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我感觉到了，前方有鸿蒙之器，而且不是一件。”
“是两件！”
“你全力抵挡混沌气流，我去取鸿蒙之器。”
数百人进入残地之后，由于残地不大，第一时间所有人也都感知到了那两块鸿蒙碎片。
一瞬间，所有人面露欣喜。
纷纷加快了步伐。
呆在后方看着激动起来的一群人，满意的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准备袖手旁观。
微型鸿蒙残地，地方不大。
如今又在人数的基数下，冲突起来，绝对是迅捷无比。
连引子都不需要。
不像一些大型的鸿蒙之地。
呆手上这一件残破的魂灯便是出自大型之地。
与这里不同，
那才能称得上真正的鸿蒙破碎之地。
“赶紧混乱起来吧，我的魂灯已经饥渴难耐了。”呆砸吧嘴。
不过，他的想法很好。
但有莫凡在，一切岂能如他所愿。
只见，数百道身影随着越来越靠近中心区域的两枚碎片，在冲突即将爆发的时候。
片刻间。
莫凡轻轻一招手，在所有人的懵逼中，两枚鸿蒙残块，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
戒备他人的人刚准备下手，看着这离奇的一幕，人傻了。
“暧？”
抬的手定格在空中，此时尴尬无比，不知道是出手好，还是停手好。
“好家伙，鸿蒙残块呢？”
“谁特么下手这么快！”
“是谁，”
“站出来！”
刹时所有人止住身形，视线环顾周围。
与此同时不只是前方的人，
后面的呆也是瞪大了眼睛。什么玩意儿，要知道他可是一直在关注前方。
刚才鸿蒙残块消失时的样子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残块，不是什么人拿走的。
而是——
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就在所有人的懵逼中，莫凡掂量了一下手里的残块，而后身形从混沌中显现而出。
被吸引而来的一群人并不是什么大恶之人，所以莫凡对于他们的态度，自然是不会如呆所愿。
讲道能获得经验，
虽然这群人天分不高，但积少成多嘛。
“什么人？”
莫凡身形一出，顿时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诧异的声音四起。
“等等这是，鸿蒙之体？”下一秒所有人便认出了莫凡的样子。
混沌初生。
鸿蒙之体的概念每一个人都清楚无比。
连最为强大的先行者都无法办到的事情，可想而知。
一旦有生灵有此形体，那绝对是恐怖无比的存在。
莫凡早已习惯了这一群人的震惊，他目光越过众人落在了后方。
那边，
呆脑袋大了三分。
不过，常年阴人的他，感知到了不对，现在正在跑路的途中。
“跑什么跑，回来。”莫凡淡然开口。
“我焯！”
正在跑路的呆，只感觉瞬间一股恐怖的力量将他笼罩。
这股力量无法抗拒，就连手中一往无利的鸿蒙之器魂灯，里面的火焰扑腾了两下，就这么熄灭。
拉扯无视空间。
瞬间将远在后方的呆，给按在了莫凡面前。
坐忘之门下，他的经历幕幕浮现。
这是一个活脱脱反派模版之人。
黑手下了无数。
不过，这人天资却很高，甚至超过了妙树。
“我们后面居然还躲了一位人？”后知后觉，这些人看见呆，也反应了过来。
同时，他手里的魂灯标志性十足。
常年黑手的他，怎么可能不出名。
一下子，所有人惊呼而出：“这不是那位，凶名赫赫的黑下灯吗？”
“好家伙，他怎么会在这里。”
“等会儿……”
“我们上当了，这处鸿蒙残地是一个圈套？”
呆有些尴尬，被认出来了啊。
不过，下一秒，他标志性的魂灯就被莫凡没收了。
说起来，莫凡不喜这些阴险之辈。
但这混沌之中，无道。
也亦无评价标准。
“给你一次机会，你虽名呆，但人却不呆。”
“若后续表现不错，可放你一命。”莫凡淡淡说道。
如果换做其他人，闻言莫凡这话，怕是立马求饶起来了。
但呆不同，此刻他已经明确感知到了自己和莫凡的差距。
这种差距犹如天渊。
纵使他现在一切底牌尽出，或是自爆，也无法撼动莫凡半分。
不过。
作为常年刀口上舔血的人，他有想过今天，“给我机会，好笑。”
“我道不如人，认栽了。”
“但想破我道心，那你就想多了。”
在呆的认知里，人可以死，但若是唯首是瞻，那便是被破了道心，
从此以后便于工具无异。
“是吗。”莫凡也不介意他这一番话，心头一动，在他背后，天地画卷展开。
“我为道城道师，今日你们与我相遇便是有缘。”
“特此讲道一番。”
画卷在混沌之中犹如二向箔，极速扩张。
连带周围先前狂暴的混沌气流，都被抹平。
这边。
其他百人，瞳孔放大。
这些第一次见天地一角的人，那反应自然不用多说。
在他们脑子里，犹如盘古在开天辟地。
而呆。
本来还想站着死决不跪着生的他，也是一样。
一道雷霆直入他灵魂。
天地无限放大。
他人无限渺小。
七色斑斓，道如字，从不可触摸，不可理解，成为了可被阅读的字样。
看着愣着的呆，莫凡一乐。
这下，犟不起来了吧。
小样，这不得分分钟拿捏你。
随着讲道开始，因为有呆这天分十足的人，莫凡的坐忘职业，经验开始疯涨。
进度条向着第二阶快速缩短距离。
而呆。
一念，从天地一角落下。
呆，乃人形。
他这名，便是心向鸿蒙之体而生。
此刻，蜕变开始。
这蜕变，还让莫凡有些意外。
莫凡看见，不止是他人在变，连名字也变了，变成了天。
“咦？”莫凡微愣。
别人好歹是因为有他点明，才能有新的名字，但是这家伙，
居然自己悟道就能更名。
且，居然是天。
莫凡凝眸，看向天，同时也看见了他此刻极尽升华的意念。
天，并不是上方的蓝天白云。
天是呆，是上人之意，
是脑中神。
此为天。
……
观想天此刻的思绪，莫凡惊讶了。
这家伙，这天赋真的高的过于离谱了。
这明明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居然还能贯通。并且，还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