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从麻袋中取出鱼、猪肉、牛肉、鸡,还有一些蔬菜,今儿个菜买的有点多。
他想最后再一次招待张氏兄弟,今儿个做的丰盛一些,让他们吃了午饭便走。他真的受够了,那两人再不走,他便要赶人了。
他从厨房拿来铜盆和菜篮,端去井边清洗。待他洗好后,便与张婉如一同来到厨房做饭。
萧裕在灶台附近的摇篮床里,看着上面的木梁发呆。想到刚才的两个男人,真是揪心呐!
张锦源偶尔会来厨房瞧一瞧,问问要不要帮忙,要不要提水…,什么的,问的很勤,但不付出行动。林峰也不拆穿,只是假意笑着说,不用,你们先到院子里坐会,饭菜很快便好。
张婉如见他问了几次,有些疑惑,待他出去后,连忙走到林峰面前,说了他们砸门,并把她的十四两银子抢走了。
林峰闻言,连忙起身,交代婉娘在厨房做饭,并看好裕儿,他走出厨房,去看那二人究竟想干什么?
林峰尾随着他,见张锦源朝着他的卧房而去。
待林峰走到卧房,便看到张锦财拿着他柴房的斧头在砍锁,一下又一下。那门被砍破了,木屑随风飘落在地。那门上的锁也被砍的变形了,眼见得要被砍烂了。
林峰见此,急忙从院内拿来一根木棒,快步走向二人,怒道,“你们想干什么?”
张锦财闻声,大惊失色,斧头差点掉落在地。
张锦源见他来了,心里也慌的不行,但仍是强装镇定的样子,面不改色撒谎道,“俺们昨日进你屋子逛着,突的掉了银子在屋里,昨儿个出来的急,没有找出来,今儿想去瞧瞧,是不是掉角落里了。”
林峰冷笑一声,“拿着我家的斧头、劈开我屋的门锁、再找我家的银子?说什么要进去看看,找掉落的银子?”
“你们说的话,会有人信吗?当贼也不用找这么烂的借口吧?”
“你们若再不把斧头放下,我就报官。”
张锦财听到报官,顿时傻眼了,他颤抖的双手,慌忙失措的样子,结结巴巴的道,“林、林小公子,千万莫报官,俺们只是好奇,想瞧的真切些,想到里面看看床、桌上凳子,再没别的想法了。”
张锦源也连忙辩解,“是啊,林公子,俺们庄户人家,没见过世面,就是想看看里面的家具,再坐坐那凳子,感受一番便出来,真的没有别的想法。”
林峰瞪着二人,握紧木棒,怒道,“放下斧头,立即出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张锦财见他发火,他的脾气也上来了,抡起斧头放于胸前,大声喊道,“恁要是不给俺银子,俺就不走。”
“俺还要告官,说恁抢了俺妹子,把俺妹子囚禁在这,不让她回家。”
“对,恁别乱来,恁虽有功夫,但俺们有斧头,俺两个未必打不过恁。”
林峰被无耻的二人给气笑了,鄙夷地看着二人,道,“你们想要多少?”
张锦财伸出两根手指头,道,“二十两。恁给了俺们二十两,俺们便走。”
林峰冷嗤道,“二十两?你们的胃口真不小啊!张口便要二十两?”
“上午我不在家时,你们便抢走了婉娘十四两,现在居然还敢要钱,你们当真是胆肥的不怕死!”
林峰说完,抄起木棒就打。
张锦源手里没有东西,见他操着木棒劈头盖脸的打来,便拼命往别处躲,离的远远的,看着哥哥与他对打。
林峰的木棒朝着张锦财打去,张锦财也不甘示弱,抡起斧头便砍,林峰灵活的转身,避开了斧头,直取快攻,棍打一大片,180度翻身劈棍,直接打落他的斧头。
张锦财的斧头掉了,他还想去捡,被林峰连续的棍棒给打出来了,一路逃往院子。
林峰紧追不放,怕他们逃到那边去伤害裕儿和婉娘。
待林峰来到院子时,张锦源已解了马绳,牵着马便要往外走。
林峰彻底怒了,操起木棒,直追二人打;他快速移动身位,连续攻击,直打的张锦源丢下马绳往院外跑。
林峰追出院子,一个高速旋转翻跃,跳到了他们身边,灵活的身法与棍法相结合,形成强大的攻击力,高速运转的棍法令人看的眼花缭乱。
此刻,正要打地基的刘益弘三兄弟,看到旁边马路的情景,个个笑容可掬地站上最高处,瞧着隔壁院落处痛打落水狗。一个个,哈哈大笑起来。
张益辉见他棍法了得,笑着道,“林小弟,改明儿有空,咱过过招。”
张益弘看着弟弟,不解道,“恁啥时与他熟了?”
张益辉与张益桓对视一眼,朝他笑了笑,低声道,“回家了,俺再说。”
张氏两兄弟被打的连连求饶道,“俺再也不敢了,俺们现在就走,求恁放了俺们。”
林峰见差不多了,喝斥道,“你们给我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也别想打婉娘的主意,她已经被你们害的够惨的了!”
“要不是你们这群畜牲,她也不会被逼的寻死。”
“若是我再发现,你们胆敢来闹事,或是害婉娘,我定不轻饶。”
林峰说完,拿着木棍,转身进了院子,关了门上好门栓。
他刚系好马绳,便看到婉娘抱着萧裕正站在屋檐下,婉娘身子颤抖,双目赤红的望着他,脸上布满了泪水,令人心疼!
他走近她,抱着她颤抖的身子,抚摸她的头、柔声道,“一切都过去了!”
“以后有我,再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了!”
林峰说完,牵着她回了堂屋,再帮她打盆水来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