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的季节是农民一年当中劳作时间最长的时节,有的地方一忙都能忙到落雪。
楚梦辰闲来无事楚王府走一走,毕竟谁总呆在家里时间久了也闷得慌。
骄子是八人台的,已经是他最低调的骄子了,走在京城街道之上还是引来了不少目光。
一个小茶铺坐落在闹市之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倒不是他不干净或者如何,就是有点小,但却很是雅致。
“落骄吧。”楚梦辰吩咐道。
卓驰急忙吩咐落下骄子然后撩开骄帘扶着楚梦辰走了出来,楚梦辰一身淡青色锦袍,金丝走线双臂绣着团龙,腰间玉带每一块玉都是上好的玉种,腰间一块双龙玉佩,脖子上的璎珞还挂着几个金铃铛和一块玉制如意锁,头顶金冠彰显贵气。
楚梦辰抬头看了看茶铺的小招牌上有两个字清茗。
“清茗倒是带着一丝淡雅之气,老卓咱们就这休息一会吧。”楚梦辰说罢迈步朝里走。
卓驰紧随其后,今日没带西官,王府有些事要他处理,再说论眼力见卓驰不输给西官,楚梦辰也没必要带那么多人出来。
见有人来茶铺里走出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很是恭敬客气的躬身道:“这位公子请坐,新到的清风茶要不要试试?”
楚梦辰打开手中折扇看向茶铺老板点头笑道:“来三壶,有没有小点心干果,多来几份,老卓让他们在外边也休息一会,给他们送两壶茶。”
茶铺老板点头笑道:“公子仁义,对下人如此的公子不多。”
楚梦辰也不客气点头承认并说道:“下人也是人,离开他们我不是只能走?有一份能耐谁愿意伺候别人。”
老板不住点头道:“有理,公子稍等……”
不多时泡壶茶端来还带着几份小点心和花生。
卓驰拿起茶壶倒入一个杯子里一些晃了晃杯子然后把茶水倒入另一个杯子里,然后自己一饮而尽,过了一会方才又倒了一杯递给楚梦辰。
那茶铺老板都看愣住了,许久方才道:“如此讲究,公子定是不凡。”
楚梦辰本来还看外面一听急忙回头笑道:“哪有不凡,不都是父母的孩子,孩子的父母,就这他们太过小心了,让老板见笑了。”
茶铺老板急忙摆手道:“哪里,公子富贵逼人,是该小心一些,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
“哈哈,天子脚下道不用如此谨慎吧?”楚梦辰也是闲来无事也就干脆和谢老板聊了起来。
茶铺老板摆了摆手道:“天子脚下法条森严可殊不知越是脚下越不在意,朗朗乾坤
大皇上再英明神武也有顾及不到之处,公子小心一些还是有必要的。”
楚梦辰拿起茶杯嗅了嗅茶香又喝了一口点头道:“回味甘甜,茶是好茶水也是好水,这是玉泉山的泉水吧?”
茶铺老板直接竖起大拇指道:“行家。”
楚梦辰点头道:“老板有心了,一方茶铺三两桌,清茶飘香洗尘浊。”
“哎呦公子谬赞了,小铺一间煮香茶,清闲度日慰小家。”看来茶铺老板也是一个读过书的人。
就在此时一辆马车飞驰而过,街道之中正好一个五六岁孩童牵着一个六七十岁的老者缓慢的朝这边走来,眼看着马车直奔爷孙俩,卓驰一个闪身如闪电一般护住爷孙俩就要离开已然来不及,楚梦辰突然在座位上消失,下了茶铺老板一跳。
楚梦辰再次出现是在马车前,之见他的拳头顶在马头之上时间如同被静止了一般,许久那匹马趴在地上。马车也翻了,而此时一群人追着马车跑了过来,急忙从马车里扶出一个人,三十多岁,一出来就怒吼道:“他妈的,是谁拦住老子的马车。”
楚梦辰抬起头看了看那人然后眯着眼道:“我……”
马车那边的一个下人指着楚梦道:“你,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这是谁吗?苏贵妃的亲哥哥,苏韵棠你也敢冒犯?”
楚梦辰冷战一声道:“苏韵棠,好你当街快马不顾旁人生死该当何罪?”
苏韵棠此时缓过神冷找道:“区区几个百姓罢了,死就死了,耽误本官面见圣上谁吃罪得起。”
楚梦辰皱眉握紧拳头,没有更多话语身影一晃一个箭步将苏韵棠踢倒而后只听咔嚓一声如同踩断干木棍一样的声音。
苏韵棠啊的一声大叫大呼道:“妈的老子的腿,来人给老子打死他。”
一群苏家下人围了上来,不等楚梦辰出手卓驰只是身形一晃六七个人全部倒地捂着胸口也叫不出声。
楚梦辰抬脚踩在苏韵棠脸上一字一顿的怒道:“不以民为重,做官何用?视百姓命如草芥面见圣上何用,告诉你本王楚梦辰,你可以去皇上面前告本王,今日之事本王问心无愧。”说罢楚梦辰走到茶铺放下二百两银子,对茶铺老板道:“沿途必有其他人受伤,麻烦老板费心。”说罢转身上轿。
上书房,皇上看到被抬来的苏韵棠问道:“何人如此大胆?”
“楚梦辰……”苏韵棠只说了三个字就又开始惨叫不已。
皇上一拍书案大吼道:“岂有此理,这个楚梦辰看来是朕把他惯坏了,来人通知文武官员上朝……”
金殿之上楚梦辰捧着如意跪在地上道:“事确实是儿臣所为,儿臣不做狡辩。”
“你……好啊还是敢作敢当,说你为何如此做?”皇上问道。
楚梦辰抬起头道:“飞马急车差点撞了百姓,儿臣气不过故而如此。”
“那他可伤到了百姓?”皇上问道。
楚梦辰摇了摇头道:“不曾。”
“不曾,你还要下如此狠手,你知不知道是朕命其快马加鞭进京面圣,楚梦辰看来是朕把你娇惯坏了,行事如此骄横跋扈,来人拉出去重打三十杖。”
楚桓、楚辞几人一听急忙跪地道:“皇上,宝亲王年幼一时气不过……”
“一时气不过就把人打到半死,他若是脾气再大点岂不是当街杀人,一个皇子成何体统,朕不罚他怎能服众,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谁再求情一同领罚。”
楚梦辰把如意放到地上站起身道:“错是楚梦辰犯下的,不劳诸位求情。”
三十杖皮开肉绽,楚梦辰没有喊一声,再回到金殿楚梦辰仍然是自己拖着受伤的身体走上来的,然后跪地道:“天子脚下视黎民性命于草芥,我不过为百姓出手却落了个大错,这律法看来就是摆设……”
不等楚梦辰说完皇上皱眉道:“你是不服,罚俸一年,一年不得踏出王府半步,你好好反思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