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玉轻笑出声,目光环视一圈,说道,“在场文武百官到齐,皇上同皇后娘娘都在场,还有许多武官将领,我一个弱女子又怎么当着众人的面毁去这么重要的证据?就算我真的这样做,相信我还没开始动作,就会被侍卫拦下!”
“如果三殿下真的担心,还有一个方法,就是景公公拿着书信站在臣女三米开外,臣女只需看一眼这封书信,就可以断定这封书信的真伪,还请皇上准许。”
说着云玉微微低着头,脸上带着恭敬的恳求神色。
大家听着云玉的话,也觉得她所说在理。
这么多人在这里,皇上也在,云玉没有道理这样做。
毁去证据,岂不是侧面承认大皇子就是通敌卖国担不起彻查吗?
见着大家被云玉说服,德妃娘娘的眉头蹙起来,准备开口拒绝......
只是没等她开口说出话,就听见皇上的声音传来。
“云玉所提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而和硕的担忧也在理,这样吧,朕有个两相其美的办法。景公公,你拿着书信站在三米开外,让云玉看一眼,然后合起来!”
闻言,皇甫和硕的脸色难看,双拳紧紧握着。
只是转念一想,云玉只看一眼,又如何能判断出书信的真伪,就连景公公和其他臣子检验了这么久,都看不出书信是不是皇甫清歌所写!
云玉也就装装样子而已!
想通这一点,皇甫和硕松一口气,看着皇上恭敬道,“好!既然父皇发话,那就按照父皇所说,儿臣也想知道大皇兄是不是清白的。”
他抬眸看自己母妃一眼,投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母子俩这才消停下来。
皇上看着景公公抬了抬眸,眸光的深意尽显。
景公公得到皇上的指示,对着皇上恭敬点头,拿着书信来到云玉跟前,正好站在三米开外,多一分少一分都没有。
“云姑娘,咱家这就打开书信。”
他的眸光含着热切,心中也希望云玉能够有方法证明大殿下的清白。
景公公打开书信的动作不是很快,缓缓打开,正对着云玉,再到彻底打开,确保她看到之后,然后再缓缓收起来。
云玉潋滟的眸光看去,脸上满是从容,定睛看书信一眼,眸光微深。
皇甫和硕看着景公公故意放慢的动作,气得再次紧握双拳。
正准备说他的时候,景公公已经将书信合了起来。
这下皇甫和硕就算气恼都没有说辞,只能恨恨地瞪景公公一眼。
一看就知道景公公帮着云玉同皇甫清歌!
这个老不死的,等他登上皇位,第一个惩治的就是他!
皇甫和硕这样想着,看向景公公的眸光也带着几分不满。
所有人全都紧张地看着这一幕,只有皇甫清歌一脸轻松。
他的目光全都落在云玉的身上,柔和的眸光舍不得收回来。
这时候云玉也将眸光收回来,她嘴角的笑容加深,眸色也加深。
她当然知道这封书信是假的,她之所以想看一眼,是想看看皇甫和硕究竟写了什么。
多得景公公故意放慢动作,让她可以将里面的内容看清,也将字迹看清。
原来又是用丢失的军粮说事......
想到皇甫和硕所捏造的内容,她在心中冷笑一声。
“云玉,你看了一眼,可看出什么名堂?这封书信就是大皇兄所写,当初我查到时,也大吃一惊。”
皇甫和硕见云玉微微低着头,以为她想不到办法,忍不住在心中得意地笑起来。
看着她这个表情,一看就知道她刚才装腔作势。
以为自己是上京第一才女,就过于自大了!
皇甫和硕从刚才的担心,到此刻的放松,挑衅地看着云玉。
云玉抬眸,与皇甫和硕的目光正面对上,说道,“臣女看好了!可以断定,三殿下这封书信就是假的!乃三殿下自己捏造得来!”
此话铿锵有力,丝毫不给皇甫和硕脸面,让他直接黑了脸!
在场众人闻言,全都惊讶地看着云玉,就知道她不一般。
皇甫和硕反应过来,蹙眉沉着脸反驳,“云姑娘无端说出此话,这是污蔑我!你没有真凭实据,就为了自己的未来夫君说出此话,恐怕不妥吧!”
话落,他在心中松一口气,觉得云玉肯定在装腔作势。
云玉抬眸看他一眼,眸光越发坚韧,转而看着景公公说道,“请景公公拿出清歌以往的书信来对比,清歌的字迹有力,落笔洒脱收笔利落,尤其落款他的名讳,‘清’一字他每次写都会连笔并且少一点,这就是清歌的特点,不注意的人不会看到这点。烦请景公公看信中的落款,‘清’字可有如同我所说少一点?”
闻言,景公公的眸光一亮,赶紧回头看着皇上。
大殿下的书信在皇宫多的是,想要找来简直就是易事!
其他人闻言也全都眼中一亮,很是期待。
只有皇甫和硕的眸光闪过一抹惊慌,不确定地看着自己母妃。
他不确定,皇甫清歌的落款“清”字,是否真的少了一点。
德妃娘娘也有几分慌张,神色一愣,双手紧紧握着。
就在大家全都期待地看着这一幕时,只见皇上点点头。
景公公马上让小太监去拿来大殿下留存下来的书信,紧接着打开书信一一比对......
半晌,景公公惊喜地抬眸,看着皇上激动道,“皇上!大殿下的落款真的少了一点!而这封书信的‘清’字没有缺少一点!”
说完之后,景公公赶紧将皇甫和硕所谓的证据及皇甫清歌以往的书信呈递给皇上。
皇上蹙眉看着......
其他人的心中很是惊讶,时不时看着两位皇子,心中思量着此事。
这时皇甫和硕也开始慌张起来,眸光紧张地看着自己父皇。
只见皇上的眉头蹙着,然后将书信合起来,看着皇甫和硕说道,“清歌的落款确实少一点,而你给的书信中没有这点,这你如何解释?”
皇甫和硕慌张起来,极力维持着坚定说道,“这兴许是皇兄故意这样写的,不想让人看出来是他所写,故意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