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对酒色两项丝毫不加节制,真正可以用纵欲无度来形容。
刘隅有时候都纳闷,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老男人,哪里来的这么大精力?
“多谢主公关心,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如果不能率性而为,纵然是空活百年,又有何用?”
还是那句话,主打潇洒随意。
面对潇洒不羁的郭嘉,刘隅也十分无奈,他们虽然主公和臣属,但这个时代的名士自有风度,如果他们不愿意,自己强压,反而会适得其反。
“奉孝不想和周瑜较量了?如果奉孝不保重身体,到时候岂能有精力给周瑜全力较量。”
郭嘉有些沉默,这的确是个问题,他虽然不惧生死,但不能与当世厉害的人较量,也是人生一大憾事。
这也是他想借着南征袁术时,攻击扬州的原因。
虽然他知道,此时攻击扬州并不是最完美的节点,但每况日下的身体,让他忍不住想把行动提前。
“酒色乃人之所欲,断不能戒,若真不能与周瑜较量,乃天命也。”
郭嘉一声长叹,无尽哀愁隐于其中。
狗屁天命,此时刘隅想爆出一个粗口,这些不过是给放纵找一个理所应当的理由罢了。
身体就像是一台高速运行的机器,你劳逸结合,时不时保养一下。肯定比不分日夜不停消耗,要用的时间更久。
“奉孝,在周瑜之外,还有一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认识下?
此人有经天纬地之地,鬼神不测之机,他文有管仲萧何之才,武有伊吕淮阴之变,不论为政,还是率军,不但这个时代无人能敌,就连观遍青史,也无人能出其右。”
郭嘉放下了酒壶,眼神中满是兴奋。
“当今之世,竟然有如此卓绝千古的人物?我郭奉孝与之相比,相差几何?”
“奉孝之才,当世罕有,但与此人相比……”刘隅微微一顿,缓缓摇头,并没有继续往下说。
两人都是聪明人,郭嘉自然明白话中蕴含的意思,刘皇叔没有把话说明白,是为了给自己留足面子啊!
“主公,此人是谁?如今谁的麾下效命?”
刘隅成功激发了郭嘉心中的傲气,该死的胜负欲,开始占据主动。
此时郭嘉兴趣浓烈无比,如果条件允许,下一刻他就要到那人面前,与他较量一番。
看着郭嘉被激起了浓烈的兴趣,刘隅笑而不语,如今想要让酒色节制,只能激发出他心底那一丝傲气,才能让他有所改变。
“主公莫非是想劝我戒酒,而故意编造出了一个人物?” 见刘隅不说话,郭嘉开始有所怀疑。毕竟这样一个完美无缺的人物,不应该都存在想象中吗?
“奉孝,此人如今在荆州,安心读书,并没有入世。”
“早就听闻荆襄多贤才,一直无缘相见,等此件事了,我想去荆州会会此人,还请主公应允。”
“时间尚早,奉孝若想与此人一较高下,恐怕还要数年之后。”
“这是为何?请主公明示。”
“奉孝到时自然知道,不必急于一时。”
话说三分,才能给郭嘉留下无限的想象空间。
郭嘉有些失落,目前自己身体的状态,他自己最清楚,如果按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想要撑到几年之后,恐怕有些困难。
他本是洒脱自然,放浪不羁,率性而为,自在随心。可如今突然之间心中升起了一丝莫名牵挂,这种牵挂很奇怪,说不清,道不明。
“主公,从今日起,我约束本性,不再如此放纵,希望能撑到与此人比试。”
经过长时间思考,郭嘉还是没有忍耐住,他想要见识一下,自己与那人有多大差距。
刘隅脸上露出喜色,他走上前,拉着郭嘉的手笑道:“奉孝,你只要能约束自己,就算再过三十年也不在话下。前些时日,我就派人去寻访华佗,此人医术精湛,虽说不能生白骨,医死人,但帮助奉孝调理身体,去除沉疴不在话下。”
“奉孝劳主公挂念,死罪,死罪。”
郭嘉满脸感动,他也没想到刘隅忧心自己身体,早就派人去寻访名医,来医治自己身体。
“奉孝何出此言,汉室衰微已久,积弊良多,若没有奉孝这等贤才相助,中兴汉室希望渺茫。
我让奉孝保住身子,不但是为了私情,更是为了大汉天下,为了天下百姓。若无奉孝在旁相助,天下苍生无救。”
“蒙主公如此看重,我岂敢不尽心竭力。”
说完,俯身下拜,刘隅急忙扶住他,微微一笑道:“你我之间虽为主臣,但实为兄弟,此处又无旁人何必在意这些虚礼。”
从穿越到这个时代以来,刘隅一直以礼贤下士的姿态,展示在世人面前,这也让他在世家大族中赚足了名声。
当初自己才高八斗的风采,渐渐被人忘记,取而代之的是宽仁,大度,忠厚,谦和,这些人设,也让刘隅身边聚拢的将士,心中越来越有底气。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之间,三日就已经过去。
这三日来,张飞已经把所有将士聚拢起来,只等刘隅一声令下,就快速向徐州推进。
刘隅在留心军务的同时,一直在观察着郭嘉,自从两人谈完话后,郭嘉对于酒色的依赖程度明显小了一些。
刘隅知道,如果立刻让郭嘉把所有的不良习惯都戒掉,肯定是不可能,只能循序渐进,一步一步来。
刘隅站在十万大军前,整齐的队列无边无际,士卒一个个精神抖擞,散发着雄性的荷尔蒙。
高顺面色严肃,神情专注。在他身后,是三千重甲骑兵。
当初高顺在雒阳归顺时,刘隅曾让高顺训练过陷阵营,虽然经过战争,有部分死伤,但大部分士卒仍在。
刘隅本想着高顺回来了,再多训练一些,但算过需要的花费之后,刘隅果断放弃了。
他只让高顺补足三千之数,就没有再增加。
太烧钱了,要不是自己已经让糜竺建立起比较完整的商业体系,自己根本也无力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