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县,城外。
刘隅静静地站在吴县之外,眼神专注地凝视着那座古老的城墙。
然而,与邺城相比,这座城墙显得渺小而脆弱,仿佛随时都会被摧毁。
刘隅心中暗自思忖,如果有充足的攻城器械,派遣大军强攻吴县,或许只需短短数日,便能成功攻陷这座城池。
但此刻,他却并不愿意采取这种强硬手段。
他深知战争带来的破坏和痛苦,更希望通过和平方式解决问题。
于是,刘隅派人给孙权不断喊话,想要不动刀兵,就让孙权放下兵器。
面对刘隅连番催促,孙权已经答应出来与刘隅商谈。
郭嘉、贾诩二人并肩而立,站在刘隅的身后。
他们的视线一同聚焦在了城门口的方向。
刘隅脸上带着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开口询问道:“以你们之见,是否有可能成功说服孙权呢?”
郭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回应道:“目前吴县已陷入重围之中,孙权已然走投无路,毫无退路可言。
只要主公能够向其阐明利弊得失,那么成功的几率还是相当大的。”
刘隅听后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将目光转移到了贾诩身上。
只见贾诩身躯略显佝偻,眼神低垂,目光始终凝视着城门处,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道:“此刻周瑜正率领大军在外征战,孙权内心深处定然还怀揣着些许希望。倘若不能亲眼目睹周瑜战败的消息传来,恐怕他并不会轻易选择投降。”
刘隅并没有立刻发表自己的看法,只是继续缓缓地点头。
郭嘉和贾诩所提出的观点,均存在一定的可能性,而对于最终能否成功劝降孙权,刘隅的心中其实也并无确切的答案。
刘隅心里有些疑惑,这个时期的孙权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但他并不感到忧虑,因为他深知此次将孙权喊出城来,其核心目标并非孙权本人,而是他身旁那位备受器重的大臣——张昭。
张昭不仅掌控着东吴的全部政务,更是世家大族实际上的领袖人物。
只要他的意愿稍有偏颇,即便孙权内心不愿应允,恐怕也难以忤逆。
随着城门缓慢开启,孙权在一众将士的簇拥下稳步走出。
刘隅仔细地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孙权,只见他生得相貌堂堂、气宇轩昂,无形之中自然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威严气息。
刘隅心中不禁暗自赞叹不已,生子当如孙仲谋,看来这句流传已久的话并非空穴来风。
仅仅从这外表上来看,孙权确实称得上是人中龙凤。
刘隅率先打破了沉默,开口说道:“仲谋,你原本乃是大汉朝廷册封的郡守,理应遵守大汉的法令和规矩,然而你却公然违抗,甚至与朝廷对抗。
如今我军已经将城池团团围住,只要我一声令下,这座城池不出三日便可攻破。之所以到现在还迟迟没有发动进攻,一来是念及你我先辈之间的情谊,二来也是担心战争会导致生灵涂炭啊!”
“刘皇叔也算是一方雄主,就不用说这些场面话了。
大汉如今千疮百孔,自顾不暇,该有多少号召力,刘皇叔想必最清楚。
你从嘉兴登陆,带兵快速推进,仓促之间,攻城器械必然不足,要不然也不可能等这么久?”
在孙权看来,明明攻城器械不足,却说出一大堆的道理,真是假仁假义啊!
看来周瑜说的不错,刘皇叔名为匡扶汉室,以天下为己任。实际上却是包藏祸心,暗中窃国。
刘隅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孙权,大声道:“就算攻城器械不足,凭吴县城外的士卒,照样能够攻下吴县。”
刘隅很自信,因为他有自信的实力。
“如今吴县的形势已经万分危急!若你此刻愿意归降于我,我定会为你封侯拜将,让你尽享一生荣华富贵。
但倘若你一意孤行,执意对抗到底,待到城破之时,必将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难道你真的忍心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眼睁睁看着万千将士们白白送命吗?”
孙权依旧神色自若,没有丝毫慌乱与沮丧之情,他淡然回应道:“刘皇叔,我承蒙父兄遗志,继承这江东大业,又怎能轻易言败,将这份来之不易的家业拱手相让给刘皇叔呢?”
刘隅微微一笑,缓缓摇头道:“你这番话可就有些偏颇了。莫说这小小的江东之地,即便是这广袤无垠的天下,也并非某家某姓的之天下,而是天下人之天下。
江东自然都是全体江东百姓的江东,而非仅仅是孙家的一家之业。”
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孙权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沉默良久,孙权才咬咬牙,倔强地说道:“刘皇叔文采卓绝,口舌如刀,如果单论言语,我自然不是你的对手。不过,我们还是在战场上一决高下吧!”
孙权说完,转身欲走。
然而,就在这时,刘隅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这片宁静。“仲谋啊,你之所以不愿意投降,想必是心中仍抱有一丝希望,期盼着周瑜能带领大军回援,解救吴县。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何只是包围城池,却迟迟没有发动攻击呢?仅仅是因为攻城器械不足吗?”
孙权闻言,骤然停步。
“刘皇叔想要以我为饵,伏击公瑾?”
孙权瞪大了眼睛看着刘隅,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之色。他没想到,刘皇叔竟然会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周瑜。
“不错,我早已经在沿途设下伏兵,若周瑜聪慧,必然会不敢轻易乱动,一旦有士卒通过,那些伏兵,必然会将士卒全部斩杀。”刘隅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刘皇叔,你……”此时的孙权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慌乱,眼神也开始变得有些阴冷,他咬了咬牙,沉声道:“公瑾多智,必能识破刘皇叔的计策,然后做出应对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