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神色微动：“怀着三皇子的种？”
国公夫人惊异：“你怎么知道？”
凤卿没回答，只是满含深意地笑了笑。
国公夫人叹了口气：“事情弄成这样，李悦莹只能嫁给三皇子，皇子妃的位置她的身份不够，只能是侧妃，至于婚礼的规模，得看你爹。”
凤卿勾唇轻笑，慕明尧倒是有几分本事，把李悦莹搞到手，有了这层关系，劝服国公府支持他倒是容易了很多。
凤卿和慕明安在国公府待了一天，用完晚饭后，才回到瑞王府。
——
庭院内，凤卿姿态慵懒地斜靠在摇椅上睡懒觉。
慕明安手搭在凤卿的肩膀上捏着，“这个力道舒服吗？”
凤卿懒懒嗯了一声，随手指了指大腿道：“帮我捶捶腿。”
“好。”
慕明安在凤卿的脸上亲了一下，绕到侧面俯下身体，为她捶腿。
刘嬷嬷站在墙角处，看了半响，越看越气，再也忍不住，走了出来，怒声道：
“老奴哪怕受罚，今日也得把心里话说出来，王妃做为世家千金，应该知道女子要以夫为天，谨守三从四德。”
“王妃借着王爷的宠爱，使唤纯善的王爷干粗活、端茶倒水、捏肩捶腿，这些都是下人干的活！”
“王妃把王爷当成什么人？他是金尊玉贵的王爷，当今陛下最宠爱的儿子！”
……
刘嬷嬷站在那说了半天，凤卿没有一点悔过的意思，漫不经心道：
“刘嬷嬷今年五十六岁了吧？这年纪还管这么多事，真是辛苦。”
刘嬷嬷愤愤不平道：“王妃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奴是王爷的乳娘，照顾王爷长大，对王爷忠心耿耿，老奴要留在王府伺候王爷一辈子。”
凤卿从摇椅上坐起身，看向刘嬷嬷。
“本王妃知晓刘嬷嬷对王爷的一片忠心，不会让刘嬷嬷离开王府，只是觉得刘嬷嬷年纪大了，应该好好休息。”
“以后，刘嬷嬷手中的活全交给孙嬷嬷，放心，每月的月例照发，刘嬷嬷可以一直住在王府。”
刘嬷嬷不可置信，王妃还真一点也不给她面子，她侍奉王爷十几年，管事身份轻轻松松一句话就没了。
月例多少不重要，管事身份可以获得不少油水，失去了管事身份，谁还会尊重她一个没有权势的老婆子？
刘嬷嬷扑通一声跪到慕明安面前。
“王爷，老奴对您忠心耿耿，王妃要撤掉老奴的差事，还请王爷做主。”
慕明安对刘嬷嬷一直很好，他不知晓下人的那些弯弯绕绕，没觉得凤卿做得不对。
“本王知晓刘嬷嬷的忠心，刘嬷嬷年纪大了，确实不应该干这么多活，王妃说了，刘嬷嬷可以留在王府养老，每月还有月例可拿，本王觉得挺好。”
刘嬷嬷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对单纯的王爷解释。
这时她才想起老管家对她的警告，是她太过冲动，不该和王妃做对。
王妃的一句话，让刘嬷嬷从德高望重的管事嬷嬷变成了一个没有权势的老婆子。
下人不管服不服气，都清晰意识到，整个瑞王府，王妃说的算。
凤卿在王府的日子过得舒坦，时不时关注一下京城动态。
李悦莹嫁给了三皇子慕明尧做侧妃，从婚礼的声势来看，国公府对婚姻挺在意。
朝局上，大皇子、二皇子和三皇子呈三足鼎立之势。
其他皇子年纪太小，没什么竞争力。
凤卿最近没有对慕明尧出手，给他一点成为皇帝的希望，最后再让他的希望破灭，会更有意思。
——
过完年后，正月份。
后宫传出启顺帝重病的消息。
凤卿奉诏入宫。
御龙殿龙榻上，启顺帝面色苍白，唇色乌紫，呼吸粗重，身上扎着很多银针。
三名御医跪在龙榻旁战战兢兢。
“陛下中了毒，此毒毒性猛烈，只能暂时抑制毒性不再扩散，其余的，臣等无能为力。”
大皇子怒声道：“要你们这些御医何用！”
“三位御医是全京城医术最高之人，若他们无办法，说明此毒的确棘手。”二皇子朝御医道，“还请三位御医再想想办法。”
三皇子慕明尧看向刘公公：“父皇怎么会中毒？谁下的毒？大理寺查得怎么样了？”
刘公公摇头：“御膳房所有御厨，已经全部关押，暂未查出结果。”
此时，殿外传来内侍的通报声：“瑞王瑞王妃到——”
凤卿和慕明安走入寝殿。
慕明安眼眶泛红，快步走到龙榻旁，担忧唤道：“父皇，你怎么样了……”
启顺帝无力地拍了拍慕明安的手，“朕没事，莫要担忧。”
凤卿朝龙榻行了一礼，“参见陛下。”
启顺帝视线落在凤卿身上，随即宣布道：“除了老四和瑞王妃，所有人退出寝殿。”
在场所有人齐齐看向凤卿。
慕明尧眉头皱得死紧，上辈子和李令纾夫妻一场，知道她医术了得，怕生出变故。
“父皇向来宠爱四弟。”慕明尧作出一副哀伤的神色，“父皇病重，儿臣也想尽孝，还请父皇让儿臣留下。”
启顺帝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哪能不知道这些皇子的心思。
“朕还活着，别一副哀凄凄的模样，都退下。”
启顺帝说话有些喘不上气，可见身体极为不适。
慕明尧没在多言，所有人包括李公公在内，全都退了出去。
殿内只剩下三人。
启顺帝看向凤卿，缓缓开口：“五个月前，瑞王妃告知朕中了毒，你看朕的毒与之前的毒有没有联系？”
之前，启顺帝便不相信自己中了毒，直到这次诡异毒发，才开始相信凤卿说的话。
凤卿泰然自若的走上前，手指搭在启顺帝手腕上，放出一缕神识，探查他的身体状况。
“陛下所中之毒是慢性毒，本没这么快毒发，应该是食用了一些加速毒发的食物。”
“瑞王妃可有治疗之法？”
此毒御医解不了，启顺帝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凤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