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朝瑶下了直播,看着直播间两个热度最高的账号露出迷之微笑,真该让背后那人看看姐的魅力有多大。
至于隔壁屋的那二位,她不用猜也知道急着跟上面汇报,她顿感无趣,点了个纸人让她去隔壁听着,打了个哈欠就睡了。
然隔壁的确如她所想,只是在汇报完后展开激烈的讨论。
“这位真是名不虚传,我家里那点事一说一个准,要不是知道她不认识我,我都不敢相信。”
“别说你了,我也是一样,相亲那么多次都没成功,原来是桃花煞的原因,我拍的条她自制的手串,希望能有所改善。”
“这么管用,要不我也买一条试试。”
“嘿嘿,你小子也想娶媳妇了?”
两人笑得心照不宣,仿佛因为此事打开了话匣子,就连工作上的事儿也说了不少,甚至还小声地交谈要不要学着齐木槿也请大师去办公室作一下法。
翌日,朝瑶刚刚起床,就看到派出去的纸人在自己床边蹦来蹦去。
她好笑地伸出手将纸人招到掌心中,顿时这人化作一道流光冲进她的眉心,顿时他昨日所见全部在朝瑶脑海中显现,包括那两名警员之间的对话。
他们在梁副局家中找到一本日记,但那本日记在回警局后所有人都没见到,就连周琛都不曾提及,不知道是不清楚日记的存在还是被隐瞒了。
她托着下巴暗自发笑,真是不错的情报。
此时她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哦,看家宅风水没问题,只是近期我的日程排满了,可否下个月。嗯,既然没问题那就付定金吧!三十万。好,尾款等看完再付。”
挂了电话,她长叹一声,“果然是劳碌命,下次可不能给警局里的人看风水了,那种阴气重的地方太耗费精气神。”
嘀咕了一声后,就听见她洗漱的声音,随后关门离开。
隔壁屋的两名警察暗中咂舌,不敢置信地看向对方,“你听到她刚刚说什么了?”
“三十万。”
“不,还有尾款。”
两人眼中不约而同绽放出这么赚的意思的疑问,然后各种脑补,余队和齐法医可都是请过这位的啊!要是按照这个价格,岂不是……
两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气,随即又嫌弃地白了对方一眼,合着是他们没见识呗!
走到外面的朝瑶自然能感觉到身后的影子,但在外面只要控制音量,说话什么的还是方便的。
她直接拨通了齐木槿的电话,“齐法医,昨天的事情怎么样?”
昨天那种情况,走得太过匆忙,也没来得及询问,她也想知道梁副局的尸体上有什么线索。
齐木槿冷淡的声音传来,一句话石破天惊,“我怀疑梁副局的真正死因是中毒。”
朝瑶闻言顿时神色严肃了起来,“什么毒?”
“没有仪器检测不出来是哪种毒物,但是根据这些天的尸体变化,梁副局的内脏器官衰竭得不合乎常理,我怀疑是服用了令人器官衰竭的毒物,例如蓖麻等。”
“这么明显的验尸结果没有写在验尸报告上吗?”
“应该是没有,听老余说,周队在审问他的时候曾经提过梁副局是因后脑被硬物袭击致死的。”
“死因被隐瞒了,他们的调查方向也被误导了。”齐木槿笃定的说:“必定是有人将真正的死因隐瞒,那个人就算不是凶手,也跟凶手有密切关系。”
“帮凶手隐瞒的是参与案件调查的人,那凶手会不会也是警队里的呢?”
电话另一头陷入沉思,从沈局被逮捕到余乐风被陷害,哪一件事不是警队的人才能操作的?
“老余没有将证据拿出来,恐怕也是这个用意。”
朝瑶一边逛街,一边时不时的应一声,从外表看来还真是认认真真的逛街,实则已经和齐木槿传递了信息,也安排了后续的策略。
“余队被送去拘留所了。”
“因为没交出证据?”
“嗯,不过他早就想进去,这也是目前唯一能想到正大光明的办法。”
朝瑶掐指一算,“嗯,他此行无劫难,会一切顺利。”
“那就好,就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出来。”
朝瑶微愣,随即又笑开了,意味深长的说:“快了,用不了多久。”
这一天,跟踪朝瑶的警察被她带着游花园,回来后一个个筋疲力尽,无不感慨女人逛街的耐力惊人。
“朝瑶回去后做什么了?”
在屋里监控她的二人纷纷摇头道:“她将东西放下后就去睡觉了,也没直播,现在屋里安静的很。”
“也是,这一天咱们都累了,她怎么可能还有精神继续搞事呢!”
而他们以为安安静静的朝瑶早就在房间内消失的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的拘留所内,余乐风没心没肺的睡得昏天暗地,隔着几间屋子都能听到他雷打的呼噜声,仿佛彻底忘了来这里的使命。
而那沈局也躺在床上一副睡着了的模样,黑影穿过灰暗的长廊渐渐朝他的房间靠近,无声无息。
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摩擦声,这细小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但没有人注意到它。
半晌后,黑影笼罩住沈良,尖刀高高举起,下一秒就要如同闪电一般飞快落下。
这一刻,时间仿佛完全凝固了。
沈良瞬间睁开眼睛,身体如同猎豹一般敏捷地做出反应,他向后一跃,同时手掌握住了床单,紧接着用力一拉。
十分美妙的摩擦声,在这个房间里回荡。
此时,黑影就被套在床单中,一个人形在他的眼前显现出来。
沈良轻笑一声:“等的就是你。”
话音将落,尖刀划破床单,黑影猛然冲向他,刀尖直指心脏。
电光火石之间,沈良的身体突然消失在他眼前,黑影的刺杀的动作顿在原地,找遍了屋内都没找到踪影。
他不禁骇然失色,这一刻他懂了,这是沈良瓮中捉鳖的计谋。
他下意识的转身逃跑,却听头顶传来刺耳的笑声,“现在想走,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