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宣若有所思,道:“如果亲情和睦,一大家子住一块儿,确实不错。”
“如果不和睦,肯定不轻松。”
按照她以前的想法,她就想和乖宝、巧宝永远住一起,一大家子永远不分开。不过,随着李居逸的出现,这个幻想已经破灭一半。
苏灿灿点头赞同,又好奇地问:“宣宣,你家那个更想留京城,还是想外放?”
赵宣宣眉开眼笑,轻松地道:“都行,反正是朝廷赏饭吃,我们随遇而安。”
“朝廷让我们往东,就往东。朝廷让我们往西,就往西。”
苏灿灿压低声音,道:“如果有更好的选择,不妨利用人脉,疏通疏通。”
“我家那个,肯定乐意帮忙。”
“宣宣,我希望你们留在京城。”
她说的是真心话,因为赵宣宣与她情同姐妹。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人,彼此信任。
然而,比起留京城,赵宣宣更想外放,她和唐风年都怕被卷进储君之争的风波,同时也怕两个闺女被叫进宫去做公主伴读。
赵宣宣忽然想起福馨公主,好奇地问:“上次听说皇后娘娘在给福馨公主挑选驸马,最终谁有这个荣幸?”
苏灿灿犹豫片刻,答道:“有些人不想做驸马。”
“上次圣旨赐婚,挑中礼部尚书张大人的嫡次子。但此人心高气傲,平时醉心于琴棋书画,书法了得,对做官没兴趣。”
“被赐婚之后,他忽然性情大变,不仅穿奇装异服上街,而且还装疯卖傻。”
“不知是真疯,还是假疯?”
“私下里,大家都在议论,这门亲事会不会作罢?甚至有人拿此事打赌。”
堂堂公主的亲事,变成一个笑话。
赵宣宣皱眉疑惑,道:“我亲眼见过福馨公主,感觉她温柔、亲切、聪慧,礼部尚书一家肯定消息灵通,不至于不了解福馨公主的品行。”
“面对如此好的女子,他们怎么忍心故意干这种事?”
福馨公主的遭遇,让赵宣宣勾起不愉快的回忆。
当初,她也自认为是好女子,而且家境富裕,可是那几个前后与她订过亲的未婚夫总是经受不住吃喝嫖赌的诱惑。
当时,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这个世道太糟糕?糟糕透了?
直到她与唐风年重逢,才明白,世道并没有糟糕透顶,只不过有些人属于有缘无分,有些人是天造地设,是天上月老亲自牵的红线。
苏灿灿端起茶盏喝茶,然后说道:“听说张二公子有个青梅竹马在孝期,本打算等那姑娘守完孝就提亲。”
“突然被圣旨赐婚,被打个措手不及。”
“不过,这只是流言蜚语中传得最广的一个,不晓得真不真。”
赵宣宣由衷地感慨:“姻缘,牵红线,如果牵错了,确实害人不浅。”
“希望福馨公主遇到更好的良人。”
苏灿灿抿嘴微笑,还有些秘密,是欧阳凯告诉她的,但她不方便大嘴巴议论。
据欧阳凯说,礼部尚书家的张二公子不仅琴棋书画了得,契合福馨公主的喜好,而且那张脸长得俊俏,男生女相,总而言之,这个未来驸马是福馨公主自个儿挑出来的,她自己就是主宰这根红线的人。
欧阳凯与皇后的娘家走得近,与小国舅关系不错,再加上锦衣卫最擅长窥探秘密,所以苏灿灿觉得,这个秘密十有八九是真的。
而且,皇后宠爱福馨公主,早就不是秘密。得宠的孩子,总是有些额外的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