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种意义上,白初是真的很厉害。
他骗小孩特有一手。直到他上完了一节课,跟这群学者挥手再见的时候,甚至都没人发现他。
“好,那么这节课就上到这里,你们之后记得好好复习。”
“下节课来了先提问啊,到时候谁不会就有请他上来表演个节目。”
“好~”
白初带着笑容走了,而剩下的学者们还在兴高采烈的讨论着他。
“这位先生讲的真是太好了…以前我也去听过其他诃般荼的课,但和他一比简直就跟小孩子炫耀木棍一样!”
“这么年轻的诃般荼,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说不定人家一直在外面呢?不是也有吗,常年不回来的学者…”
门外,大慈树王看着一脸满足的白初,无奈地笑了笑。
“没想到白初你还有当教师的天赋呢。”
“嘛,也不算什么啦,主要是以前干过这行。”
“哎…真的假的?”
“真的。”白初肯定的点了点头。
虽然是当幼师吧。不过,幼师也是老师,所以也没差啦。
“不过,你们这里的学者质量真是出乎我的想象了。”
他还以为须弥的学者和大学生差不多呢。现在一看,差远了。
起码这个时候的学者都带着一颗进取的心,这让他很欣慰。
“呵呵~”大慈树王捂嘴轻笑。
“白初,看你教他们教的那么开心,要不要我给你安排一个教令院的职位?”
“算了吧。”白初立刻拒绝。
差不多得啦,他就一时兴起,来教了他们一下,你还真想让我在这里任职啊?
白天就可以做白日梦了是吧?
白初脸上带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在内心吐槽着。
“没事,不当就不当吧。啊,白初,来这边,我带你去看看其他学派的样子。”
见他这样,大慈树王露出温和的笑容,轻声说道。
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异状,但…她心里憋了个坏点子。
“嗯…行吧。”
他本来只打算看一看机关术系的学者们的精神状况的。不过,反正来都来了,再多看一点也无所谓。
思索了片刻,白初便点了点头,跟着大慈树王继续走。见状,大慈树王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她刚才突然就想到一个坏点子,绝对很有意思。
虽然可能有些对不起白初吧…不过,因为很有趣,所以没关系啦~
她已经忍不住想看到白初到时候的表情了。
他们先是去了建筑系那边。就像在机关术系时一样,白初依然没忍住,给这群学者说了一大通,收获了一堆憧憬的目光后施施然离开。
随后,大慈树王又带着他在教令院每个学院都转了一圈,大致看完了各个学派的学者主要的学习内容。
别说,还真挺朴实无华的。
“不是…还真的有为了学术关系和其他学者结婚的啊?”
白初有些难以置信。
但仔细想想,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毕竟很多人组建家庭的原因往往都不是因为爱。
嗯,这么想一下就好多了。
“嘛,是这样的啦…”大慈树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摊了摊手,她叹了口气。
“我毕竟不是人类,所以,对于人类之间的情感交流不太了解,也没资格去干涉什么的…说到底,这本来就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啊…不过,我个人还是不提倡这样子的。组建家庭什么的,最起码要有一定的感情基础吧。”
“所以说人类真是奇怪啊?”
“虽然想否认,但好像找不到什么理由…”
大慈树王,说的好像也没错。
挠了挠头,白初也懒得多想。他扭头看向下方正在辛勤奋斗的学者们,感慨的摇了摇头。
“别说,生论派的学者还真辛苦,就在这里种地和畜牧啊?”
“他们是在研究产量更高的食物以及如何提高蕈兽的生产率…不同的小组课题不一样的。”
“就比如那两个把你丢下的小家伙,她们就总是在户外完成课题。除了这些,生论派还有研究医学的,有很多种的。”
大慈树王一边给他解释一边笑着戳了他一下。说实话,白初感觉确实有点扎心了。
他都很努力的让自己忘掉被莱依娜还有米娜抛下的事情了,结果这个坏女人还非要让他想起来呜呜…
扎心了铁铁。
“好了,你先自己在这里逛一下,我有点事先去处理一下。”
见他沉默,大慈树王笑着挥了挥手,随后迈着欢快的步伐离开了这里。而白初不疑有他,百无聊赖的在教令院里闲逛着。
虽说他能够悄无声息的去到各个学院内部,但有些比较重要的区域他还是去不了的,就比如生论派学者的培育基地。
不知不觉中,周围的学者越来越少,气氛也逐渐变得死寂。
当走到一处学院门口后,白初抬起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那伽朱那团…”
教令院里有这个学院吗?
虽然仍处于教令院内部,但这里的气氛明显不对劲。
白初打量着四周,这里虽然也有学者在讨论问题,但他们明显和其他派系的学者不一样,一个个都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但脸上那种愤世嫉俗的表情让白初有点看不过去。
“话说,怎么总感觉那伽朱那团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呢?”
总感觉好像听到过,但是是在哪里呢…
“须弥的世界任务吧。”
他正在冥思苦想的时候,系统忽然出声提醒道。
“好像是花灵那个世界任务来着…?有点记不清了。”
它都好久没有登录了,能记得这点就已经很不错了。
“花灵…你要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
这个派系好像是叫矫论派来着,因为学术主张和其他派系相比过于激进,在很久之前就与教令院其他学派分道扬镳,在沙漠地带自立门户。
看起来,这个派系现在还没有脱离教令院。不过,看这个精神状态…
白初默默的看着一个带着红色头巾的人站在高处,义愤填膺的演讲着一系列激进的理论,叹了口气。
估计离他们脱离教令院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