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李国新开口道:“嗯,老二你这个想法不错,把李池分到火头营之中,让其好好感受一下老四所经历过的事情,说不定就真的会有不少的长进,就这么定了!”说到此处李国兴话锋一转,对李池冷冷的道:“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既然你二哥已经给你安排了职位,你现在就赶紧到火头营去吧!”
李池闻言不敢有任何怠慢,恭敬的行礼之后快步退出了议事大厅,前往火头营。秦安世看着李池的背影面色很平静,他没有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的发展。李池被李国兴贬到了火头营,这也就是说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不会再和自己见面,说不定就不会出什么幺蛾子了。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李国兴指了指自己身边的那个刚刚搬来的凳子,沉声道:“老四,坐上去,从今往后你就和你大哥一样坐在我的身边,你就是我青天义军的青天军师。同时你可以领取双份的粮饷,一份是你身为神策将军的武将粮饷,一份是你身为青天军师的粮饷。”
秦安世闻言却是退后一步,沉声道:“大帅,咱是个武将!您让咱上战场自然不会有丝毫的犹豫,但是你让咱做这个青天军师咱是万万不敢的,这是文臣的差事,咱做不了啊。”
李国兴闻言却是眉头一挑,笑了笑道:“本帅早就说过在你身上没有什么文武分别,文臣的差事你也做过不少了,多少次为咱出谋划策,而且都是绝妙的计策,难道你都忘了?”
秦安世闻言眉毛一挑,接着道:“义父,其实用不着这么麻烦,无论我是什么身份我都可以为咱青天义军出谋划策,您看之前我也没有什么青天军师的职位,不是也在为您出谋划策吗?您也知道我最怕的就是麻烦,要不然这个青天军师的职位,干脆就让大哥担任吧!”
李阳闻言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瞪了秦安世一眼沉声道:“老四,你这就不对了,青天军师这个头衔是父帅对你的一种认可,更是父帅的一片心意,你怎么能这般轻率的拒绝?再者这俗话说的好,能者多劳,你的本事不小就该多承担一些事情,不能老想着偷懒啊!”
李国兴闻言点了点头道:“你大哥是活的话你也听清楚了吧?再说了,你做了青天军师对我青天义军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本帅方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做了青天军师之中军中的大师只要是你开了口,你出了主意,那就几乎等于是我开了口,大家多半都会采纳你的建议,这样更加具有权威性,明白了吗?”秦安世闻言彻底傻眼,这一切都太过突然了些。
秦安世还想再说些什么,李国兴却是一把将其来到椅子前按着他坐下。随即转头对众人道:“从今往后我青天义军也有了自己的军师,我军之后定然会越发的顺利!”
众人闻言脸上都露出了十分真诚的笑容,起身对李国兴拱了拱手,起身道:“恭贺大帅!”
议会散去,秦安世刚刚走出大帅府就被一群人围了起来,说是要请他喝酒,这其中包括赵前锦,也包括孔文谦,秦安世知道众人都是真心实意的想要祝贺他,也就没有推辞。从午后到夜里,秦安世被赵前锦等人灌了一天的酒,大家那是真的很高兴。他们这些人都认为秦安世是个大才,眼看着秦安世一步步的高升,心里自然是十分的欢喜。晚上秦安世是被赵前锦和姜欢抬着回到了自己的府上,刘智和关胜在府门口接住了他,将他抬到了房中。
房间内只见谢歌柔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喝毛巾,一看就知道是给秦安世醒酒用的。刘智和关胜将秦安世送进房中之后便退了出去,在照顾人的差事还是女子做最为合适。看着躺在床上,脸上还时不时露出傻笑的秦安世,谢歌柔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见她讲毛巾放进温水之中浸泡片刻,随即拿出将其拧成半干,开始给秦安世擦脸。之后有倒了一碗水喂秦安世喝下。
经过谢歌柔的一番处理秦安世的酒有些醒了,看到谢歌柔之后却是一把将美人拉入怀中,醉醺醺的道:“你都知道了吧,我现在不仅是青天义军的神策将军,还请青天义军的军师。大帅说了,我可以领取双份的粮饷。你说这笔买卖是不是非常的划算啊?嘿嘿嘿……”
听着秦安世的话语和傻笑,谢歌柔轻轻的拍着他,柔声道:“那我可是要恭喜青天军师了,两份饷银,你恐怕是整个青天义军之中饷银最多的了吧,妥妥的变成了一个有钱人了!”
秦安世闻言醉醺醺的点了点头道:“说的不错,有钱人,我从今往后就是有钱人了。”说话间其低下头在谢歌柔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接着道:“我会好好挣钱,挣钱给媳妇花!”
秦安世醉酒家中,根本就没有想过整个天下都因为他的一条分田计策而震动了。新天义军的军营之中,陈永顺拿着手中的告示,看了一遍又一遍,脸色是越看越难看。最终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问王若善道:“老师,中域这地方自有皇朝开始已经历经了七千多年,为何这七千年来都没有用过这样的法子?为何这样的法子是青天义军中的人想出来的。”
陈永顺此刻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是啊,这样绝妙又极度公平又可以让百姓感恩的法子为何之前没有人提出来过呢?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之前虽然不断的改朝换代,但很多的制度还是严格遵守从古时候传下来的,这是对古人先贤的一种尊重,不能随便改动!”
“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青天义军的这帮人竟然真的毫无顾忌,抛弃了古人先贤传下来的制度,制定出了这样的一套制度来,打破了固有的思维。唉,这一次他们算捷足先登了!”
在王若善看来有些问题不是别人看不清,而是即便看清了也没有人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改变,人很多时候形成了一定的惯性,思想也就会变得极为僵化,也就不愿意轻易尝试改变,因为人对未知的东西总是恐惧的,恐惧的其实就是那种极大的不确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