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玥,我有事今天去不了医院,师姐出差去其他医院交流了,你有时间去照顾一下眼镜吗?
沈玥看着微信聊天页面打了几排字:我今天也没有....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沈玥又删掉了那排信息回复了一句:好。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肖战画架那处,低头目光不自觉地被那幅即将完成的画作吸引,但更多的是停留在肖战专注而迷人的侧脸上。
沈玥已经跟了肖战十三年了,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恰好洒在他的脸上,为这张轮廓分明的脸庞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辉,让沈玥不禁有些失神。
“怎么了吗?”肖战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画笔,抬起眼眸,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他对着沈玥微微一笑,那笑容温暖而治愈,瞬间驱散了沈玥心中的一丝犹豫。
沈玥回过神来,目光中带着几分歉意与期待,“那...那个,老板...”
“嗯。”
“我想和你请个假,我有点事儿。”。肖战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关切,他轻轻起身,绕过画架,来到沈玥面前,轻轻拍了拍沈玥的肩“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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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绝影来的那个人是小逸?”
“我还不至于连我枕边人都认不出。”
“这信息量咋那么大,明明是在韩国的人,怎么会来到美国,还成了杀手。”
马嘉祺努力回忆着那天晚上的情景:“她这三年一定过的很辛苦,她...瘦了...身上还有很多伤...”说着说着,马嘉祺眼睛里突然含起了泪花,眼睛里充满了心疼,那匕首捅进了她的胳膊。
严浩翔抱着胳膊说道:“伤?不是说绝影来的是花字令的文员吗?”
“文员?”马嘉祺抬起眼眸看着严浩翔:“绝影想必是知道我们的事儿了,就算他们知道小逸和我的关系,让她来刺杀我,但若是真真正正的文员,怎么会有这种身手呢?我说她是萱花的时候,她否认了。”
“否认了你还?”
“就因为她是颖逸,她的否认才是肯定。”
严浩翔摸了摸下巴:“我有个大胆的猜测,如果...如果真的是小逸,她是不是已经见过乐逸了,印章,位置的号码是不是..全是她...很奇怪,我是真的想不明白,她怎么会进黑道杀手组织呢?”
马嘉祺脑子飞速运转,脑海里三年前颖逸的一些反常通通涌上心头:“林豪身边的zero你还记得多少?”
严浩翔和马嘉祺对视一眼,瞬间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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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是您让我订的馄饨。”
沈玥接过馄饨点了点头,管家瞅着沈玥有点不得劲,靠口询问:“小姐,您怎么了?”
沈玥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捣鼓着说“没什么。”
管家貌似能一语中的:“是因为颖逸小姐吗?”见沈玥的反应,他就知道自己没猜错,继续说道:“小姐,我只对您说一句话,只要人不死,会有再见时。”
沈玥叹了口气,她知道颖逸绝对不是按照公司要求去了韩国,谁家正常人三年来除了发微博,电话短信什么都不回啊。和人机一样。
“你招呼一下阿虎,让他陪一下肖老师,我过几天去横店。”
“是。”
沈玥拿着馄饨敲了敲门走进病房,面带笑容:“眼镜儿,醒了吗,来吃饭吧。”
病床上软软糯糯的马乐逸眨巴着大眼睛端坐在病床上看着向他打招呼的沈玥,糯叽叽的向她打招呼:“沈玥阿姨好。”
沈玥的手轻轻落在马乐逸柔软的发丝上,那是一种无声的安慰,仿佛能驱散他心中的一丝丝不安与孤独。“眼镜真乖,来,我们先吃饭,把身体养得棒棒的。”
然而,马乐逸的注意力似乎并不在眼前的饭菜上,他的小脸上写满了惆怅。“不知道妈妈会不会喂我吃饭……”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这句话像一把钥匙,轻轻打开了沈玥心中对马乐逸家庭情况的猜测之门。
“沈玥阿姨,我妈妈什么时候回来?”马乐逸再次询问,这一次,他的声音里多了一份急切和渴望。沈玥的心微微一颤,她知道,自己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但她也不愿让这个小小的心灵再次受到伤害。
“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沈玥的声音轻柔而略带歉意,“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一定会喂你吃饭,你可是她的宝贝呢。”
马乐逸眨巴着大眼睛,似乎在努力消化沈玥的话。他的眼神中既有对母亲归来的期待,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真的吗?我知道妈妈是个好人,可是妈妈这么久没见到我,她已经不认识我了,她在美国没认我,我好难过。沈玥阿姨,你可不可以帮我给爸爸打个电话,告诉他我见到妈妈了,让他早点接妈妈回来。”说到这里,马乐逸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眶也微微泛红。
沈玥的心被深深触动,满脸惊讶的看着马乐逸:“你看见你妈妈了?”
