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婉是许家嫡女。
父亲偏爱庶出子女。
堂堂嫡女却被迫代替庶妹嫁给平阳侯府庶子尉庆。
尉庆性情粗暴,品行恶劣,时常因为一点小事打骂许清婉,见她唯唯诺诺,无娘家人撑腰,变本加厉地欺凌。
一次醉酒后,没控制住力道,不小心打死了许清婉。
侯府怕许家人上门闹事,给点利益堵住了许家人的嘴。
许清婉本就不受娘家人重视,一条命就这样不了了之。
许清婉的心愿是报复许家和尉庆,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
平阳侯府,红绸高挂,宾客迎门。
洞房内,喜娘对着新娘仔细叮嘱:
“今日,您与侯府二少爷成婚,便是侯府的二奶奶,侯府不比寻常人家,规矩比较多,您多顺着点二少爷,夫妻间和和气气的。”
“洞房之事,您不用太过紧张,一切依着礼数来。”
“对了,二少爷进来前,您莫要自己揭开红盖头,以免不吉利,老身这便走了,祝二奶奶和二少爷琴瑟和鸣。”
喜娘福了福身,退出了洞房。
凤卿刚进入位面,恰好听到喜娘的后三句话。
多数古代位面女子地位都偏低,这个位面也不例外,从喜娘说的话里,便能知晓一二。
原主婚后一直顺着丈夫,最后却落得个被活活打死的下场。
还真是悲惨。
凤卿走马观花似的看了一遍原主的记忆,没有意义或者比较隐私的画面,她直接略过。
目前的剧情节点是新婚夜。
凤卿掀开红盖头,瞥了眼手臂上的守宫砂,她没有和家暴男圆房的想法,收拾他一顿还差不多。
随手摘下头钗上的两颗珍珠丢到门口处。
随后,悠哉悠哉地嗑着瓜子。
一盘瓜子几乎磕完,房门才缓缓被人推开。
凤卿扯过红盖头,随意盖到头上。
尉庆喝得醉醺醺的,脚步有点虚浮,右脚恰好踩到圆润的珍珠上,身体一个不稳,摔了个四仰八叉。
凤卿毫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
一摔之下,尉庆酒醒了不少。
他本就好面子,居然在一个女人面前发生这种丢脸的行为,心里又羞又恼,把一切的错归结于凤卿身上。
看到丈夫摔倒,不上前扶就算了,还敢笑!
这种不尊重丈夫的女人,就该好好打一顿,让她长长记性。
尉庆爬起身,怒气冲冲地走到凤卿身前,盖头尚未掀开,直接一巴掌扇过去。
凤卿哪会乖乖挨巴掌,抬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从尉庆口中传出。
“啊——!”
凤卿顺手往他口中塞了块抹布,声音不带情绪:“把人引来就不好了。”
尉庆扯掉口中的抹布,咬牙怒喝:“贱人,你敢对我动手,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以为侯府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说着,左手去掐她的脖子。
凤卿伸手拍向他的手腕,“啪”的一声闷响,把他的左手也给打折了。
凤卿反应迅速,在他喊叫前,再次把抹布塞回他的嘴里。
尉庆眼神凶恶地瞪着凤卿,嘴里发出呜呜声。
凤卿嫌他麻烦,干脆一手刀劈晕了他。
做完这一切,才不紧不慢地躺床上睡觉。
一夜无梦到天明。
凤卿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睨了一眼地面上的尉庆,像拎小鸡一般拎他到床上。
没一会儿,房门被人敲响。
赵婆子领着两名端着洗脸水的丫鬟进入婚房。
她瞅了一眼床榻上的尉庆,满含深意地提醒:“二奶奶,您和二少爷待会要向老夫人和大夫人请安,二少爷还没起床吗?”
凤卿端庄一笑,脸不红心不跳道:“他昨晚喝醉了,回房后一直睡到现在,想来差不多该醒了,你们先退下,有事我在吩咐你们。”
赵婆子等人走后。
凤卿关上房门,缓步走到床边,抬手往尉庆脸上招呼了一巴掌:“快点起床,收拾一下去正院。”
尉庆捂着发疼的脸,刚想回给凤卿一巴掌,发现手腕使不上力,稍稍一动便疼得入骨。
昨晚的记忆浮现在脑中。
怒气像火山一般噌噌噌的往上冒。
一个嫁入侯府的女人,居然敢还手打他,简直反了天!
当代女子最怕被休,要是娘家条件好,愿意收留倒还好,要是娘家不愿意,女子基本没有活路。
据他所知,许清婉不受娘家人待见。
必定最怕被休弃。
尉庆冷笑一声,像下判决书一般道:“许清婉,你动手打自己的夫君,泼辣至极,我要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