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质疑丞相理解丞相成为丞相
“唉,那景也只好请先生上路了,如此大才若是不能为我所用,那便是放虎归山,还请先生见谅。”
说完王景的手,已经按在刀柄之上,只待贾诩一个回答。
实在是贾诩这种级别的谋士太危险了,放他离开是不可能放的,招揽不了就提前杀掉,对此王景可没有什么道德负担。
与其纵虎归山,放任贾诩这样的危险在外面搅风搅雨,不如直接一刀杀掉了事。
感受到王景的杀意,最擅长审时度势和明哲保身的贾诩,长叹一声,躬身行礼说道:“诩,拜见主公。”
王景将贾诩扶起:“文和先生快快请起。”
贾诩顺势起身,站在一旁默默打量王景。
他此前曾听闻不少关于王景的事迹,甚至还曾在董卓身边见过王景,但对他的了解,始终流于表面,只知道他得霸王传承,武道天赋举世无双,连天资卓绝的吕布都有所不及。
如今接触,发现王景并非无脑莽夫,甚至可以可以称得上是心机深沉,杀伐果断,绝非他此前所辅佐的董卓和牛辅之流所能相比。
眼下方投新主,寸功未立,贾诩心中一寻思,随即便计上心头,想到了一个能够讨好王景的主意。
“嗯,不要嘛,让妾身再睡一会儿。”
曾经的自己,也质疑过曹老板,觉得不就是一个女人吗?
眼前的局面,对王景而言,可谓是内外交困,众心不服,稍有差池就得提桶跑路,退守并州老家,甚至步上董卓的后尘。
王景伸了伸懒腰,正想起床,这才发现他的胸膛上趴着一具软玉般的香躯,那沉甸甸的充实感,带来着香香暖暖的旖旎,仿佛冬日里温暖的被窝,让人难以逃离。
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王景昨日豪掷万金,睡至日上三竿才醒来,只觉得浑身神清气爽,每个毛孔都在舒展。
王景不由感慨,如此天生丽质,难怪就连曹老板这样的千古奸雄都把持不住,相遇之后便每日与她取乐,不思归期。
袁隗、杨彪还有新晋崛起的王景,其中王景的人脉根基最浅,所属的政治派系里,能拿得出手的也就王允和荀爽这两位名士。
如此美人儿,让王景如何不好奇呢?
张绣走得匆忙,根本没来得及带走叔父张济的家眷,因此邹氏眼下还住在大市旁的一处馆舍之中,王景直接派出暗卫强行把人请来。
别看邹氏身份上是张绣的婶婶,实际上她眼下也才二十五岁罢了,正是花一样的年纪,比张绣足足小了十岁。
因此被王景收入房中,她是心甘情愿,得到了身与心的双倍的满足,只觉得这份幸福来得太过突然。
邹氏昨日夜里和王景就彼此间未来的深入合作关系,激烈地交流了一宿,娇柔如她已然有些体力不足,因而此刻只想懒洋洋地趴着,一点也不想动弹。
这一交流,王景就和邹氏交流了一整夜,双方都彼此非常满意,并且愿意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
邹氏怀抱琵琶,螓首低垂,扭着柳腰向王景盈盈一拜。
弯腰时,宽松的衣领间那呼之欲出的娇羞与妩媚,撩得王景心弦大动,直呼要命。
她才二十五岁,正是如花绽放的美好年纪,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四十五岁长得还丑的粗鄙武夫?
尤其是王景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必然英雄难过美人关。
“妾身见过侯爷。”
董卓之前所遇到的问题,如今换汤不换药的,全都一股脑地摆在了王景的面前,情况甚至要更加的凶险和恶劣。
于外,各路诸侯虎视眈眈。
贾诩抚须而笑,说出一个让人怦然心动的消息:“主公,张济之妻邹氏仍藏在城中,听闻此女国色天香,美艳不可方物。如今丧夫寡居,正是无依无靠之时……”
何至于此?
貂蝉虽然也有倾国之色,可到底年纪还是太小了,不像邹氏,芳华正茂,可以彼此毫无保留地深入交流。
王景既温柔帅气,又位高权重,还是出身太原王氏这样的顶级世家,如此夫婿,世间又有哪个女人能够拒绝得了?
看着邹氏娇憨的俏颜,想起昨夜的疯狂,王景不由心中暗叹:“真是个迷死人的小妖精,我可不能学丞相啊。”
邹氏身穿一件白底红边的罗衣,齐腰的长发乌黑亮丽,被细心的梳理过,在脑后盘成一个温婉的翠云鬟,擦着一支金色的瑶花珠钗,垂落的珍珠雪白莹润,却仍不及美人洁白娇嫩。
如今洛阳局势波谲云诡,王景身上担子,一点也不轻松。
但男人嘛,一切尽在不言中。
王允资历够老,地位却不够高。
嫁做人妇之后,那顾盼之间深入骨髓的媚意,比之青涩的少女更加迷人,任何男人见了,怕是都想要将她狠狠揉入怀中。
接下来的话,贾诩没有再说。
王景用手拍了拍邹氏的翘臀,温柔地说了一声:“该起床了。”
现在的洛阳朝堂,被分成了三大势力。
如果一切都是梦的话,她才不要就这么醒来。
因此刚用过早膳,王景就叫来荀攸商议大事。
一见之下,果然美艳动人,风韵十足。
虽说刚死了丈夫,可邹氏却丝毫没有伤心。
从质疑丞相,到理解丞相,最后成为丞相。
王景与贾诩相视一笑,不可否认,他确实有点心动了!
