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要拿!此次我们小城镇遭遇投毒,就是良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做的,这究竟是良妃派人而为,还是宫女自己而为,谁知道呢?大家不要拿自己的小命冒险。”
“这次投毒事件赵大娘死了,赵大娘身体硬朗得能打死一头牛,这都能毒倒,谁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再次来投毒呢?”
“大家可要小心!凡是沈府,将军府,良妃娘娘的东西,我们一概不收!”
“对!一概不收!”
“你们滚出京郊,不要污了我们的地!”
“对!滚出京郊,我们不要你们的施舍!”
“......”
没等沈府管家说完他的话,京郊百姓一边骂一边朝着他们的方向扔泥巴烂树叶,每人的脸上满是愤怒。
这一出吓得沈府管家赶紧往后退,丝毫没有想到京郊百姓会是这番反应。
他一边躲,一边喊,“我们没有恶意,就是来行善的......”
只是百姓根本不听他的话,朝他的身上扔了不少烂泥,让他很是狼狈。
而将军府管家慢他几步,早在京郊百姓愤起议论时,他就悄然躲在行善的马车后方,躲过百姓的谩骂和攻击。
他们是怎么也想不到,出来行善,所有粥水和糕点大米等全都被百姓掀翻,围着他们不让走,朝他们的身上和马车上扔烂泥烂树叶臭鸡蛋......
这里的消息迅速传回上京,大家终于知道早上沈府同将军府的马车这样招摇过市,原来是去京郊行善。
只是行善不成,反倒被百姓追着羞辱。
美名没有得来,反而更添嘲讽的骂名。
这件事也引得上京的百姓议论纷纷,大家嘲笑沈府同将军府的时候,也正好有人想起来前几日的传闻。
“沈府同将军府在此次京郊的大灾当真坏了不少名声,这才想着以行善博得美名。”
“早几日就有人这样猜测,只是没想到他们真的如此做!”
“谁不知道这次的事件与良妃娘娘脱不了关系,不然皇上又怎会降她的妃位。”
“沈家同将军府不低调起来,竟还敢如此高调去行善?!莫不是以为京郊的百姓是傻子?”
“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们的名声本就不好,这下上京哪还有世家敢与他们来往?”
“这件事才过去几日,他们就急着摆出行善的名,怎么如此愚蠢呢!”
“哈哈哈!这沈府同将军府啊,难怪能成亲家,都是同样的人,幸亏云姑娘当日早脱离将军府。”
“真的是愚蠢至极啊!”
“......”
本来这几日就有传闻说沈府同将军府会趁机恢复名声,大家这几日听了一耳,一直关注着此事。
当发生京郊行善的事之后,舆论一发不可收拾,在上京以很快的速度传扬开来。
大家多是嘲讽的姿态,当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沈正安同齐志宸被皇上罚俸禄半年的事也随即爆出,让他们再次成为上京的笑料。
这个时候齐沈两府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沈正安同自己的夫人还在等着好消息,一扫这几日的阴霾。
当婢女急匆匆走来时,他们两人都忽略了婢女煞白的脸色,脸上扬起笑容,道,“如何?那些东西全都分给京郊百姓了?他们可是抢着要?”
沈正安一副救世主的模样,迈开大步坐在正厅,正用杯盖拨了拨手中的茶水。
沈夫人的脸上满是嫌弃,将自己对京郊百姓的轻视全都表现出来,不以为意道,“送去的东西可不少,这么快就抢完了?既然是为了我们同良妃娘娘的名声,那就再派一辆马车过去吧,可不能再多了。”
婢女本想喘口气,急得赶紧摇摇头,急声道,“不是的老爷夫人!我们前去行善的马车和膳食,京郊百姓全都不领情,围着管家他们扔烂泥烂树叶呢!”
“什么?!”
沈正安同沈夫人同时抬起头来,两人的脸上满是震惊
他们这才发现婢女的脸煞白,额头上满是汗珠。
两人的心紧紧提着,沈正安也顾不上喝茶,重重将茶杯扔在茶几上,洒了不少。
“你说清楚,京郊发生了何事?!”
婢女终于缓过一口气,仔细将京郊的事说出来。
“现在上京到处都是沈府同将军府的传言,大家笑话咱们两个府邸偷鸡不成蚀把米,更有人早就猜到老爷同将军会这样做,此刻正嘲笑着......”
听着婢女的话,沈正安再也忍受不住,两眼一翻倒在圈椅上。
沈夫人本也堵着心,还没来得及发出怒火,见自己夫君这个模样,再也顾不上生气,大喊着,“传府医!”......
同一时间,这件事情也传入将军府中。
齐志宸同沈姝柔还在温柔乡中,等着京郊的好消息传来。
两人刚刚完事,沈姝柔穿着米白色的里衣趴在齐志宸的胸膛上,眉眼间均是满足。
想来这次必定能怀上子嗣,那她的谋算就成了!
沈姝柔餍足之后,重新露出往日娇柔妩媚的一面,不停在齐志宸的胸膛画圈圈。
齐志宸验证了自己重振雄风,看着她也多了一份柔情。
正当两人含情脉脉对视之际,院子外传来一阵着急的脚步声。
齐志宸的贴身小厮急匆匆走来,正走到院子中间,就被站到一旁的婢女冲出拦下来。
婢女压低声音警告小厮,“大爷同二少奶奶正忙着,你不要去打扰他们。”
小厮一脸着急,“不要挡着,有急事需要禀报大爷。”
大爷曾经吩咐过,有急事不管任何时候都要禀报于他,他可不敢耽误。
婢女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只当是寻常事情,继续拦着。
“什么事都没有大爷同二少奶奶的事情急,你且先等等。”
“不行!这事真的很急。”
“大爷同二奶奶还在房中呢!你咋这么不识相?!”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之际,寝室中的两人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齐志宸的眉头紧蹙,轻轻拨开沈姝柔的手,准备起身。
难得有这样的温存时光,沈姝柔哪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