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太阳就要下山,秦安世转头看了看身后的队伍,这三日义军的弟兄们几乎都在赶路,每天只睡两个时辰,这样下去人的体力是支撑不住的。想要手底下的士兵勇猛作战,首先要做的就是让他们休息好,养足精神头。
秦安世勒了勒缰绳对李寒道:“二哥,按照现在的速度再有两日咱们便可以赶到泰安道,弟兄们这几天来急行军都没怎么歇息好,为了让他们在作战之时能有一个良好的状态,不如今晚就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再赶路,不知二哥意下如何?”李寒闻言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只听李寒对秦安世道:“四弟说的有道理,这眼看就又要有一场大战,若是弟兄们歇息不好可是容易出大乱子,既然如此那今晚就暂停赶路,让弟兄们好好歇息一晚。”关键他自己也很累,很多时候骑马的未必就比步行的轻松多少,马背上也不见得就有多舒服。
秦安世闻言点了点头,一声传令下去一万五千多将士令行禁止,停下来哦搭帐篷生火造饭。秦安世这个级别自然不用他自己动手搭帐篷,自然有人给他安排好一切。眼见自己的帐篷搭建完毕,秦安世拿了三个土豆就钻进了自己的帐篷歇息,这些日子可是把他累的够呛。
秦安世自然没有注意到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吃了两个土豆他便在自己的帐篷内沉沉的睡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黑影无声无息的钻进了他的帐篷,不知道这黑衣人从何处摸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的就朝着我秦安世的心口刺了过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异变再生。
那黑衣杀手刺到半空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此刻一把锋利的剑正搭其的勃颈上,来人冷冷的问道:“说出究竟是谁让你来刺杀他的,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一点,否则的话……”
秦安世此刻突然惊醒,连忙坐起身。他看到了那个想要刺杀自己的黑衣人,心下猛的一跳就要动手。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开口道:“莫要惊动其他人!”秦安世听到这个声音喜出望外,这是他朝思暮想都想要再听到的声音,她终于现身了,终于回到自己身边了。
秦安世瞬间搞清楚了面前的状况,原来是有人刺杀自己,这丫头无法再隐藏身形才现身来保护自己的。如此说来自己还真要感谢这个此刻帮他将谢歌柔给请了回来,他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人?说出背后的指使者,我可以饶你一命。”
秦安世的话音刚落下那黑衣人便头一歪,谢歌柔见此情景秀眉微皱,取下对方的这脸布,随后探了探对方的鼻息,开口沉声道:“这居然是一名死士,已经服毒自尽了!”
谢歌柔的话刚说完自己的身子就一歪,居然就这样被秦安世拉进了怀里。谢歌柔也只来得及哦一声惊呼,美人儿在秦安世的怀里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秦安世却根本就没有要松手的意思。谢歌柔有些气急败坏的道:“你这个无赖我救了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
可惜秦安世现在就想做个无赖,这样的话对其根本起不到丝毫的作用。谢歌柔见秦安世无动于衷便接着道:“你快放开我啊你,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你不懂啊你,快放开我啊!”
这话一出秦安世这边到是有了反应,眉毛一挑道:“男女授受不亲?这道理我自然是懂得额,但是咱们两个不是早就有了肌肤之亲吗?我体内的血都有你的一半,这个对咱们两个这样的情况根本就不适用!还有你最好是不要动,否则容易将李寒他们给惊动了!”
谢歌柔真是没有想到秦安世居然会如此无赖,死死的将自己抱在怀里根本就没有丝毫要放手的意思,又扭动了几下见秦安世依然不愿意放手,谢歌柔无奈的道:“你究竟想要如何?你要抱我到何时啊?”此刻秦安世却没有回应谢歌柔的话,整个人就这样沉默了下来。
秦安世贪婪的呼吸着谢歌柔身上的味道,这味道让其觉得无比踏实。谢歌柔感觉到了秦安世情绪的异样,就好似一个受伤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可以为自己疗伤的那个人一样。她心中叹了一口气,感叹道:“怎么这男人撒娇起来居然比女人还要难对付,自己受不了这个。”
谢歌柔就这样任由秦安世抱着,不知过了多久,秦安世终于开口道:“这些日子你究竟去了何处?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你不要再生气了,气大伤身的,我知道自己不对,我也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那一日是我脑袋里有根筋搭错了,你千万不要在意。”
谢歌柔其实早就不生秦安世的气了,但是不生气不代表不惩罚他,这人如此的不知好歹,说什么也要让他付出点代价才是。谢歌柔抓起了秦安世的一只手狠狠的咬了下去,秦安世手上吃痛,但是他忍住没有叫出声来,任由谢歌柔发泄着自己心中的那份怒火。
谢歌柔松口,秦安世苦笑了笑问道:“怎么样?这一嘴下去心里舒服多了吧?”