这可是邹氏啊,名传千古的娇媚人妻,为了她,曹操死了大将典韦,死了长子曹昂,败走宛城,差点连自己的命都没了,妥妥的红颜祸水,要人命的小妖精。
于内,袁杨两家心怀不轨。
“主公,暗卫打听到了来自太尉府的消息,袁隗已与杨彪联手,明日朝议,他们将会全力阻击我等的提议。”
如今轮到自己,方知何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荀爽在士林中的地位倒是够高了,可称一代儒学宗师,奈何却属于清流,因为党锢的缘故,失势了十多年,如今对朝政的影响力已经很小了。
若袁隗和杨彪联手,王景除非直接掀桌子,学着董卓那样大开杀戒,否则根本不可能斗得过这两只政坛老狐狸。
但王景一点也不慌,反而神色从容:“之前从袁绍的部下那里得来的东西,如今倒是正好派上用场。”
心中早有定计,王景又特意吩咐了一句:“公达,你不要出手,此事就交由子峻去办。”
荀攸知道这是王景在维护自己,不想让自己难做,心中不禁感动:“是,攸明白。”
随后刚刚出任司隶校尉这一要职的史阿便被叫了过来,神色恭敬地问道:“主公,唤阿前来,不知有何差遣?”
王景拿出一份名单,交给史阿:“名单上的人,你挨家挨户去拿人。”
史阿一看,双目一瞪,震惊二字直接写在脸上:“主公,这些人皆是朝中大臣,无故擒拿,恐怕会惹来非议。”
王景目露寒光,表情冷然:“谁说我们是无故擒拿?证据早就准备好了,而且是罪证确凿,你只管抓人就是,出了事我来扛。”
刚刚被王景保举为司隶校尉的史阿,自然愿意卖命:“属下遵命!”
说完立刻带上百余缇骑,开始挨家挨户的跑去抓人。
不出半日,前前后后就有十余位身份显赫的朝中大臣及其家属被史阿逮捕,有些敢于反抗的,还被史阿带人翻墙杀入,砍死了不少家丁护卫。
一时间,浓烈的血腥味再次让整个洛阳人心惶惶,生怕又来一次董卓之乱。
而这个时候的王景,却是优哉游哉地搂着邹氏,在西园里观花赏景,好生快活。
直至袁隗和杨彪怒气冲冲杀来,要找王景兴师问罪,才打破了西园的宁静和旖旎气氛。
两人之所以如此怒不可遏,完全是因为被史阿抓入大牢的人里,大多都是他们的下属和世家旧党的成员。
王景此举毫无疑问是在剪除二人政治上的羽翼,毕竟他们身份再尊贵,下的命令也得有人听从。
要是手下和盟友都被抓光了,以后在朝堂上还怎么和王景以及王允所属的新党斗争?
对于两人的来意,王景心里门儿清,因此一点也不急躁,反而语气轻慢地调侃了一句:“袁太傅,杨司徒,如此良辰美景,两位也是来陪我赏花的吗?”
王景懒洋洋的卧在美人怀中,也不起身迎接,反而张口等着邹氏拨开一粒粒葡萄,兰指一拈,送入他的嘴中。
这等傲慢无礼的姿态,让本就脾气暴躁的杨彪,更加的不能忍,直接怒声质问道:“祁侯!伱派史阿去抓我们的人,究竟是何用意!”
王景眼皮轻抬,不以为然的回了一句:“他们犯了事,被依律处置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杨司空难不成想要藐视国法,逼我徇私放人?这不好吧,若是被人传扬开去,有损你老人家的名声啊。”
“你!”
杨彪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憋死过去。
站在他身边的袁隗倒是能沉得住气,不过从那拧起的双眉,可以看得出他心中同样怒火难平:“祁侯,你说他们犯了事,不知可有证据?”
“你要证据是吧?”
王景高喊了一声:“文和。”
贾诩应声而来,恭恭敬敬地行礼之后,才将怀里抱着的文案卷宗,递给王景:“主公,资料都在这里了。”
王景闭着眼睛嗯了一声,然后将卷宗丢到袁隗和杨彪脚下:“袁太傅、杨司空,你们要的证据来了,想看的话可以慢慢看,我不急。”
卷宗不少,足足有九卷之多,每一卷里面都记载着大量触目惊心的案件,内容十分详尽,涉及大大小小数百官员,全都是他们违法乱纪,包庇族人,鱼肉百姓的恶行。
“胡说八道,这是污蔑!”
杨彪很想当场把这些卷宗给撕了,里面的东西实在是太过吓人。
若是泄露出去,整个洛阳官场怕不是要掀起一场十级大地震!
