修炼广寒掌不当,寒气阻滞在了天池穴,此处穴道多年来一直隐隐作痛。帮主你内力深厚多次为我冲穴也无效果,今日付老弟竟然一蹴而就,实在是匪夷所思啊。”
宫希平也满脸疑惑的望向付久重,付久重一脸尴尬,他不知该如何解释此事,自己的年纪实在太轻,但内力又太深厚,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
正无奈间,楚小萌跳下台阶,走到三人跟前道:
“两位叔叔,你们呀是没见过我哥其他神奇之处呢。他已经震惊过很多人了,之前我听他说过,他可能是先天武体,修炼的又是天下第一的内功:山河诀,自然内功修炼超过常人了。”
付久重接过话头道:
“不错,我分析下也应该是如此,而且十余年来我日日修炼山河诀从未间断过。”
两老头互相看了一眼,确认了他们的所言非虚,山河诀的名头他们是知道的,当年镇守皇宫的劈山剑神就是靠山河诀内功威震武林的。
台阶上的众人也开始议论纷纷,他们此刻才真正相信付久重的武功的确是出神入化,传言非虚。
丛云月暗暗的点了点头,心中的怀疑和对未来的忐忑渐渐消失,她坚定了信心决定和付久重共赴艰险一起走完后面的路。
随后又有几位长老凑到了付久重身前,纷纷询问可有治疗隐疾的手段,付久重也来者不拒,一一询问后,随即着手医治,果真手到病除。
一下子,付久重突然成了神医。
众人也不再吃酒,众星捧月般将他迎到了议事大厅里,快手三总堂内听说付久重神奇医术之人纷纷前来求他医治。
忙活了2个时辰,议事大厅内的熙熙攘攘终于归于平静。
看着最后一人离去时满足的笑容,付久重已经累的精疲力尽,宫希平见他神色尽显疲态,赶忙安排他休息。
其实付久重本想和他们商议一下明日的安排,但实在是劳累过度,内力见底就没有坚持,在一名帮众的搀扶下去客房休息。
到客房后,付久重决定先修炼一番山河诀恢复内力。
修炼之余,他忍不住想扇自己一耳光,他一番显摆让这帮人逮住了薅羊毛的机会,差点把他给薅秃了。他突然想到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话来形容这些人:逮住癞蛤蟆都能攥出团粉来。
一番修炼后,他的内力终于恢复了一半,等明日清晨再修炼一番就可以补满损失的内力。
听听外面的梆子声,应该已经到了寅时,离天亮还有不到两个时辰,他没有洗漱赶紧和衣而卧,补充损失的体力和精力。
黎明前,付久重睡足了两个时辰,补足了精力和体力后立刻起身。
他预感到今日定会不太平,所以睡觉都在掐着点,感觉恢复好后赶紧起身继续修炼山河诀,终于在太阳露出一点点晨曦后,恢复了所有内力。
快速的洗漱后,他走出了房间,此刻整个总堂安静祥和,只有一些帮众打扫院落的刷刷声和早起鸟儿的鸣叫声。
他穿过了几个院落,跟途中遇到的几位昨夜见过的帮众打过招呼,来到了议事厅内。
议事厅内空无一人,但干净整洁,看样子是有人已经打扫过。他有些焦急,心想这快手三之人是真不知事态紧急吗?正担忧间,厅外走进一人,正是丛云月。
丛云月见付久重到了,赶紧上前道:
“我感觉不对劲,这一夜太平静了,居然什么都没发生,咱们需早做准备。”
付久重正要说话,忽听一人在外大喊道:
“帮主,帮主,不好了,官兵把咱们当铺给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