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而厚重的吴县城门,伴随着沉闷的“嘎吱”声,缓缓地向两边开启。
阳光透过逐渐扩大的门缝,洒在了城内的石板路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带。
孙权率领着江东文臣武将,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了城门。
他的面色凝重,眼神坚定,仿佛心中承载着重任一般。
此刻的孙权,双手高高举起象征着权力与地位的印绶,那印绶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他微微弓着身子,以一种近乎谦卑的姿态向前走着,其模样之虔诚,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城外,黑压压一片的大军整齐地列阵而立,宛如钢铁长城般坚不可摧。
刘隅身骑一匹高大威猛的战马,立于大军之前。
他身姿挺拔,气宇轩昂,一袭白色战袍随风飘动,更显英姿飒爽。
在刘隅的身后,依次站立着郭嘉、贾诩这两位智谋超群的谋士。
他们神情自若,目光深邃,似乎正在思考着这场会面可能带来的种种变数。
而在他俩身旁,则是关羽和张飞这两员猛将。关羽手抚长须,丹凤眼微眯,不怒自威;张飞则手持丈八蛇矛,满脸胡须如钢针般根根竖起,霸气十足。
在他身后,许褚单手握紧剑柄,双眼如同鹰隼一般,紧紧盯着正一步步走来的孙权一行人。
他全身紧绷,肌肉隆起,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仿佛随时都会拔剑而出,保护自己的主公免受任何威胁。
只要任何人敢有异动,他手中的长剑,就会毫不犹豫的出鞘,然后血溅五步。
只见那孙权面色凝重,缓缓行礼,整个动作显得庄重而又沉稳。
他低垂着头颅,额前的发丝微微晃动着,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悔恨和自责。
“汉讨虏将军、扬州牧权拜见刘皇叔!”孙权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却带着一丝颤抖。他接着说道:“权不自量力,妄图凭借区区江东之卒,去抗衡来自中原的之天兵,此乃死罪啊!
今特将印绶归还于刘皇叔,而后权愿自行了断,以赎今日所犯下的滔天罪过。”
说罢,孙权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看向刘隅,眼中闪烁着决绝之光。
此时,站在对面的刘隅微微皱起眉头,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说道:“仲谋啊,切莫如此轻言生死。你我皆是大汉臣子,如今之所以会兵戎相向,实在是时势使然,绝非是仲谋你的过错呀。”
刘隅的话语温和而诚恳,透露出对孙权的理解和宽容。
说完这句话之后,只见刘隅微微抬起右手,轻轻地摆了一下,示意众人可以起身了。
众人先是一愣,随后纷纷向刘隅行礼拜谢。
他们动作整齐划一,态度恭敬有加。待礼毕之后,众人才小心翼翼地、缓缓地站直身体。
此时,刘隅面带微笑,主动上前拉住了孙权的手。
然后,刘隅与孙权肩并着肩,步伐一致地朝着吴县城内走去。
江东众人默默看着刘隅那温和而谦逊的面容,心中不禁暗暗感叹。
这位刚刚取得胜利的刘皇叔,竟然没有一丝一毫胜利者应有的骄傲自满之态。
相反,他对众人都表现出了极大的尊重和亲和,让人如沐春风。
这种品质让江东众人对刘隅不由得心生敬佩之情。
进入吴县议事厅内。
刘隅设下酒宴,招待江东文武。
酒过三巡之后,只见刘隅缓缓说道:“仲谋,你久在江东,对于此地极为熟悉,我欲禀明陛下,依旧让在为扬州牧,治理扬州,江东文武,一律留任,不知仲谋意下如何?”
孙权心中一惊,他显然没有想到刘隅会是这般安排,他不知道刘隅是有些试探,还是真心如此,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过了半晌,才缓缓说道:“我据城自守,已是戴罪之身,蒙皇叔仁义,宽宥与我,如今只愿意在皇叔身侧,好生侍奉,哪里还敢想扬州之事。”
刘隅呵呵一笑说道:“之前已经说过,据城自守,乃是时局,与仲谋无涉,仲谋就不必挂在心中。
说到在我身侧,好生侍奉,就更不如此了,我不是当年吴王,仲谋也不是当年勾践,难道还需要仲谋在我身侧喂马牵马、问疾尝粪吗?”
听到刘隅说起勾践的故事,孙权更加警觉,眼前的刘皇叔,显然比当年吴王更加奸诈,自己想要成功,就需要比勾践更加谨慎小心才行。
“不敢欺瞒皇叔,我蒙父兄传我江东之业,本欲成就一番事业,谁知道没过多久,就一败涂地,这也说明,我才能根本就不足胜任这个扬州牧之职,还请皇叔另选择贤能吧。”
刘隅再次提议,孙权固辞。
刘隅缓缓说道:“既然仲谋执意如此,此事等一段时间我们再行商议,我会禀明陛下,由我暂代扬州牧之职,江东文武一律留任,至于仲谋吗?先留在我身边吧,等那日你想通了,可以随时告诉我,到时候我再把扬州牧之位,亲手交给你。”
刘隅说话时,张昭一直在观察刘隅的表情,他阅人无数,看得出刘隅言辞恳切,眼神坚定,似乎并不是试探,他本想劝解孙权一番,又恐怕刘皇叔听出了孙权的谋划,只能在心中感叹一番。
谁知接下来,刘隅把话题,引到他的身上。
“张公啊!如今天下局势动荡不安、尚未平定,我身负重任,着实无法长久停留于此地。
一旦我离开这里,那扬州之地的大小事务便只能托付于您了。
扬州乃是一方重地,关乎民生社稷,万万不可有丝毫疏忽大意之处。
还望张公能够尽心尽力,保得扬州百姓安居乐业、地方安稳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