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沈芸将高翰文搀扶下去后,沈一石在座位上随意坐下,仔细把玩着酒壶。
“这酒壶有什么玄机吗?明明刚才我也喝了这壶中的酒。”郑泌昌看着沈一石手中的酒壶,不由得疑惑道。
“哈哈哈,这酒壶可是我花了大价钱定做的!你看这壶柄上有个机关,我只要一按下去,便会从另外一个夹层中倒出酒来,所以此壶又名为阴阳壶。”
郑泌昌脸上那疑惑的表情让沈一石十分受用,说着又重新为其演示了一遍。
“妙啊,妙啊!”郑泌昌将酒壶从沈一石手中接过,也进行了一番尝试。
“对了,先前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那芸儿身世果真如此坎坷?”兴许是把玩腻了,郑泌昌将酒壶放回原位,询问道。
“假的,这只不过是我编的故事罢了,除了芸儿确实是我从青楼中赎出来的以外,其余都是假的。”
“作为商人,必须要学会如何编故事,有些东西不值一文,但如果为其加上一个跌宕起伏的故事,就有可能卖出比原来高百倍千倍的价钱。”
沈一石冷声说完,又接着补充道。
郑泌昌点了点头,对其所说的内容表示认同,紧接着询问道:“咱们多久去?”
“不急,再等一会儿。”沈一石看向远处的风景,沉声道。
……
“高大人,小心脚下!”沈芸小心地搀扶着高翰文,不时还出声提醒。
“唔…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现在身上好热。”高翰文勉强睁开眼睛,观察着脚下的道路。
“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到厢房了!”沈芸说着,故意将自己的身体凑到高翰文身上。
“那便麻烦沈姑娘了!”此时,高翰文的脑子混乱得犹如一团浆糊,感受到手臂处传来的柔软,以及鼻腔所嗅到的少女幽香,先前凭借意志所压下的邪火又重新乱窜。
“沈姑娘,放开我,我自己能走!”高翰文察觉到自己的异样,便想要挣脱开来。
“不行,父亲说了,一定要把你送到厢房!”沈芸说罢,一双眼睛偷偷打量着高翰文,内心一阵满意之色。
很快,在沈芸的搀扶下,二人来到了休息的厢房。
进入厢房,顺带将门带上,紧接着沈芸以不打扰高翰文休息为由,将周围的仆人尽皆遣散,看着眼前已经陷入沉睡的高翰文,整个人也变得羞怯起来。
“高大人?”沈芸轻唤一声,见没有回应后,动作也随之变得大胆起来。
只见沈芸将双手贴上高翰文滚烫的脸,欣赏许久,才缓缓俯下身子,在其耳边轻语道:“高大人,小女子知道你是品性高洁的正人君子!接下来,请恕小女子无礼了。”
沈芸说罢,便准备伸手去解高翰文的衣带,而正当其刚刚将手覆于其上时,便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抓住了。
“不…不要!”高翰文仍然没有苏醒,嘴里说着胡话,只是下意识地抓住而来沈芸的手。
沈芸眼中的光亮也随之变得黯淡,呆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沈芸将手从高翰文手中抽出,毅然决然地将其衣带解开,紧接着将自己身上罩着的薄纱轻轻褪下,也紧跟着躺倒在床上,双手从高翰文的腰间环过,紧紧地贴在他身上,轻嗅其身上的味道,时间仿佛就此静止。
不知过了多久,高翰文晃晃悠悠地醒来,发现自己正身处于陌生的房间中。
“嘶,头好痛!”
正当高翰文想要从床上起身时,从背后传来一阵柔软。
高翰文整个身体瞬间僵硬,不敢有任何大的动作,待其慢慢转过身,看清楚睡在自己身后的人的脸后,不由得大惊失色:“沈姑娘,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听到高翰文的问话,沈芸从睡梦当中醒来,揉了揉眼睛,回应道:“当时高大人您喝醉了,父亲让我把你送至厢房,谁知刚把你送至厢房,您就……”
沈芸说完,脸色羞红,不敢与高翰文对视,只得低下头去看被子上所绣的花纹,不时还偷瞄高翰文脸上的表情。
二人就这么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而正当高翰文想要开口解释时,从外面传来沈一石的声音:“奇怪,芸儿怎么这么久都没回来?该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紧接着,厢房的门被突然推开,沈一石看着房间里的二人,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沈一石脸上的表情先是惊诧,紧接着便是暴怒:“高大人,你!”
而郑泌昌也适时出现,进入厢房,同样摆出一副惊诧的模样:“贤弟你这是?”
“来人啊!来人啊!”沈一石高声呼喊着,不一会儿,外面便聚集了一大批身强体壮的健仆。
“老爷,什么事?”
“你们就在外面给我把这道门看住,不许任何人出入!”沈一石沉声吩咐道。
“是!”仆人领命后,便将厢房的门带上,看守在外面。
“沈老板,你听我解释。”高翰文见状,下意识地想要开口解释,为自己洗清冤屈。
“哼,听你解释干什么!芸儿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见沈一石漠然地摆了摆手,打断道。
“事情是这样的,先前高大人醉酒,父亲不是让我送高大人来厢房休息吗?待我将高大人送到厢房后,高大人便顺势将我抱住,我力气太小,挣脱不开,然后就……”
“哼,这么说来是他强迫你的?哼,真是岂有此理,我现在就要去报官!女儿,你放心,为父自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的。”沈一石怒目圆睁,说完便准备夺门而出,但是却被沈芸给拦住了。
“父亲,这都是我自愿的,还请不要去报官,女儿很早以前就仰慕高大人的才华,为此我心甘情愿!”沈芸泣不成声地回应道,紧接着死死抱住沈一石的腿,不让其移动分毫。
“你!”沈一石气急,一巴掌扇到沈芸的脸上,留下一道鲜红的手掌印。
一旁的郑泌昌也出声劝慰道:“沈老板,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应该想想如何补救,若是这件事情闹将到官府去,你女儿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郑泌昌说完顿了顿,继续补充道:“届时不仅你女儿失了脸面,就连高大人往后的仕途也将受到影响,依我看,就暂时不报官吧,毕竟他们也算是一对鸳鸯。”
“那就这么便宜他了?”沈一石的目光扫过高翰文,语气冰冷。
“不如这样,由我来出个折中的法子,就让高大人将先前发生的一切都写到纸上,并将这张纸交由您来保管,怎么样?这样也算是对他的惩戒了。”
郑泌昌沉思许久,给出了自己的想法。
“高大人的意思呢?”沈一石佯装思索许久,将目光转向高翰文。
高翰文此刻也彻底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人做局陷害了!只见其紧咬嘴唇,犹豫许久后,沉声道:“好,我写,不过你别妄想从我这得到其他的东西!”
沈一石轻抚胡须,轻笑道:“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