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
    对方脸涨成猪肝色。
    即将昏厥过去。
    江衍嫌弃收回手。
    随着扔下去。
    口袋里掉出一个银色物件。
    匕首。
    月光下泛着银光。
    这是想弄死他？
    不过是一个整日酗酒，无所事事的家伙，没有半点脑子。
    搞刺杀，想勒索？
    没那个能力，还要充大瓣蒜。
    无赖之人。
    务必要永绝后患。
    一旦被这种人钻空子，他们可以不要命。
    江衍眼中划过一抹狠。
    干脆把人弄死好了。
    随着念头，
    系统小白上线［宿主，不可以滥杀无辜］
    江衍盯着地上昏厥过去的人，手里墨绿色火焰出现。
    恶气能化一切为无形。
    让一个人灰飞烟灭轻而易举。
    不弄死。
    但也不能好活。
    恶气钻入地上人脑中。
    扰乱记忆。
    再醒来，怕是一个老年痴呆。
    江衍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
    大步离开。
    系统小白看着这一切，
    默默抱着自己。
    宿主听劝时更吓人好不。
    江衍收起心思。
    来到教学楼前，
    刚巧下晚自习。
    小丫头跑着下来。
    他故意出现在楼梯口。
    借机占些便宜，
    余小小对他的恶念一无所知，
    正快步走楼梯，想抓紧时间去超市。
    楼梯口光线昏暗，
    临到最后，看到突然出现的人，
    来不及停下。
    她闭上眼睛，径直撞上去。
    砰！
    落入一个微凉怀抱。
    余小小抬头望去，惊慌被喜悦替代。
    “江衍哥，是你啊。”
    说着从他怀里退出去。
    这个时候，周遭同学不算很多，全当一个意外发生，没往别的方面想。
    是不敢想。
    毕竟，他在学校是个疯子。
    江衍松开手。
    快速在她耳边低语“小小，我想你了。”
    说完后退一步，拉开两人距离，
    他轻抿着唇，脸上恢复冷漠模样。
    仿佛刚刚那话不是他说的。
    他端的一本正经。
    平白撩起女孩涟漪。
    恶意回馈感知。
    余小小瞳孔紧缩，处在震惊当中。
    好一会儿，她抚摸着耳垂。
    刚刚……
    刚刚她听见江衍哥……
    是在做梦么？
    余小小垂着脑袋，双手攥拳，
    她努力克制唇角上扬，浑身散发愉悦气息。
    过于开心。
    早把要去超市买零食的念头抛在脑后。
    两人在楼梯口发呆沉默，
    江衍瞧着小丫头那傻乎乎的样子，随口问着“一起去超市？”
    小丫头呆乎乎的，点头应着“好。”
    十六七岁少年，
    正是懵懂时候。
    不敢做太过分举动，情愫隐隐约约。
    江衍走在小丫头后面。
    距离不远不近。
    不会引起其他同学误会。
    应该不会。
    到超市门口。
    江衍目光一顿，
    差点忘记大事。
    ［小白，给我拿点零钱，到时候双倍还你］
    带女孩子来超市，当然要他来买单。
    系统小白一脸懵［宿主，你带老婆来买东西不带钱？］
    系统语气中透着一丝嘲笑。
    ［系统，你觉得你笑我的代价是什么？］
    第一次直白用系统两个字称呼。
    系统小白求生欲上线［宿主您误会了，我吃饭吃多了，这是100块零钱，请您收好……］
    江衍双手揣兜，摸着厚度，
    口袋里多出来100块零钱。
    成功拿到钱。
    笑话他这个事情也不能当没发生过。
    江衍稍加思索。
    干脆让它死机一段时间好了。
    省得吃饱撑的没事干，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恶气随之飘出。
    系统小白主机冒烟。
    不等维修。
    小白球意识一闭，直接陷入黑暗。
    切断联系。
    江衍跟随小丫头来到超市里面。
    他习惯用眼神询问［想吃什么？］
    小丫头对他的眼神接收准确。
    “大姨，给我拿两袋干吃面，再拿两袋辣条，两个甜筒。”
    超市大姨笑呵呵迎接顾客。
    把东西放在柜台上“还买别的不，这一共三块钱。”
    余小小看着所买东西出现，心满意足摇头“不要别的了。”正准备掏钱。
    江衍先一步动作，递出去十块钱。
    他指着柜台里面几样东西。
    接待他的是位大爷。
    超市大爷也知道他这号人物存在。
    准确拿出几样吃的“这几样刚好7块，一块算？”
    江衍把钱交到大爷手中。
    他拎着零食的袋子，在外面等小丫头。
    在他的带领下。
    故意走教学楼后面那条路。
    入眼几乎都是一对。
    没有心仪爱慕对象的同学，大都从教学楼前面走。
    有些胆大的家伙甚至把女朋友搂在怀里。
    画面有些晃眼。
    余小小看着这些人，
    目光落在旁边男人身上，
    偷偷盯了一会儿。
    她脸止不住发热。
    江衍哥好高……
    侧脸真的好绝，怎么可以长这么帅呢？
    余小小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念头止不住。
    她悄悄用手扇风，试图降下脸上热度。
    幸亏在黑夜，不至于让自己丢脸。
    走的再慢。
    终归要走到尽头。
    江衍把小丫头护送到女宿舍楼门口。
    “上去吧，我也走了。”
    余小小看着男人，鼓起勇气道“江衍哥，晚安。”
    晚安，这个词有一个隐藏含义。
    江衍察觉到念头，也没有故意隐藏。
    笑着对小丫头说“晚安。”
    把零食强制扔到小丫头怀中，目送上楼。
    直到看不见。
    他转身离开。
    出学校大门。
    走一段路，
    他在拐口发现一辆车。
    从他出校门就一直跟着。
    丝毫不怕他察觉。
    江衍在路口停下。
    等着对方找上门。
    果真，
    黑色汽车停在路边，一位熟人从车上下来
    江衍看一眼，继续把玩着小丫头的辫绳。
    老者停在他面前，
    眼中难掩激动“孩子，谢谢你。”
    估计是亲子鉴定结果出来，特意跑来感谢他。
    这老者倒是为人正直。
    江衍接下谢意“既然得到你想要的，还是提防着点儿。”
    恶魔之子到底养在身边十多年，没有感情是假的。
    若是一时心软，真被做些什么事情，后悔也来不及。
    秦老听到男孩声音，再次确定熟悉感。
    这个男孩果真不一般。
    想到什么。
    老者情绪变得激动“孩……不对，仙者，那您可否再指点一番，我的亲生儿子还……还活着吗？”
    听到这话。
    江衍眉头轻挑，一双深邃的眸子眯着。
    恶意释放出来，在老者身上感知。
    搜寻片刻。
    恶气隐退，
    江衍表情微妙。
    这结果倒出乎他意料。
    “还活着，恶魔之子是你竞争对手儿子，其余的不便多说，天机不可泄露。”
    江衍说完，
    在老者那隐盼的目光下，离开。
    寂静街道，
    一阵冷风吹来。
    吹乱他额前的碎发。
    良久。
    江衍低头，溢出一丝轻笑。
    有意思。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