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岑老的嘴唇微微颤动着,似乎想要辩驳些什么,但最终只是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不可能,一整晚就只有我跟茗溪在瑞泽身边陪着他。”然而,他的话语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顾老闻言,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不满之色,语气生硬地说道:“哼!你那个后娶的儿媳妇你最好还是回去好好去查一查吧!自从她踏入你们岑家的大门之后,这家里究竟闹出了多少事情啊?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你儿子若是实在舍不得这个女人,那就让他们夫妻俩搬出去自己住好了,省得整天搅得鸡犬不宁的。要不然等谢老头来了以后,他可绝对不会放过那对夫妻的。”
说到这里,顾老顿了顿,接着又语重心长地道:“要知道,当年谢老头唯一的女儿可是因为你家突然出现的搜查,为了掩护你们全家才被人推的早产血崩而亡呐!她留下的那两个孩子简直就是谢老头的心头肉、命根子一般重要。”
“想当初,那段时间日子过得再怎么艰苦难熬,他也始终咬着牙苦苦坚持着。你说说看,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如今他之所以暂时还没腾出空来这边接孩子,那不过是因为他正忙着清点那些被归还回来的财产罢了。”
“告诉你吧,他名下的产业基本上都已经被他成功接手回去啦!就在昨天,我可是亲眼瞧见茗溪哭哭啼啼地打着电话呢,想必他也是知道这件事了,今天估计就会杀过来了。”说完这番话,顾老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岑老,直把岑老说得面红耳赤,那张老脸都快有些挂不住了。
沈欣悦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解毒药递到张老面前,轻声说道:“张爷爷,我得先去瞧瞧岑瑞泽那孩子,听说他吃了我的解毒丸之后,晚上毒素竟然又复发了。您放心,我会尽快处理好这件事,然后再去看一下姐夫他们的情况。”
张老点着头感激的接过解毒丸,在他身旁的守卫员连忙上前搀扶着他,扶着张老步履匆忙地离去。
这时,沈欣悦看向顾老,好奇地问道:“爷爷,这位爷爷是……”
实际上,刚才顾老与他交谈时所说的话,她已经听得清清楚楚,心中对于眼前这位老者的身份早就有了猜测。
顾老缓缓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微笑着向沈欣悦介绍道:“这位就是你岑爷爷啦!他下次是专程过来等待你回来,就是希望能邀请你前去他家查看一下,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欣悦听到后,乖巧地点点头,礼貌地对岑老说道:“岑爷爷您好啊!事不宜迟,咱们还是赶紧过去看看那孩子的状况吧。不知道他现在具体是什么样的情形呢?”
然而,岑老此时却是满脸通红,嘴巴张了几张,却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旁的顾老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后开口解释道:“唉,说来也是奇怪,那孩子白天吃下了解毒丸之后,医生说他体内的毒素明明都已经清除干净了。就是在茗溪那丫头睡着之前,一切都还好好的。可谁想到,当茗溪一觉醒来时,竟突然发现瑞泽的脸色再度变得铁青,真是令人措手不及啊!”
沈欣悦小心地搀扶着顾老,紧紧跟随着岑老的步伐,缓缓走出了院子。他们步履稳健,径直朝着停放在不远处的车辆走去。
与此同时,殷世杰等人也迅速行动起来,驾驶着车辆匆匆赶到了院门口。车门被迅速打开,等待着顾老与沈欣悦的到来。
片刻之后,车子平稳地启动,沿着道路疾驰而去。一路上,车内气氛略显凝重,大家都沉默不语,心中各有所思。
没过几分钟,车子便抵达了岑家院子的门前。此时,在楼上的岑茗溪透过窗户瞥见了爷爷乘坐的那辆熟悉的汽车。
她心头一紧,连忙转身轻手轻脚地趴到房门上,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聆听着门外传来的每一丝声响。
就在这时,那个后妈——梅冬雪仍站在房门口,一脸焦灼地不停敲打着房门,并高声喊道:“溪丫头,快把门打开呀,我要进去看看瑞泽呢!”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岑茗溪充满警惕意味的拒绝声:“不必了,瑞泽他现在情况很好,根本用不着你的虚情假意!”
梅冬雪闻言,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她怒不可遏地冲着房门吼道:“臭丫头,赶快给我开门!我可是又专门请来了大医院的医生给瑞泽做进一步的检查。什么中毒、什么解毒丸之类的,统统都是无稽之谈,你们一定是上当受骗啦!这次来的可都是经验丰富的专家,绝对能给出最准确的诊断结果。”
“不用了,我爷爷已经出去请人了,你请的人啊,还是从哪儿来的就赶紧回哪儿去吧!”岑茗溪目光坚定地说道,同时心中暗暗估量着爷爷应该已经走进院子里来了。
就在这时,“嘭!嘭!嘭!”一阵震耳欲聋的砸门声骤然响起,仿佛要将整个房子都给震塌一般。
那扇原本还算坚固的房门,在这猛烈的撞击之下,开始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被破开一个大口子。
岑茗溪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她毫不犹豫地冲到弟弟的书桌前,用尽全身力气将其推向房门口。
随着“砰”的一声闷响,书桌成功抵住了房门,但门外那人的攻击却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每一次撞击都让岑茗溪感到心惊胆战,她紧紧咬着嘴唇,双手死死抓住桌角,心里不停地祈祷着:爷爷,你们快点啊!一定要赶在房门被破开之前赶到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房门在对方持续不断的暴力打砸下,终于出现了一道道裂痕,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岑老那洪亮的大嗓门如同一道惊雷般在梅冬雪的身后炸响。
“梅冬雪,你在干什么?”只见岑老满脸怒容,一双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恶狠狠地盯着那个正在孙子房门口疯狂撒泼的女人,冷冷地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