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贵和肖画戟与肖白聊天。
肖白趁机歇一歇,打开随身携带的竹筒,喝冷茶,然后又打开另一个装凉白开的竹筒,蹲下来,给旺财喂水。
旺财低下头,用舌头喝水,呱唧呱唧响。
肖画戟用衣袖擦一擦额头上的汗,感叹道:“这天儿,真的太热了,像个热蒸笼。”
肖白点头赞同,道:“没办法,咱们干这种差事,不敢偷懒。”
他暗忖:等我和晨晨成亲后,就不做官差了,改行做生意。
赵大贵用折扇扇风,给自己扇两下,又给赵大旺扇两下。
赵东阳坐在回春堂里喝茶。
他嘴巴多,跟谁都能聊,此时罗太医、赵宣宣和巧宝都有别的事要忙,他就与看守柜台的其他学徒聊天,打听别人家里的情况,顺便吹吹牛,活跃气氛,嘻嘻哈哈。
不知不觉,又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该回家了。
赵宣宣从罗太医这里买了一套针灸用的针,带回家去练习。
晚饭后,她趴在床上看人体图,顺便用针扎棉花娃娃,研究各个穴位。
巧宝也凑在旁边研究,翘着脚丫子,津津有味。
一大一小,小声商量。
不过,她们暂时还不敢把针往人身上扎。
等到准备休息时,赵宣宣把针收起来,但数来数去,发现少一根针,顿时头大,在床上到处寻找。
巧宝也帮着找。
唐风年忙完书房的事,回到内室,看见她们两个在床上忙忙碌碌,顿时感到好笑,问道:“找什么?”
巧宝道:“有根针不见了。”
“娘亲和爹爹干脆去我那张床睡觉,免得晚上被针扎到。”
唐风年不急不忙,顺便拿起那个被画穴位图的棉花娃娃,捏一捏,发现有根针藏在娃娃里,恰好在他手上扎一下。
有点痛,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定地道:“找到了,在这里。”
赵宣宣惊喜,大大地松一口气,重新数针,数量终于对了。
她把棉花娃娃和针一起收好,然后用蒲扇在蚊帐里扇风,赶蚊子,准备睡觉。
巧宝跑去她和乖宝、唐母睡的那间屋。
忙一天,她也累了,躺床上就睡,不再叽叽喳喳。
唐母帮她放蚊帐,笑容宠溺,又欣慰。
— —
另一边,唐风年吹灭油灯,也躺到床上,问:“巧宝学得怎么样?”
赵宣宣在黑暗中打个哈欠,语气慵懒、困倦,道:“她半玩半学,还可以。”
“会搓药丸,对生药材也认得挺多。”
唐风年用蒲扇帮她扇风,又问:“没有抱怨吗?”
赵宣宣道:“没有。”
唐风年轻笑,道:“那就好。”
他暗忖:不抱怨,就可以持之以恒,日积月累,每天学点小本事,以后就积累成大本事了。
他对小闺女的要求不高,对大闺女乖宝反而更寄予厚望。
赵宣宣把手搭到他腰上,轻声问:“今天审案顺利吗?”
唐风年道:“按部就班,没出啥意外。”
“这世道,用银子就能解决大部分问题。银子结合官威,事半功倍。”
赵宣宣点头赞同,迷迷糊糊,飞快地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