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策军机动性非常强,个个骁勇善战,号称无当飞军,疾行如飞,无人可挡,在草原上作战,再合适不过了。
虽然胡马这些年对自己俯首称臣,但最近胡马的敌对势力草原狼部落却因为干旱蠢蠢欲动,而呼延庭早就盯上了草原狼这块大肥肉,难保呼延庭在吞下草原狼后,不会揭竿而起。
所以,张辽不敢赌,也不能赌。
想到这里,张辽忽然眼神一凛,命人把张营给唤了过来。
“父亲,我才刚纳了三房小妾,还在热乎呢,你把我喊来做什么?!”
张营身高一米七八,与其他武将不同的是,由于常年疏于锻炼,不仅没有其他武将英姿勃发,反而脑满肠肥,大腹便便。
他看了一眼朱篙和左铨,并没有在意,而是有些不耐烦的看向张辽。
见张营如此对待自己二人,朱篙和左铨只能讪讪一笑。
“营儿,马上就要去北凉了,你怎么又纳了三房妾室?!”
听到张营的话,张辽眉头陡然一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他有些无语,自己这个儿子一点都不像他,吃喝嫖赌无师自通,而武艺兵法却样样稀疏平常。
这些年,要不是他在背后运作,别说威武将军这个称号了,恐怕就是连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见张辽有些生气,张营嘿嘿一笑道:“正是因为马上要去北凉了,我才又抢了三房小妾。”
“爹,你不知道,我听说北凉的女人因为气候的原因,个个黑如木炭,这一去,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自然要爽够了才行!”
此话一出,张辽的脸黑的简直跟锅底有的一比,他看向张营身后一名老人,冷声道:“都善后了?”
“大人,都安排好了,每家十两银子,也放话了,若是胆敢报官,全家发配边疆!”
那名老人当即上前回道。
“好!”
说着,张辽叹了口气,把目光又落在了张营身上。
“营儿,你也不小了,不能再这么肆意妄为了,是时候帮爹分担些重任了!”
但张营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反而质问道:“父亲,我不就多纳了几房妾室吗?!至于吗?!”
“再说了,这些年,孩儿我南征北战,为张家挣了多少脸面,父亲能有我这样的儿子,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这次孩儿前去,定会斩了萧战,为父亲分忧的!!”
“呃……”
听到张营如此自夸,不仅是张辽一怔,就连朱篙和左铨也是有些无语。
自己什么样,心中还没点逼数。
这次去北凉,还不是因为你有个好爹,都给你安排好了。
“哎……”
张辽无奈的叹了口气,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朱篙、左铨两人在腹诽后,也是满脸愁容,一想到张辽百年后,两人要服侍这种货色,就越发的难受。
“父亲,我听小妹说,你让小妹用计将顾清儿引出来,此话当真?!”
这时,张营忽然又开口问道,一双黄豆粒大的眼睛顿时精光四射。
张辽点点头,疑惑的看向张营,不知道张营想要干什么。
“父亲,那顾清儿可是京城第一美女啊,啧啧,那身段,那容貌,比我那些妾室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你儿子张营我文武双全,岂是萧战那废物能比的,凭啥顾清儿喜欢他,不喜欢我!父亲,你把顾清儿弄出来后,能不能先交给我!”
“我有的是办法让顾清儿爱上我!”
“那时柱国公将会与我张家联姻,一门两国公,朝堂之上,再无人能与咱们张家抗衡!”
说着,张营一挑眉头,露出一个意淫的笑容。
“住嘴!”
出乎张营意料的是,几乎是自己话音刚落,便被张辽喝止了。
“这种事以后切勿乱说!”
“顾清儿乃是六皇子要的人,六皇子背后可是有献后在撑腰。整个京城,你要什么女人为父都能帮你摆平,但唯独这顾清儿不行!”
张辽面如寒霜,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宝贝儿子竟然敢把主意打到顾清儿身上。
虽说献后与自己是一奶同胞的兄妹,但张辽深知,现在的献后已经不是以前的献后了,为了她那个好儿子,她可是什么都能干的出来的。
一边的左铨见状,也立马点头道:“世子殿下,国公大人说的没错,您如今出征在即,还是早早收拾一下为好!”
“滚,本世子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多嘴!”
张营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面对张辽还有些怂,但面对左铨却是一点也不害怕,当即出口呵斥道。
“呃……”
左铨没想到张营会这么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微微一愣后,讪讪笑道:“世子说的对,是下官多嘴了!”
“左大人切勿往心里去,营儿都被我惯坏了!”
见左铨皮笑肉不笑的杵在旁边,张辽心中有些不悦,当即道。
此时,他还真怕左铨会对张营心生不满,将刚才那番大逆不道的话泄露了出去。
毕竟,就连他也没想到张营竟然会蠢到这个地步。
今天,他把张营喊过来,就是想让他提前介入一些事情中,否则,他又怎么可能不支走左铨两人。
“没事的,世子还小!”
左铨笑着回道,但从他那略微有些发僵的面庞来看,很显然,他可不这么认为。
张辽似乎也不想继续废话,而是看向张营,一脸肃然道:“营儿,为父把你喊来是有要事跟你商量,此去北凉切勿可掉以轻心,我思量了许久,觉得这次的统帅还是由霍义来当比较好,你就作为副统领好了!”
“父亲,您之前不是答应我了么,让我当这次北征的统帅,你这么一搞,我还怎么大展拳脚,光宗耀祖啊?!”
听到不让自己当统帅,张营那长满麻子的大脸顿时一变,语气有些尖锐。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陡然把目光落在了张辽身后的朱篙和左铨,一双眸子险些喷出火来。
“世子,这个可跟咱俩没关系。”
左铨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嘴,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见张营竟然如此愚笨,张辽顿时感觉到非常失望,但只能强压下心头的那抹失望,继续解释道:“为父这是为你好,如今,北凉内有萧战,外有胡马,这些人都不是善茬子,你还年轻,万一对战不利,有霍义居中调度,你还可以拿他当一下挡箭牌。”
“那万一胡马和萧战都是空架子呢,那功劳岂不都给了霍义!!”
张营叫道。
此话一出,张辽眉头顿时一皱,当即说道:“我会单独给你一枚虎符,有了这枚虎符,所有大军你都可以调遣,万一战事对你有利,你可以找个机会,将霍义杀了,然后嫁祸给胡马!!”
嘶!
张辽此话一出,左铨和朱篙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两人互看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震惊之意。
两人做梦也没想到张辽会如此无情,为了给自己儿子铺路,竟然连自己的义子都不放过。
玛德!
两人心中顿时升腾起一股浓烈的不安,大有兔死狗烹的既视感。
那边,听到张辽要把虎符给自己,张营瞬间眼前一亮,眉飞色舞道:“还是父亲想的周到,到时候无论胜败,功劳都是我的,谁也抢不去!”
“那我何时启程?!”
“三日后启程!”
……
出了书房。
张营没有去别处,而是扭头去了自己小妹张雅璇的住处。
张雅璇长得和张营有些类似,体态臃肿,鼻孔朝天,满脸麻子。
与一般的大家闺秀不一样,张雅璇也是懒到了极致,现在日上三竿,才姗姗起床。
一起床,便立马有一群丫鬟端着洗漱用品走了进来。
在这群丫鬟的簇拥下,张雅璇轻车熟路的来到梳妆台前。
对着铜镜欣赏了一下自己的美貌,忽然张开嘴巴冲着身旁的丫鬟问道:
“我与顾清儿相比如何?”
“小姐长得貌若天仙,那顾清儿怎么能跟小姐比!”丫鬟当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