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喊我爷爷?”
陈天机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喜的事情,声音里竟带着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嘿嘿,好!哈哈哈,好!乖孙女,到时谁要是敢阻拦,我陈天机一定让他见识见识咱们中原武林的厉害!”
毒玫瑰被老头这一惊一乍、眉飞色舞的样子给整的有些迷糊。
他头发胡子都白完了,连钱婶儿都喊他陈老,自己喊他一声爷爷有什么不对吗?
陈天机想得却是一直跟自己争高低,却又相互拿对方毫无办法的青萍子老道士,他的徒弟喊自己爷爷,那牛鼻子岂不是平白比自己矮了一个辈分吗?
想象着老道士那吃苍蝇的表情,心里甭提多爽快了!今天无意中竟然被自己占了这么大便宜,简直是普天同庆!
高兴了一阵,像是想到了什么比较严肃的事,陈天机凝重起来,他郑重的说道:
“既然是域外势力,那他们肯定对我也有所防范,到那天我极有可能被人拖住,但我会尽快解决敌人,而你也需要做好万全准备!
在这之前,我也不好出手帮你,毕竟我的目标太大,如果贸然出手,恐怕反而会让对方警觉,让他们准备更充分。
所以在七月十五日之前,一切都得靠你自己!
切记,能躲就先躲,小不忍则乱大谋,救出你师父才是最主要的!这不仅关系着你个人,还关系着整个中原武林的运势!
因为只有我这个天机门的国门守护者,和他那个天道门的天地之门守护者同时出现,才能对那个所谓的“十联会”造成实质性的震慑!”
姜毕竟是老的辣,这个“十联会”是毒玫瑰第一次听说,交手多次,甚至都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她都没有调查出那个域外势力的具体代号,想不到最终是从陈老这里得到了这个情报。
后面他们又商讨了许多具体事务后,陈天机才悄然离去。
……
……
随着时间流逝,丁向南回忆起来的东西越来越多,然而,对于毒玫瑰相关的所有事情,他依然没有任何记忆。
哪怕邵林森给他讲了再多毒玫瑰相关的事迹, 他依然没有丝毫印象,反倒让他对这个自己的爱人充满了好奇心。
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女中豪杰!这是老森对她的评价。
这个倒有几分可信,能被自己相上,想来应该不会仅仅是个普通女子,难道自己记忆中雕刻出来的那个仙女般的人物就是她?
可是老森说他一直戴着个半脸面具,据说我曾经信誓旦旦的告诉过老森,我也没见过面具后面她的真面目,以我跟老森的关系,应该不会瞎说,所以那个仙女应该就不是她。
自己有女朋友了,竟然还想着这么一个仙女似的人物,心里不禁产生了一种负罪感,他觉得自己应该不是那种脚踏两只船的人,其中应该有什么特殊原因,但却一点头绪都想不起来,恢复记忆的心情越发迫切了。
他绞尽脑汁的回忆,却对老森所说的半脸面具毫无印象!
他决定回百沽城,去找回自己的记忆,也去找回自己的爱人。也许到了那个熟悉的环境,就一切就都想起来了!
对于他此时的状态,邵林森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直接开车给他送到了百沽城,可是毒玫瑰的那个训练基地已经人去楼空,又去了她的别墅,大门上的锁都覆盖着一层浮土,很显然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
最后他驱车来到程亚楠和丁向南合伙开的公司,把他交给程亚楠,才放心返回基地。
现在他们的公司已经步入正轨,不论是营业额还是利润率,都稳步增长着,全公司上下,包括程亚楠,每个人都拿工资,并没有老板来抽利润,所以账面上的资金很充裕。
说实话,像他们这种公司,账面上有那么多资金其实也是一种浪费,只是要不要进一步扩大生产规模,程亚楠自己不好决定,必须等丁向南来后一起商量。
见到程亚楠的一瞬间,许多往事在他心头浮现,他记起了许多事情,自然也包括他们合伙开的公司。
“楠姐,这个公司全部由你说了算,你认为有必要扩产就去做,不用顾虑我。
当然,我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说一下我的想法:咱们开公司是为了赚钱,赚钱是为了能好好生活,所以现在赚了钱,先把生活改善一下,剩下的有余钱再说继续投资的事。”
程亚楠点点头笑着说说:“姐知道,没有钻到钱眼里去,我已经从利润里面拿出过一笔钱,买了两套房子,是个一梯两户的对门,咱们两家一人一套,等你娶媳妇儿时,姐给你好好布置布置。”
说到娶媳妇,丁向南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一个问题:“楠姐,你认识毒玫瑰吗?”
程亚楠眼神一闪:“你不记得她?”
丁向南一脸愁容的点点头:“嗯,老森说她是我的女朋友,可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所以想回来试着找找回忆。”
“没关系,慢慢想,不过我好久没见过她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
程亚楠带着丁向南回了趟大院,看着许久没有住人而有些破败的院子,丁向南又想起了许多回忆。
在这边熟悉了几天,丁向南非要搬回大院住,经过这几天的了解,程亚楠知道丁向南除了毒玫瑰相关的记忆,其他已经完全恢复了,也就放心的让他一个人住了过去。
毕竟那么大一个公司,方方面面都离不开程亚楠这个实际的掌舵人。
丁向南一个人在这破败的院子里,那种物是人非的感觉让他心里极为别扭,于是他开始动手收拾起来,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他都打扫了一个遍。
直到打扫到王大娘曾经的卧室时,他觉得有些不对劲,里面的摆设布局跟原来没什么区别,但他却总有种似是而非的感觉。
但他又有些分不清这种感觉是不是自己的记忆问题引起的,如果非要硬找个理由,就是这个屋里太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