一周后——————
“阿萱,醒醒。”
“zero,你确定这样就行了?”
“林少,请放心,我们找的是美国最顶尖的生物科技人员,大脑芯片不仅能删减记忆还能篡改记忆....马嘉祺想要一个颖逸,我们就还他一个颖逸。”
在那片被严密封闭的空间内,空气似乎都凝固成了一片寂静的海洋,只有柔和而略显刺眼的灯光,不屈不挠地穿透每一寸空间,他们的目光最终聚焦在了颖逸的身上。她,一身纯白,如同初雪般纯洁无瑕,静静地躺在那张由未知材质制成的白色高台上。
颖逸那乌黑长发,未经任何修饰,自然垂落,与周围的白色形成了鲜明而又和谐的对比。她的呼吸轻浅而均匀,似乎连时间都在这一刻放慢了脚步,不愿打扰这份宁静。然而,就在这份宁静即将达到极致之时,一丝不易察觉的细微声响,悄然打破了周围的沉默。
颖逸仿佛感受到了这股微妙的变化,她的睫毛轻轻颤动,随后缓缓睁开。光线瞬间涌入她的眼帘,带着几分刺眼与不适应,她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眉头微微皱起,仿佛是在努力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她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挡在眼前,试图缓解那份突如其来的不适。
随着视线的逐渐清晰,颖逸开始意识到自己所处的环境——一个密封的、四面皆白的空间,灯光从上方倾泻而下,将一切都笼罩在一片刺目的白色之中。她机械地起身,动作中带着几分僵硬与茫然,抬头望向四周,那双曾经充满灵动的眼眸此刻却显得异常空洞,仿佛正努力从这一片空白中寻找着什么。
就在这时,林豪与zero的身影悄然出现在她的视线中。他们的出现,如同这片寂静空间中的两颗流星,瞬间吸引了颖逸的注意。林豪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与警惕,而zero,则是一如既往的冷静与神秘,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她什么情况?”林豪压低声音,向zero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安。zero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保持安静,然后缓缓走向颖逸。他伸出手,在颖逸面前轻轻晃了晃,声音柔和而温暖:“阿萱,你还好吗?”
颖逸听到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她转头看了看zero,又看了看林豪,然后指了指自己,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确定:“你是在叫我吗?”
这一刻,林豪的心中大快,嘴角已经快要咧到耳后根了。
zero和林豪相视一笑.....
林豪和zero疯狂给颖逸胡编乱造,说他们是她的家人,只要是能扯的都能扯傻瓜,扯什么他们一家落魄,有个好赌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哥哥,穿纸尿裤的她,接着父亲欠了一屁股的债,被逼死,母亲被气死父母双亡,哥哥辍学,他们被迫流落,任人鱼肉,无可奈何下才把颖逸卖给了暗夜组织,她和他们想要自由,就要凭自己争取,zero骗她说他们已经想到办法,只要她一个人能逃走就够了....
“阿萱,你怎么了?”
颖逸抬起头看着zero递来的水,她接过水,她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朝旁边挪了挪不知道是在给zero让位置还是单纯的不想和他靠的太近。
zero坐在了颖逸的旁边,见颖逸心不在焉的样子,他伸手去抚摸颖逸的头发,刚碰上去,颖逸就像触电一样站起身,zero的手就这样尴尬的悬在空中,颖逸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本能反应。她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转过身去:“对不起,我这几天脑子有点不太好。”
zero闭眼低笑,慢慢收起手,起身:说道:“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和我说。”
颖逸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疑惑:“木零,池雨呢?”
......
“我脑子很混乱,按你和哥说的,我被卖给了暗夜组织,但我对那一点印象都没有,尤其是在美国生活的迹象,一丁点儿都没有,我的脑子里有许多身影,我知道这些身影不是你,不是哥也不是紫罗兰。”
林豪挑了挑眉,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飞机票,眉眼柔和道:“暗夜的首领之前发现你有不轨之心,看来那一下属实是不清,脑子坏了。”
颖逸听的云里雾里,她接过飞机票,zero顺势将颖逸搂进怀里,眼睛咕噜着,右手摸进颖逸的发丝里,不知道在找什么,“木零...”
