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走前，程云凡曾听到清徽宗宗主所言。
    “我清徽宗乃是上个纪元的道宗，希望你是那个命定之人！”
    一阵时空交错的眩晕感袭来，程云凡和疯老头被带到了东域大陆的另一端。
    东域大陆，凡芜禁地。
    程云凡虽然没有用过和体验过这传送法阵，但至少也在书里读到过，所以也没太惊讶。
    可眼前的一幕令程云凡有些不知所措，几乎是一片残缺破败的荒芜之地，四周皆是充满了死气，随处都能看到上万年的尸骨。
    所见之处，皆为昏暗。
    “老前辈，这里是何处？”
    一来到此处，老疯子的疯癫又好转了许多。
    老疯子只是背着手向着内部慢慢走去，并且时不时的左顾右盼，眼神中尽是悲凉和伤感。
    周围的一切一直都在影响着程云凡的思绪，他总感觉自己能看到残魂在他眼前乱晃，并且这些残魂仿佛在诉说着各种不甘。
    晃神之中，老疯子便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这样被丢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程云凡也是摸不着什么头脑。
    也只能向内走去。
    不多时，他便被一处剑冢吸引，这处的剑冢所埋葬的剑一眼就能看出有起码数十万年历史，并且还能感受到其剑锋的凌冽。
    其剑冢内有着上千万柄剑，剑的中心位置有一把巨剑悬在空中，由锁链锁着。
    程云凡靠近查看，便发现其之下还有一座墓碑。
    “凡尘剑尊之墓？没听说过啊……”
    纵观整个大千世界的历史，程云凡并不记得有这么一位凡尘剑尊，事实上在这世界的历史上并没有特别多的剑修。
    虽然不认识这位前辈，但毕竟是擅闯了他的陵墓，程云凡便在其墓碑之前深深鞠了一躬。
    “汝何敢进入此地？”
    一尊残魂从墓碑之上飘出，俯视着程云凡。
    毕竟是自己的不对，程云凡便立马倒退两步恭敬的说道：“晚辈误入此地，还请前辈原谅。”
    “吾乃凡尘剑尊，汝未听闻吾名？”
    剑尊残魂一出来，气势便是占据了整片剑冢，就连剑冢之中成千上万之剑都仿佛被唤醒了一般，纷纷发出悲鸣之音。
    “回前辈，晚辈见识浅薄，却未听说过前辈名讳。”
    程云凡鞠躬时，便露出了背在身后的碧落与坤灵。
    而剑尊残魂看到此双剑之时，整个人的眼神立马直直的死盯着双剑，瞳孔更是急剧颤抖。
    剑尊残魂的声音更是颤颤巍巍。
    “此双剑，你从何而来？”
    “此双剑乃是我出生时便拥有，乃是从天而降之神兵。”
    “是否名为碧落与坤灵？”
    “正是。”
    听完程云凡的肯定，剑尊残魂顿时大笑了几声。
    “真想不到，仙族的剑也会掉落凡尘，看来仙族暂时面临大难了。”
    听着凡尘剑尊的话语，程云凡多少有些云里雾里，难道眼前的这位前辈见过真正的仙？
    程云凡从小便翻阅古籍，但对于成仙的记载几乎是只言片语。
    仿佛整个大千世界，都从未有人成仙一般，甚至连仙界或者说是仙族的存在都是扑朔迷离，从未有人确切肯定过见过仙域。
    而眼前这位前辈，却直接提到了仙族。
    甚至还说，仙族面临大敌。
    程云凡还想再追问几句，可凡尘剑尊的态度却突然转变，周围数千万的剑的封印似是有些松动。
    随后这千万只剑便腾空而起。
    “前辈，这是？”
    程云凡有些不解，为何前辈的态度突然大转变。
    然而凡尘剑尊并没有任何要停手的迹象，挥手之间这千万只剑便齐刷刷的朝着程云凡袭来。
    程云凡立刻做出了反应，运用从老疯子那边学来的步法踩出几道幻影，试图去躲避这千万只飞剑。
    然而光想躲避绝对是不够的，程云凡当机立断就将碧落与坤灵一同出鞘，在身前斩出数道剑气来格挡飞来的乱剑。
    “轰！”
    双剑与飞剑直接对撞，程云凡立刻意识到自己处境的危险。
    这飞剑的力量，每一柄都有着完全不输于程云凡的剑势，这毕竟是凡尘剑尊的攻击，即便是残魂实力也是完全凌驾于程云凡之上的。
    毕竟现在的程云凡，还没有任何修为。
    一切几乎都是靠着自己的凡尘之道以及双剑，来借势。
    正面硬抗绝对是不行的。
    再次将从老疯子那学到的步法运转，这一次他直接运转到了极致，将幻影全部收了回来，化繁为简，屏息凝神的尝试用大道至简的步法去躲避。
    老疯子的步法共有两种形态，一种是极快的幻影可以迷惑对手，自身也可以处于一个相对安全的状态。
    而另一种便是大道至简，用最少最快的动作去躲避攻击，但相对比较危险，特别注重对攻击路径的判断。
    凡尘至尊看到程云凡的步法，震惊不已。
    随后立刻收手。
    “你怎么会凡道元的步法？”
    凡道元？想必就是这老疯子的姓名。
    看到凡尘至尊收手，程云凡也立刻将双剑收回剑鞘。
    “此步法乃是老疯子前辈传授于我。”
    “老疯子前辈？”
    凡尘至尊思索了片刻，便立马想通：“他为何会传授此步法于你？”
    程云凡有些茫然的挠了挠头，随后便傻笑的回答道：
    “我也不知，他让我跟着他，我就追了他十天，顺便学了他的步法。”
    “什么？追了他十天，学了他的步法！”程云凡的这句话，让凡尘剑尊的嘴角一阵抽搐，眼神直接陷入空洞。
    要知道，这步法当年凡尘剑尊其实也学过，只不过并没有完全掌握其中奥秘，学了几十年几百年都没学会，因为这凡尘剑尊只是一个莽子，只会用最纯粹的剑术。
    而眼前这个看起来傻傻的少年，竟然学了十天就学会的。
    并且还是没看过功法的前提下，照猫画虎般学会的！
    真的就人比人气死人。
    “那照你所说，凡道元他人呢，怎么不敢来见我。”
    “我也不知老前辈身在何处，他将我带到此处之后便消失不见了。”程云凡立马回答道。
    对于此地，程云凡到现在都是云里雾里。
    听到程云凡的回答，凡尘至尊便是长长的一声叹息。
    “哎，看来他还是无法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