王景又吃了一颗邹氏递来的葡萄,然后冷笑说道:“杨司空想撕可以随便撕,反正给你们看的只是副本。至于说是不是污蔑,派人挨个查就知道了,反正我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大不了接下来的十年里,我在洛阳什么都不做,专门督促史阿将名单上的人一一法办,明正典刑。”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难查的案子,无非是敢不敢掀桌子,往死里查罢了。
王景明摆着就是在威胁袁隗和杨彪,不给老子上桌吃饭,那这一桌子菜你们呢也别吃了,老子直接掀桌。
名单上,有不少姓袁姓杨之人,这些可全都是袁隗和杨彪的族人,王景也不怕他们不就范。
真要不肯就范,那就直接掀桌,大开杀戒。
王景现在手握证据,都是当初袁绍担任司隶校尉时辛辛苦苦搜集来的,在袁绍逃离洛阳时,这些资料自然随同袁绍的旧部一起落到了王景的手里,成为了他手里的一张王牌。
有这些证据在手,王景杀人那叫明正典刑,谁敢反抗,谁就是乱臣贼子。
有实力,又有大义,任你袁隗和杨彪有通天的本事,也只能无可奈何。
袁隗和杨彪气得捏紧双拳,纸质的卷宗都被他们的手掌给抓成了邹巴巴的模样,可见他们心中有多愤怒。
但那又如何?
王景依旧是卧在美人膝间,神态恣意,浑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语气更是轻慢至极:“考虑好了么,拖延时间对你们不利,我听说大牢里环境不太好,万一哪位进去之后染病而亡,那可怪不得我。”
病死狱中?
怕不是“被病死”在狱中吧!
袁隗和杨彪听了这话,深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压住心中那直冲脑门的怒火。
但王景接下来的话,又让他们的血压伴随着的怒火直冲脑壳。
“三公之位,我要一个。”
“九卿之职,我要三个。”
“还有其他一些官职的任命文书,我都罗列好了,廷议的时候,你们署名同意就好。”
王景随意地开出条件,仿佛在市集里卖肉的摊贩前挑肥拣瘦一般,将一些重要的官职挑挑拣拣地装进自己的篮子里。
如此做派,用“过分”这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在袁隗和杨彪看来,简直跟明抢没有任何区别。
以往的官职分配,那都是他们在暗中和灵帝刘宏较劲,哪里轮得到王景这样的小辈开口说话?
因而一听王景的要求,杨彪和袁隗两人当即为之大怒。
“这不可能!”
“祁侯,你不要太过分了。”
三公之位,早已坐满,九卿之职,更是掌握实权,从来都不够分的。而为了拉拢政治上的盟友,同时也是让手下安心办事,袁隗和杨彪早就许诺出去了不少官位。
王景现在张口就要三分之一,等同于从身上割肉,让他们如何答应?
对于两人的反应,王景也是看在眼里,懒得与他们讨价还价,直接语气冷冷地说道:“我不是在征询二位的意见,该是我的东西,你们最好交出来,不然我只能自己伸手拿了。”
眼见王景已经有了亲自下场掀桌的准备,而且手段比董卓要高明得多。
董卓只能靠蛮力,王景却握着大量的黑料,就算真动手也是师出有名,谁都没办法站出来在大义上指责他半句。
袁隗终究还是比杨彪更能沉得住气,心中权衡利弊之后,也只能无奈答应王景的条件:“不知祁侯想要哪些官职?”
看见袁隗服软,王景总算是没再枕着邹氏的大腿,坐起身来说道:“三公里面,司空归我,九卿之中,我要廷尉、大司农和少府这三个。”
三公里面,司空主管全国土木建筑工程。
九卿之中,廷尉掌刑法判罚,大司农纳粮食谷物,而少府则是管山海池泽之税。
这几个全都是油水丰厚的职位,但并不涉及要害。
袁隗和杨彪默默对视一眼,交换了眼神,便选择了答应王景的条件。
毕竟王景贪财,对他们可是好事。
万一惹恼了王景,他一气之下改要太尉、卫尉和光禄勋之类掌管兵马调动的职权怎么办?
要钱总归比要命好。
“好,吾等答应了。”
“那就一言为定。”
王景也不怕两人事后反悔,反正自己手里始终握着一张王牌,什么时候打出去,全凭自己心意。
一番交锋,袁隗和杨彪出了一身冷汗。
现在的年轻人实在是不讲武德,动辄拳打白发老翁,袁隗和杨彪差点没被王景一套组合拳给打死。
“若无其他的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西园的秀丽的风光美景,袁隗和杨彪根本无心欣赏,甚至懒得叱骂王景把先帝行宫占了自己用这种僭越人臣本分的行为。
毕竟董卓比王景过分多了,连公主和先帝嫔妃都敢睡,夜宿龙床,还杀死了何太后与少帝刘辩,简直无法无天。
第一次的时候或许满朝文武都会觉得还有点痛,但这种事情做多了,慢慢朝中的王公大臣们也都习惯了。
两人走后,贾诩这才上前。
王景见状,便笑着问道:“怎么,文和这是有话想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