谢歌柔娇声道:“你这个无赖,看你今后还欺负我不?不分好赖的臭男子!”
秦安世闻言点了点头,诚恳的再次承认自己的错误道:“说的不错说的不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今后再也不敢了!”说罢其随即问了问自己身上的气味疑惑的问道:“不分好坏这一点我是承认的,但是你说我是臭男子,这一点我不承认,我身上没有味道啊,这一点我是清楚的。昨日我可是刚刚洗过澡,真的一点都不臭的,不信你再闻闻!”
原本秦安世也不过是开个玩笑,却没想到谢歌柔真的转过身在秦安世身上嗅了嗅,随即温柔一笑道:“嗯,是没有什么味道!不过你又得罪了什么人?居然又有人要刺杀你!”
秦安世闻言也是一愣,他原本以为刺杀自己的这刺客又和李池有关系,但是听谢歌柔这样一说,这次刺杀自己的难道不是李池的人?只见秦安世眉头紧皱疑惑的道:“你这话是何意?难道这次刺杀我的不是那个人派来的吗?”谢歌柔闻言看了那死士一眼,随即摇了摇头。
居然又有人要刺杀自己?自己哪里能有那么多的仇家?心里想着秦安世压低了声音道:“这一次我是真的不知道究竟是谁也奥刺杀我,这人来的多少有那么些莫名其妙了!”
谢歌柔闻言不由的心中叹了口气,自己看重的男人实在是太过优秀,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沉思了片刻谢歌柔问秦安世道:“这个刺客你打算如何处置?”
秦安世盯着此刻看了片刻,沉声道:“你从尸体上能不能查出这刺客的来历?”
谢歌柔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眉毛一挑道:“还是你足够冷静,既然如此那我把尸体带走,仔细查看一番,无论有没有线索都一把火烧了!”谢歌柔说罢转身就要走,秦安世却不许。
谢歌柔有些无奈的道:“我说你还要作甚?我要替你找凶手,咱先不闹了成不?”
秦安世闻言却是眉头紧皱眼巴巴的看着谢歌柔道:“咱们两个可是多日不见,找凶手的事情不着急,你能不能在我身边多待一会儿?”秦安世也想不到自己如此粘人。
谢歌柔闻言心中就是一软,就想要答应秦安世,随即却是皱眉看了看两人身边的尸体,就觉得多少有些晦气,这还有一具尸体呢!实在让人有些难受,我先走,明晚我再来寻你!”
这一次谢歌柔根本就不给秦安世说话的机会,迅速抓起尸体人就消失不见了,当真是来无影去无踪。秦安世这边呆呆的坐在原地,过了好一阵他掐了自己一下,一阵吃痛之后却是呲牙一笑道:“还好还好着不是梦,不是梦就好,不是梦就好啊。”这一夜虽然有人行刺,但秦安世却睡的极为踏实,一觉睡到天亮,而且还是被赵前锦亲自给叫醒的。
醒来的秦安世想起昨晚那短暂的温馨之后脸上又是不自觉的一阵笑容,赵前锦见此情景却是一愣,不解的问道:“我说你大早起的在这里傻笑些什么东西?莫不是中邪了?”
秦安世闻言不由的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就是昨夜做了一个好梦,今早起来回味无穷!”
赵前锦闻言却是不由的眉毛一挑,压低声音好奇的问道:“好梦?是什么样的好梦?”随即其玩味一笑指着秦安世道:“看你小子一脸猥琐的笑容,昨夜该不是发春梦了吧?”
春梦?昨夜自己的确是怀抱美人闲话了许久,这种程度算的上是春梦吗?秦安世歪着脑袋想了想,压低了声音道:“若是按大哥的说法,看样子八成还真是就是春梦啊!”
赵前锦的撩闲停不下来了,听秦安是哦承认的确是春梦之后其接着道:“你该不会是梦到和谢姑娘入洞房了吧?应该就是吧,你小子除了他似乎也没有接触过什么其他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