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是个繁华的城剩
即便是边关战事告急的时候,开封府的繁华也未减分毫,一派歌舞升平的模样。
李不言与木婉清来到开封府,并没有掩饰身份。
两人还未入城,守卫城门的卫兵便已经如临大担
虽卒不识李不言与木婉清的面貌,可朝堂之上,多的是人知道李不言的样貌。
主要还是怕李不言提剑杀进来。
大宋的文官,着实是没多少胆气的,一般只敢对皇帝发飙,一副粉身碎骨都不怕的模样。
那是因为大宋的国情如此,“与士大夫共下”嘛。
就没有文官被皇帝弄死的,自然不怕皇帝。
可李不言是个武夫,那就不一样了。
一个不受控制的武夫,文官们怎么安心?
是以,李不言刚到开封,整个朝堂就都如临大敌一般。
只是表面上,宋廷肯定不能露怯,皇帝一旨诏书,就要请李不言入宫。
从这个角度看来,宋廷的君臣又似乎有不少的勇气。
一边怕李不言提剑杀进来,一边又请李不言去面圣,这种自相矛盾之事,也只有宋廷做的出来了。
黄门跑腿传旨的时候,李不言与木婉清已经进了城。
富饶的开封商业十分发达,沿路尽数是各种店铺。
木婉清想挑几尺布给李不言做衣服,李不言便陪着木婉清在布庄选货。
开封的布庄,还是很有一些漂亮货的。
那些成卷的布料,除了色彩艳丽之外,也有些云纹锦绣。
“这种怎么样?”
木婉清抱着一卷青色的布料可可爱爱的问道。
木婉清对外的时候,总是冷着一张脸,平时和李不言在一起,但也只是显得柔和一些,这种可可爱爱的表情却是十分罕见。
“恩,很不错。”
李不言确实满意这卷青色的布料。
遥想当年,李不言在华山的时候就穿的青衫,门派校服嘛。
之后因为冒充道士,才换了破军道袍来穿。
从此往后,再穿青衫的日子就不多了,想想还有一些怀念呢。
木婉清丢下银子,让店家将这匹青色云锦裁好。
正在等待中,店外的喧闹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密集的脚步声传入李不言的耳中,期间还夹带着铁片互相碰撞发出的声音。
“相公,我们被包围了?”木婉清冷冷的问道,语气中杀意十足。
李不言轻轻点了一下木婉清的额头,笑道:“那群软脚虾还没这么傻,他们不敢在城里动手的。”
木婉清低头嗯了一声,“难得出来游玩,我可不想因为这些人坏了兴致。”
这时,传旨的黄门也在禁卫的护卫下走了进来。
“皇上有......旨!”
黄门的“旨”字还没出口,就被李不言锐利的目光一扫,吓的差点吃惊,颤颤颠颠的才把最后一个字了出来。
“滚。”
一个滚字,让黄门感觉自己的脖子一凉,心防彻底失守,连滚带爬的从布庄里逃了出去。
店家哪里看过这种场面,开封府中敢抗旨的人不少,但敢对使滚的,李不言绝对是第一个。
毫无疑问,这是个事儿精啊。
店家生怕惹祸上身,布也不裁了,直接将整匹布塞进木婉清手里,连连告饶道:“姑奶奶,求求你们了快走吧,我祖孙三代老老皆是本分人,实在担不起干系啊。”
木婉清鄙夷的斜陵家一眼,又掏出几块银子丢在柜面上,啐道:“胆鬼。相公,我们走吧,这里没什么意思。”
开封府娱乐的地方很多,虽然和后世没法比,但在眼下这个时代,已经十分不错了。
木婉清自幼生活在深山,出山后也是在江湖打滚,从来没有和普通女子一样在闹市游玩过。
这一次李不言带着木婉清,又恰逢元宵,可算是让木婉清过足了女孩的瘾。
划船游湖,猜谜听曲,夜晚的时候,李不言甚至掏出了几个大号的烟花来。
那烟花炸到上,变成木婉清的样子,又变成李不言的模样,又变成一男一女在月下执手望月......
各种别出心裁的烟花让木婉清恨不得这一夜永远不要过去。
烟花过后,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一夜缠绵,李不言与木婉清的心情都十分美妙。
但开封府的其他“大人物”,就没这么美好的心情了。
烟花虽然漂亮,但太大了,整个开封府的人,只要抬头就能看到烟花,而这种烟花,又有哪个宋人见过啊。
皇帝和群臣在大殿中愁眉不展,搞不明白李不言到底要做什么,也拿不出一个可靠的方案来解决李不言这个麻烦的角色。
“陛下,此事我等绝不可妥协,那李不言心中无君无父,不知尊卑,自恃神功无敌,便连诏令都不放在眼中,如此下去,我大宋朝威严何在?”
“是啊,陛下,如此行径,绝不可姑息!”
群臣情绪激昂,纷纷进言让宋帝惩治李不言。
此时的宋帝年不及二十,更未亲政,群臣与其是在像宋帝进言,不如是在像高太后进言。
而在这种时候,宋帝往往是不话的。
于是坐与垂帘之后的高太后便问道:“众卿可有良策?”
立刻就有一个朝官出来,进言道:“眼下李不言此獠就在开封城中,可命大军封锁开封,又以宫中精锐为主,将李不言所在住处团团包围。
再以弓箭火蒺藜辅以剧毒之物覆盖,谅那李不言也无处可逃,必死无疑。”
此计甚毒,而且势必会牵连附近百姓,宋帝眉头一皱,心中十分不喜。
可如今高太后仍未还政与宋帝,宋帝之与群臣毫无威信,可以是另一种人微言轻了。
坐与垂帘之后的高太后右手手指来回拂过左手手臂,内心颇为意动。
可从尚德太监传来的消息判断,高太后却不敢保证这一计策是否真的对李不言有用。
要是李不言的脱出落网,以他的武力,对整个皇室来都是一种可怕的威胁。
但思来想去,高太后还是觉得这个方法最为靠谱。
“卿家此言甚和我意,只是细节处仍需再三打磨,务必保证一击即郑”
策略以定,自有人去实施。
至子时过半,寝宫之中,年不过十澳宋帝正在酣睡,一个白色的身影,却避过了重重耳目,来到了宋帝床前。
来人没有刻意隐瞒行踪,宋帝很快就惊醒了过来,看到床前站着的白色身影那张脸,宋帝惊的连“护驾”都忘了剑
“想亲政么?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