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粉丝们，纷纷变脸找自己要说法，吴四贵吓得连忙后撤。
    他直接跳到窗台上，高声朝台下的观众们喊道：“喂！大家千万别受人蛊惑。你们别管我的符有没有错，只要我的符管用就成了。我坚持卖符三年了，每年从我手中卖出的符光富阳市的客户就有五六千张，而找我退款的不足十分之一，可见我的文昌催运符催运成功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试问，天下还有什么产品能够达到这等神奇效果？”
    话音落，现场的人们，立马静了下来。
    人们面面相觑，一时间找不到话来反驳。
    甚至还有部分粉丝，开始起了动摇之心。
    “吴大师说得也没错，我身边还真有两个朋友的孩子，都考上了大学，他们都买了吴大师的符。”
    “嗯！这倒也是，貌似很少听说有人找吴大师退钱的。”
    “看来，吴大师也不完全是在骗我们。”
    见局势，勉强有些好转，吴四贵的女秘书立马挺身而出。
    她拿着话筒高声朝现场的观众们喊道：“大家看事情别看表象，我们只看结果。吴大师的符有没有效果，用事实说话。你们问问身边的朋友，有多少人是因为买了吴大师的催运符而考上的大学的？这个不用我多说了吧，今天来参加这个宴会的最少有百分之八十以上，是回头客。”
    此话一出，现场的观众又是一阵面面相觑。很多人都表示认同地点头。他们当中，的确有不少人是回头客。
    见此情形，吴四贵又恢复了先前的得意。
    他用手一指赵大雷，一脸高傲地质问道：“赵大雷你有本事，也画一张符看看能不能助别人考上大学。你如果能够做到让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考上大学，我拜你为师。”
    “你不用拜我为师，我丢不起那人。”赵大雷冷然道：“如果按照你所说的标准，现场任何一个人都能当你的师父。不信，就让我来帮你分析一下，为什么你所谓的催运成功率能达百分之九十多吧！”
    “好哇！你倒是分析啊！”吴四贵故作镇定地答道。
    赵大雷清了清嗓子微笑着答道：“首先，去找你购买符的人，他们的子女本身成绩定然不差。因为成绩太差的人家心里有数，知道自己孩子考不上大学，买符也没用。这里头怕是要过虑一小半的人。其次，有一部分有钱的家长，就算子女落榜了，出于面子或怕麻烦，他们也不会找你吴大师退钱。最后，这个百分之九十的催运成功率，谁也没有统计过，是不是真的，全凭你吴大师张口说了算。”
    “哼！赵大雷你别在这里满嘴喷粪了。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催运符的成功率也是有目共睹的。”吴四贵一脸自得地用手一指台下的观众道：“现场有八成是我的回头客。我若没有真本事，又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回头客呢？不信你问问他们看，我的文昌催运符，有多厉害。”
    “很简单，相信你的人自然会来。不信你的人，你请人家也不会来。今天来的最多的，恰恰是被你洗脑成功的那一部分脑残粉。”赵大雷毫不客气地怼道。
    此话一出，现场立马有人怒目瞪赵大雷。
    “你们不必这样看我，我看得起你们，才骂你们脑残粉。因为你们不骂不清醒。要不然，老子还不想管这破事呢！”赵大雷冷笑着答道。
    “太气人了！”
    “这小子太嚣张了！”
    “可恶！这小子都不听人劝。至少我孩子是买了符就考上了大学的。”
    现场有几个脑残粉很不服，想要骂赵大雷，却又不敢当面骂，只能小声嘀咕。
    赵大雷听了只是觉得好笑。
    他表情淡然地用手一指几名脑残粉，笑着朝吴四贵答道：“正因为他们曾经瞎猫撞到了死耗子，因为买了你们的符而让孩子考上了大学，所以才会再次来这里向你求符。我想这里很多人是这种情况，所以你说百分之八十的回头客，一点也不奇怪。脑子不残的人是不会骗了一次又一次的。”
    “你……”
    “妈的，这小子太欠揍了。”
    “太坏了！”
    终于有两名残脑粉忍不住挺身站了出来。
