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老子现在心情不好，别乱猜。”
    江衍站起身，运动鞋踩在玻璃上面，将碎片碾成碎渣。
    极致不爽下，这种方式也能解压。
    怎么也比不解压强。
    玩两把游戏。
    实在没什么心情。
    他将手机从支架上拿起来，躺在床上直播。
    没有露脸。
    不喜欢出现在镜头内的感觉。
    他拿着手机看弹幕消息。
    ［江哥，为什么心情不好？跟我们说说呗］
    ［昨天不还是可开心了，怎么一晚上就不开心了呢］
    ［总不能是和女朋友生气了吧］
    ［到底怎么回事？跟我们说说呗］
    ［江哥，我要听你跟嫂子的恋爱史］
    ［我也要听，我也要听］
    ［没别的毛病，狗粮什么的，我最喜欢吃了］
    直播间弹幕疯狂滚动。
    江衍瞧着，
    “心情真糟糕啊，玩点什么能让心情变好呢？”
    随着话音，他在屋内四处打量。
    空气中的香味越来越淡。
    再待下去会被恶气完全掩盖。
    越想越暴躁。
    江衍起身。
    将手机扔在床上。
    拿出另一部手机，打电话给小丫头。
    第一遍打电话没接。
    难不成在忙？
    江衍不喜欢等。
    干脆打个视频。
    在视频即将挂断前。
    小丫头的侧脸出现在镜头内。
    “等一下……”
    小丫头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唇边，示意他别出声。
    紧接着镜头乱晃。
    哒哒哒脚步声伴随着她的呼吸声。
    直到听见关门声。
    小丫头靠在门边，满眼歉意“对不起，江衍哥，我刚刚在和家人吃饭。”
    每一次小丫头都习惯向他道歉。
    不管是否对错，永远把错推到自己身上。
    傻乎乎的一小只，让他如何能狠下心来。
    当看见小丫头那张脸，
    她那漂亮的眉眼里有他的样子。
    恶气莫名得到安抚。
    “在吃饭，为什么不把电话挂断？一会儿给我回过来就行。”
    两人刚刚见面，保持太密切联系不好，会被她父母多想。
    这个傻丫头，为了接他视频连饭都不吃了。
    不得不承认，
    有被愉悦到。
    当被小丫头全身心信任，毫无保留的那一刻，
    极大安抚他的坏脾气。
    内心的恶被摆在明面上，
    江衍目光微顿，
    记忆有一瞬间恍惚。
    仿佛在数千年前，也有一个东西出现在他面前。
    梦境里的画面再次出现。
    江衍感觉头痛欲裂。
    他咬牙忍着。
    堪堪止住恶气乱窜。
    那段记忆试图阻挡他，不让他想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
    镜头里，
    小丫头什么都不知道，一脸懵懂的看着他。
    “江衍哥，你生气了吗？”
    没有听到他回话，小丫头显得有些不安。
    江衍挑眉一笑“别胡思乱想，快先去吃饭。”
    他一心和小丫头视频聊天。
    完全忘记扔在床上的另一部手机。
    直播还在继续。
    镜头冲上，只能看见天花板。
    直播间观众懵了。
    ［江哥搞什么呢？］
    ［有什么是我们不能看的吗？］
    ［大不了就续费，我们充钱］
    ［我怎么觉得江哥像忘记他在直播了］
    ［哈哈哈，果然大猪蹄子有了女人忘了兄弟］
    ［江哥，你不会真忘记自己在直播了吧］
    ［话说江哥女朋友声音好好听哎］
    ［楼上你这句话赶紧撤回，要是被江哥发现有你受的］
    ［听这声音估计人长的很美］
    ［别想了，注定是你我得不到的］
    ［江哥快把手机拿起来呀，你在直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