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檀算了算手中现成的平安符数量，正好差不多。
    她开口对网友们道：
    “把订单截图私信发我，免费送你们一张平安符。”
    “符箓会帮你们消除一部分伤害，但寿命这部分，还需要你们自己努力。”
    “比如，做好事，积功德，懂？”
    “另外再提醒一句，订单截图造假者，永黑！”
    “好了，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了，下次再见！”
    戚檀退出了直播。
    大鹏因为受伤过重，没撑到死刑执行，就咽了气。
    不止鬼魂有了缺口，脑子好像也缺了一块。
    看到冷冷盯着他的墨玄，好半晌才意识到，眼前的黑衣少年是来找他算账的。
    大鹏笑容阴冷。
    “嘿嘿，你想为那些女人报仇吗？”
    “可惜啊，她们都死得不能再死了……”
    墨玄勾唇。
    “那些女人与我素不相识，我可没那么好心帮她们报仇。”
    “我来找你，只是为了两件私事。”
    他伸出爪子，硬生生扯断了大鹏的双腿。
    “第一件，你用这只脚踹的那只小猫吧，它瘸了腿，你就用自己的腿来还！”
    在大鹏的惨叫声中，他又面带苦恼地扯掉了对方的两只胳膊。
    “第二件，你用哪只手先碰的她？算了，一起吧。”
    凄厉的惨叫声，听得人心底发毛。
    可墨玄却突然住手了。
    他看着只剩下头颅和身体，眼神惊恐，宛如人彘的大鹏，满意笑了。
    “还是给别人留点儿汤吧。”
    墨玄转身离去。
    留给谁？
    大鹏疼痛到模糊的意识中闪过一抹疑惑，下一秒却懂了。
    密密麻麻的残魂，从四周涌出，那一张张残破的脸，无比的熟悉。
    是那些被称为“猪食”的女孩。
    她们早已失去思考能力，但本能会驱动着她们找到凶手报仇！
    现在，轮到大鹏享受灵魂被啃食的滋味了。
    “不！”
    大鹏的灵魂被残魂彻底淹没。
    接下来，还有老黄头和洪贵，他们一个都不会落下……
    **
    下午三点，戚檀联系了孙成才。
    一番沟通后，确定在他儿子曾经的学校汇合。
    钟雨秋知道她们要去的学校是初中，特意弄来了几张通行证。
    “这东西没必要吧，凭我们的本事，哪里去不了？”
    阿荷甩了甩手上的证件道。
    钟雨秋无奈。
    “上午你们去的是大学，因为学生基本都是成年，所以防守也没那么严密。”
    “但是在小学、初中和高中是不一样的。”
    “除了老师、学生、后勤人员等等，外人是不能随便进出的，不然可能会被当做图谋不轨的人。”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你们还是带着比较好。”
    “而且这通行证是警察局下批的，有需要老师校长配合的地方，可以拿出来……”
    最后又补充一句。
    “通行证的期限是三个月，这期间你们可以随便使用。”
    “当然，不能用来做违法害人的事情。”
    众人懂了。
    黄三拿着通行证翻来覆去，爱不释手。
    “没想到，我这个躲躲藏藏的非人，竟然有一天能靠上国家这棵大树了……”
    墨玄冷哼一声。
    “想多了，你能不能继续靠，取决于我想不想杀了你。”
    黄三脸上立刻浮现出讨好之色。
    “老大，我最近很听话，没犯什么事情吧？”
    墨玄冷笑，“你忘记自己手上的人命了吗？”
    黄三瞬间认怂。
    好吧，他忘记自己是“留待观察”人员了……
    季曼自愿留下，戚檀和墨玄、黄三、阿荷四人，来到了约定的地点。
    几天没见，孙成才显得更加苍老了。
    他提着一兜子水果，还揣了两盒烟。
    烟是给黄三和墨玄准备的，水果是给戚檀和阿荷的。
    孙成才叹气道：
    “听说女孩子都喜欢吃水果，就随便买了点儿。”
    “也不知道你们吸不吸烟……”
    “总之，这一趟麻烦你们了，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是我的一点儿心意。”
    戚檀没有推辞，让黄三放到了车上，“谢谢。”
    几人来到学校门口。
    中年男保安眼神警惕地看着他们，“你们来干什么的？”
    他从刚才就注意到这群人了。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气质迥异，明显不是一家人。
    这样的组合，诡异且显眼。
    黄三拿出通行证，得意道：
    “我们是警察局的人，是来调查……”
    他的话还没说完，保安便瞬间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
    “我知道了！”
    “是不是又有学生报警，说有恶狗咬人了？”
    黄三微愣，“什么恶狗咬人？我们是……”
    保安再次打断他的话，满脸同情。
    “行了，我都懂。”
    “这群熊孩子，一点儿小事儿就报警。”
    “你们警察往返一次也挺累的。”
    “我回头一定告诉校长，让他好好和这些孩子说说。”
    “那狗就是喜欢叫，喜欢扯人衣服而已，哪里咬人了？”
    “而且它之前一直挺乖的，从来不会这样。”
    “说不准是被某些熊孩子欺负了才急眼了……”
    戚檀突然开口追问，“它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保安微愣。
    本以为“警察们”就是走个过场而已，怎么还问起来了？
    黄三在一旁狐假虎威。
    “问你问题就回答，要是耽误了我们调查，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保安当然负不起。
    他下意识站直身体，表情严肃地配合道：
    “也就从昨天开始吧。”
    “那只狗原来是只流浪狗，学校食堂的大厨可怜它，喂了几次，就这么留了下来。”
    “这狗也听话，从没对人凶过。”
    “有一次，还发现了两个想要闯进女寝的歹徒，大叫吓跑了他们，立了大功。”
    “从此以后，它就成了学校的吉祥物，还有人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将军。”
    “同学们都挺喜欢它，当然也有手贱想要欺负它的，它都会及时跑开，特别聪明。”
    “但昨天也不知道吃错药了还是其他原因。”
    “将军突然跑去咬操场上同学们的衣服，撕扯拉拽，把几个同学吓得不轻。”
    “后来还抢食物抢水什么的。”
    “被老师呵斥后，将军就躲起来了，学校这么大，我们一时也找不到……”
    戚檀神情严肃道：“带我们去操场！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