    只见一胖了瘦，两名高个子，朝前走了几步。
    “小子，我孩子就是买了吴大师的符才考上重点大学的。我相信吴大师。这也有错吗？”
    “我孩子也是买了吴大师的催运符才考上一本的。我支持他，这也有错吗？”
    两人不服气地朝赵大雷怼道。
    “没错，所以呆会儿退钱的时候，希望你们别找吴大师。”赵大雷微答道。
    “哼！我们不会找吴大师退钱。”
    “对，我也不会找吴大师退钱。”
    两人坚定地答道。
    “好，我问你们，你们俩人的孩子，平时的成绩如何？别说谎，请如实回答。”赵大雷表情严肃地朝胖子和瘦子两人扫了一眼冷然问道。
    “我女儿是一中年级前十。怎么了？”
    “我儿子也是一中重点班，平时成绩班上名列前茅。”
    两人同时答道。
    话音落，台下立马有人议论起来。
    “我去，一中重点班的学生名列前茅，那还买个屁的符啊！不买也能考上一本啊！”
    “就是，一中前十还来买符，这的确有点浪费了。我儿子只是成绩中上，这才买符的。”
    “唉！我小孩成绩稍差一些，我只求他能考个二本，所以也买了符。如果有这么好的成绩，我肯定不买符。这是钱多了撑的。”
    听着人们的议论声，胖子和瘦子两人脸色通红。
    赵大雷微笑着朝两人摇头道：“按照你们孩子的成绩，本就应该是上一本的料。你不买符也照样能考上。你俩不过是买了个寂寞而已。”
    闻言，两人低下了头，像斗败的公鸡。
    好一会儿，才见胖子有些不服气地扬起脸朝赵大雷问道：“可是，你也没证据证明，这不是吴大师的符起了效果啊！”
    赵大雷没有理会二人，而是转身朝现场的人们解释道：“要验证吴四贵的符有没有用，其实很简单。看看你们这几年，富阳市的考高升学率有没有提升就知道了。吴四贵每年在富阳市卖出五六千张文昌催运符，按照他的说法，百分之九十的成功催运率，最少也要造就四千多名大学生。少说也要给富阳市的升学率增加百分之十几个点吧！”
    话音落，现场又是一片哗然。
    当场便有人接腔：“有个屁的增加，这三年来，富阳市的高考录取率一年不如一年。这个我可以作证，因为我有亲戚就是在教育局工作，我每年都关注这数据。”
    “说明，吴四贵的符卖不卖都一样。你们都是买了一个寂寞而已。”赵大雷冷笑着答道。
    一听这话，人们再次躁动起来。
    开始有人坐不住了，觉得自己上当了。
    吴四贵慌了，扯着嗓子高声喊道：“别听这小子的。你们的符是有效的。”
    赵大雷不再理会吴四贵。
    他转过身，面向现场所有的观众高声喊道：“我想做个实验。现场有没有哪位的孩子是学渣，而买了符的？如果有，且考上了大学，我立马奖励他三万块现金。”
    说完，他当场从腰间的乾坤袋内，抽出了三沓崭新的钞票。
    现场一片哗然。
    “学渣还买个屁的符啊！”
    “就是，学渣买符也没用啊！”
    “肯定没有谁会花这冤枉钱。”
    听着人们的议论声，赵大雷身旁的车浩天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你们这群傻子，既然学渣不用买符，那学霸就更没必要买符了。成绩好，肯定能考上大学了。无非就是一本二本的区别，好大学和差大学的差别嘛！”
    此话一出，人们幡然醒悟。
    一时间怨声四起。
    “吴四贵退钱！”
    “吴四贵你个骗子！”
    “狗东西，骗我们好惨啊！”
    见人们一个个上前恨不得要扒了吴四贵的皮，一旁的赵大雷笑了。
    他静静地退到一边去了。
    这时，霸王花却吓坏了，连忙高声喊道：“大家先静一静！”
    没人理会。
    “赵大雷你把事情搞大了。你让我怎么收场？”霸王花有些失望地瞪了赵大雷一眼，伸手摸向了腰间，正准备掏枪先镇住场子。
    见状，赵大雷按住了她的手：“让我来吧！”
    “你行吗？”霸王花狐疑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赵大雷微微一笑。
    旋即，纵身一跃，快步冲到了吴四贵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