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有些茫然,他不明白自己的计策天衣无缝,怎么就被刘皇叔识破了?
刘皇叔麾下的武将战力强悍,虽然单人不能战胜吕布,但合力攻击,却不落下风。
再加上麾下士卒,纪律严明,很快就稳稳占据上风。
张辽看着越来越多的士卒围了上来,非常着急。
“温侯,撤退吧。”
吕布一直都在想着如何撤退,只不过刚一交手,就被张飞许褚两人缠住。
许褚力大无穷,在吕布看来,威胁并不大。
可是张飞这个黑厮,那根长矛专门朝自己下三路招呼,招式阴险,刁钻古怪。
若不是自己见机的快,赤兔马恐怕已经倒在张飞的丈八蛇矛下了。
如果说这些吕布还能应付,可是张飞的物理攻击,却让吕布十分头疼。
三姓家奴,背信弃义,无耻小人,等各种词语层出不穷。
看着张飞不依不饶,吕布很是烦闷,可有许褚在一旁相助,他想要短时间内拿下张飞,根本就做不到。
看着越来越多的士卒,听到张辽的劝告,吕布知道不能再跟张飞纠缠了。
他手中方天画戟如同一道闪电,同时攻向两人,趁着两人躲闪的功夫,吕布一马当先,向外冲去。
“三姓家奴休走!”张飞看出吕布的意图,开始纵马追赶。
吕布不搭话,带着麾下士卒向外突围而去。
外面的士卒虽然精悍,但想要挡住吕布,根本就没有任何可能性。
看着吕布远去的背影,张飞还想去追,却被刘隅喝住。
“翼德,不必追了。”
张飞犹自不甘心,可吕布麾下是赤兔马,他想要追上已经不可能。
他虽然嘴上不依不饶,可心中也不禁对吕布十分佩服。
若论武艺,不论自己如何使用损招,都不是他的对手。
吕布败走了,袁术很快也就败下阵来。
他本来的守军就在陷阵营的冲击下,七零八落。张飞等人加入后,形势成了一边倒。
袁术一看,急忙下令关闭城门,丝毫没有顾及冲出城门的几千士卒。
几千士卒,一看这种情况,哪里还有抵挡的必要,很快就投靠了刘隅。
对于这些降卒,刘隅给的政策十分优厚,原来留下继续当兵的,刘隅一视同仁,如果愿意回家的,刘隅直接发干粮,发路费。
刘隅这一番操作,直接把降卒的心彻底收服。
早就听闻刘皇叔仁义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看着水泄不通的九江城,袁术彻底慌了。
之前他联络吕布,本以为能够顺利击败刘隅。
谁知道刘隅太奸诈了,不但识破了计策,就连吕布也远远逃走,不知所踪。
“为今之计,该当如何?”
“如今陛下应该去帝位,打开城门,向刘皇叔请罪,请求刘皇叔宽恕,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阎象从一开始就反对袁术称帝,他给出了理由很简单,天下思汉,远远没有到达改换门庭的地步,再加上刘皇叔太过可怕,现在称帝,必然会遭到刘皇叔的讨伐,
可惜当时忠言,袁术不愿意听取,事情的发展也证实了他的猜想,不过阎象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这么快。
在不到半年时间内,刘皇叔不但瓦解了坚固无比袁吕联盟,还一举击溃了袁术了七万大军。
如今九江被围,外无强援,城内人心惶惶,败局已定,如今最要紧的就是认清形势,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向刘隅归降,不可能,绝不可能。”袁术眼神中透着一丝癫狂,“朕是九五之尊、天命所归之人,岂能轻易服输,当年高皇叔成就帝业前,不也是屡败屡战吗?这场仗,远没有结束,我还有二万雄兵,还能一战而定鼎天下。”
“如今粮食即将耗尽,大势去矣,陛下要早做决断啊!”
“张将军,速速整军,组织士卒突围。”袁术并不甘心失败。虽然他知道,突围的可能性并不高,可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张勋有些茫然,自从这两次见识到刘皇叔的兵力后,张勋就彻底失去了希望。
刘皇叔麾下这些士卒,太强悍了,在这些强悍的士卒面前,自己麾下的乌合之众,根本就没有任何获胜的可能性。
可既然袁术下命令了,张勋也不敢怠慢。
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内,他组织了几次突袭,希望能在水泄不通包围中,找到一个突破口。
很可惜,他不是吕布,他没有吕布那种硬解能力。铁桶一样的防御,让他折损了一部分士卒,却根本没有任何效果。
粮食短缺问题开始显现,士卒已经没有口粮,他们为了生存,不得已去百姓家中抢夺。
九江城不知被谁打开了,对于这个结果,张勋并不意外,当兵无非是为了混口饭吃,没必要这么拼命。
在九江城乱成一团的关头,袁术病倒了。
这段时间,精神和现实的折磨,直接压垮了袁术的身体。
此刻他正在奄奄一息躺在床上,听着嘈杂的声音,两眼无神。
“蜜水,给朕上蜜水。”
袁术突然感到口渴,他有气无力望着身边的侍从,语气却一如既往凌厉。
“陛下,如今宫中连粮食都没有了,更别说蜜水了。”侍从鼓起勇气回应道。
“大胆,你竟敢欺君,来人,拉出去斩首。”
房门被推开,进来一行人。
为首之人,面容英俊,看年纪不到二十,他一身长衣,外加纱衣,头顶高冠,身上别着一柄长剑,风流倜傥,英气勃勃,见之让人忘俗。
在他身边跟着一个中年文士,一身常见宽大长袍,在他手中没有兵器,却拿着一个酒葫芦。
在两人身后,就是清一色身着铠甲的将士了,他们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眼神中的杀气却掩饰不住。
侍从看到这群人,一声惊呼,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为首之人眼睛灿若明星,微微一笑,让侍从如沐春风。
他挥手示意不用害怕,径直走到袁术面前,淡淡一笑问道:“袁公路,你大逆不道,妄称天子,可知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