“别动...阿萱...让我抱抱你....”
颖逸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但她还是照做了....她目光看见了zero胳膊衣服鲜红的颜色担忧的问道:“你怎么受伤了?”
zero故作惊叹随后若无其事道:“没事儿,阿萱,你赶紧走吧,暗夜的人今晚就会来抓你回去,别耽误了”
她想回国,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她身上有许多疤,但肚子上的刀疤更加触目惊心,让她一度怀疑自己到底遭遇了什么,但现在....“我要是跑路了,你和哥哥怎么办?”
zero轻轻的抚摸着颖逸的脑袋:“你不应担心,我们就算是死也无怨无悔,暗夜的首领心狠手辣,你别在废话了。”
颖逸拿着机票的手不由自主的捏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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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花呢?”马嘉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穿透了包厢内略显压抑的氛围。他站在窗前,背对着绝影的首领,黑色鸭舌帽下的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洞穿一切伪装。身上那件黑色冲锋衣在微弱的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马嘉祺,没必要吧,我们早就让萱花去暗夜了。”
马嘉祺转过身,目光如炬,坐到绝影首领的对面冷冷的说道:“撒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这时,门被打开——
“马少,火气别那么大,请喝水。”zero的声音温柔而熟悉,如同春日里的一缕微风,却在这紧张对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他身着一尘不染的白色衬衫,站在马嘉祺面前,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那笑容中似乎藏着无数未言之秘。
马嘉祺闻言,拳头不禁紧了又紧,手上的青筋如同蜿蜒的河流,在苍白的皮肤上清晰可见。他瞪大了眼睛,目光如炬,仿佛要将zero整个人穿透。zero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精准无误地插进了他心中最柔软也最痛楚的地方。
zero似乎并不在意马嘉祺的愤怒,他轻轻地将右手搭在马嘉祺的肩膀上,身体微微前倾,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zero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他耳边低语道:“我知道颖逸这三年了给你传了不少信息,还记得严浩翔女儿的满月宴你和严浩翔来美国的时候吗?那场意外,真是让人唏嘘不已。你和严浩翔的母亲,就那样无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真是可惜啊…毕竟死的很惨…”
说到这里,zero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他继续道:“颖逸前辈也好惨啊,要处理那么多烂摊子,怀着孕还要烦着各种事,干各种体力活。哎哟~是我威胁的她,让她来绝影。我看人的眼光果然没错,从我第一次绑架她的时候,我就知道她绝非池中之物。”
马嘉祺的瞳孔猛地一缩,愤怒与震惊交织在他的脸上。他几乎能听到自己牙齿咬合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你…有种再说?”
zero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哦,对了!差一点儿你们唯一的儿子也死了。那场车祸,真是惊心动魄啊。说起你们的儿子,贵公子还活着吗?我那一下,没让他直接投胎吧?”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马嘉祺的脑海中炸响。他猛地拍案而起,巨大的力量将桌子掀翻,托盘上的水杯应声落地,摔得粉碎,水花四溅。马嘉祺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他一把揪住zero的衣领,拳头如雨点般落在zero的脸上、身上,每一拳都蕴含着无尽的愤怒与悲痛。
然而,zero却像是没有痛觉一般,任由马嘉祺发泄着心中的怒火。他甚至从地上缓缓站起身,用手背轻轻拭去嘴角的血迹,脸上依旧挂着那抹玩味的笑容。他试探性地摸了摸流血的嘴角,然后以一种近乎挑衅的口吻说道:“马嘉祺,你就算打死我,也改变不了事实。颖逸已经不在你身边了,你的儿子也生死未卜。而我,却掌握着这一切的真相。”
马嘉祺怒吼道:“我要你的命!”他的声音在包厢内回荡,充满了绝望与愤怒。他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誓要将眼前的敌人撕成碎片。
马嘉祺失控的时候,zero像是完成了什么指标一样,突然跪倒在地,满脸“诚恳”地哀求道:“棋首领,阿萱确实已经不是绝影的人了。我求您放过她吧!我可以代替她去死。”
刚刚赶脚的颖逸心里一急,踹开门大喊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