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轩的几盆冷水泼过去之后,苟仲渊只是有点被烫到了,还好无大碍,这可把苟威吓了一跳。
苟威赶快冲张轩撩衣服跪倒在地,又是磕头,又是作揖,感谢的话说了无数。
“多谢张大剑,不然我家二少爷就重伤了啊,张大剑您真是大好人啊,小老儿苟威我在此多谢了。”
张轩扶起苟威:“先生快快请起。”
张轩心里想着:我接了这几盆水本来是想用来洗衣服的,昨天衣服都被鳖二弄脏了,这些全给苟仲渊解热了。
李幺幺看到张轩反应如此疾快,面对棘手的问题,大伙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解决完了,李幺幺心里叹为观止,太强了。
在李幺幺心里,张轩一直以来都是她的榜样,在她十来岁的时候,就对这个泰山崩于面不改色的师姐心生敬佩。因此她经常朝着爹爹要见师姐。
苟伯梓也惊呆了,自己都没想到该怎么办,这张轩就眼疾手快的解决了苟仲渊的大面积烫伤问题,当然他知道苟仲渊不会感激。
张轩决定了,来云南这段时间惹了这么多麻烦,也不想再给别人添麻烦,而且她看出了,金宝这个人虽然可恶,但是对林彘确实是不错,她很爱这个孩子,林彘也爱金宝,她们的感情非常好。
张轩心里觉得,罢了,只要姑娘高兴了,跟着谁也一样,跟着自己,自己也不一定照顾的好人家,毕竟自己今天不知道明天做什么。
张轩对着金宝说:“鳖二的事情我就不说了,你也别总是心里怪我恨我,不过你要是非要怪我我也没办法,我也不强求,下次见面若是想与我做敌人,我也奉陪到底,只不过我希望你能真正的照顾好彘儿,这些天我看得出你对她的爱,也看得出你们之间的感情,你不要让我失望。”
“那还用你说啊,我们彘儿这么好,你要把她带走我还不乐意呢,而且彘儿也不会跟着你走。你不用担心我照顾不好彘儿,她跟着我可比跟着你安全的多,你看我这里山清水秀的,又没有你那些闲杂的事儿,我为人本分,不像你今天有人来寻仇,明天有人来报复,你要是把彘儿带走,我知道我拦不住你,你武功高强,但是我会担惊受怕一辈子,这么好的姑娘跟了你,你不怕她被你连累受伤吗?”
张轩一听,金宝说的有道理,的确是这么一回事,她就施了个礼:“那,有劳了。不过我希望鳖二那些事情不要再出现了。”
张轩再转过来面向李幺幺:“师妹,咱们也该走了,我来看彘儿也看过了,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鳖二。”
苟威很机敏,对苟伯梓说:“大少爷,您带着二少爷咱们回家吧,老爷早就不怪罪了。”
苟伯梓想了想也就答应了,最后几个人都走了,家里又恢复了从前只有金宝和林彘两个人的日子。
金宝这次也认识到了鳖二不是一个靠得住的人,从此不再想他,而是一心一意的对林彘好。
后来鳖二来找金宝,被她拒之门外,鳖二便在外面传谣言说金宝看上他勾引他,后来又跟别人好了,骂金宝是水性杨花。还说当时和金宝同时还有个女人看上他了,只不过他选错人了选了金宝,不然早与那个女子结婚有孩子了。
这事后来被张轩拿出去做文章,还写成了诗赋文章传唱买卖,大家都知道了鳖二的事迹,张轩的畅销书还赚了钱,气的鳖二当时脸都绿了。
张轩出去后,心情不太好,脸上也看得出,李幺幺担心她,就问道:“姐姐,你为什么不把彘儿带走呢,你明明很想带走她。”
“她跟着金宝开心啊。”
“可是你这也太委屈了。”
“不委屈,咱们去看看若鱼吧,来云南这么久,还没有去看过她。”
李幺幺心里也烦闷,就跟着张轩去了。
张轩走着走着,心里还思索着鳖二是怎么回事,她觉得这个苟威的心思缜密,比老苟家五个人都强,可以与他交流。
张轩走的很慢,云南这地方也静谧,不似自己家里那边繁华聒噪,这些南人性格也淳朴,南方的风光也漂亮,可是就在这无限美丽的光景下,张轩却遇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张轩只管脑子里思索些什么,没有注意前方有人,但是身边的李幺幺可看见了,老远见到了前方那人穿了一身黑,走近一点发现这人大概平顶身高九尺挂零,身材宽大壮士,脸色黑中透着蓝,最明显的是眉心处的胎记,活像一只竖着的眼睛。
李幺幺心里先想了一下,这人怎么这么难看啊,不过好眼熟啊,这谁呢?又细看他背后背着的三尖两刃刀,李幺幺想到了,这不是阎武吗?
“姐姐,姐姐,前面来了个熟人。”李幺幺赶紧拉扯张轩。
“怎么了?”张轩一抬头,一眼认出了阎武,虽然有三个年头未见了,但心中记得清楚。
不过张轩记得金宝与苟仲渊说的话,阎武和鳖二本是一起的,张轩气上心头,抽出龙雀钩镰刀,就要与对面的人作战。
阎武原本看到张轩很激动,正要与她打招呼,可谁知,这次见面竟然与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她上来就打,根本不给说话的机会,阎武也只好拿出兵器抵挡。
几个照面过去,阎武问了一句:“你为什么打我?”
“你为什么与鳖二又走到了一起?”
“我何时与鳖二又走在一起了?”
“你与鳖二狼狈为奸,假装分裂,却背地里继续害人,卑鄙无耻。”
“你听谁说的,要不是鳖二突然出现迷惑着楚哥,他们又去找我事情,我也不至于来这里。”
李幺幺看出了端倪,让他们停下:“姐姐,先别打,你先听他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