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勇的行军速度非常快,原本两日的功夫他只用了一天多就已经到达,大军分为六个千人队整齐的驻扎在青松城外,罗勇在亲自进入城中面见了秦安世。秦安是见到罗勇点了点头道:“我就猜到大哥会将你派来,既然来了明日就随本将军一起去见见青松县的守城军将领,看看那些人究竟是个什么心思,到时候能用的就用,不能用的就遣散。”
另一边,阮大庆听说青天义军六千人兵临城下,心不由的便提了起来。朱永福此刻的内心十分惶恐,他没有想到青天义军居然来的如此之快,六千大军已经兵临城下。他很想投降,奈何他也不过只是阮大庆手下的一名副将,若是没有阮大庆的允许他也不敢轻举妄动,若是他一个副将胆敢轻易自行投降的话,阮大庆说不得就要杀了他!
眼见阮大庆此刻眉头紧皱,朱永福便知道对方心中还没有拿定主意,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人帮他拿个主意。朱永福咬了咬牙,开口劝说道:“将军,对方的人已经到了,既然说到底咱们都不可能和青天义军硬碰硬,那不如现在就主动和对方接触一番!”
阮大庆闻言不由的陷入到了沉思之中,片刻后其却是摇了摇头道:“老朱,你要沉得住气才行,你要知道咱们是武将,咱们的膝盖要硬一些才行,不能学那些文臣!”
“是,将军有气节,末将自愧不如。”嘴上如此说,朱永富心中却一阵咒骂:“你给作死的东西!人家都已经将刀架在了你的脖子上,你居然还在这里摆谱,不知死活!”
只听阮大庆接着开口道:“有一点你要清楚,无论青天义军用何种手段接手了青松县,光接手政务是没有用的,最关键的是军务。他们要想接手军务就势必要过我这一关。既然如此本将军自然也就等着他们找上门来,即便是投降咱们也不能太过丢人!”
朱永福闻言自然是连连点头道:“是,说的是!将军不愧是将军,还是将军您考虑周全,末将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阮大庆听浪费这个话还是十分得意的。
既然罗勇这个青松县城的守城将军已经到了,秦安世也就不必事事亲为。他入主了县衙内宅,此刻已是傍晚时分,秦安世正坐在院子里优哉游哉的看着兵书。他从小没有读过什么书,加入青天义军之后,在决定留在青天义军之后他开始用功看书,他只看两种书,一种是兵书,还有一种是史书。兵书中自然有很多兵家之法,平日里他的那些奇思妙想有很多都是从书中兵法演化而来的。至于读史书,那也是为了打仗。
这俗话说的好以史为鉴,他就是要从史书中吸取前人的经验和教训,特别是军事上的,避免自己在作战排兵布阵之时犯这样的错误,一个军人只要做到这个很多事就容易许多。就在秦安世看的入迷之时谢歌柔却提着一个人走进了院子,秦安世见此一愣。
谢歌柔的神色有些怪异,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沉声道:“这是个刺客,想要行刺你的,我已经逼问出幕后主使之人,居然是个沈万宁!”秦安是闻言自然也很意外。
秦安世的脸色有些阴沉,眼神逐渐变得冰冷,对卫兵吩咐道:“去两个人,将那个沈万宁给本将军请来,本将军倒是要问问他,为何要行刺本将军!”两个卫兵闻言自然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们都已经清楚的感觉到副元帅很生气,后果十分的严重。
半个时辰后沈万宁被五花大绑的带了过来,秦安世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有些不悦的问道:“本将军记得他新开设的赌坊距离县衙并不是很远,你们两个怎么那么慢?”
两个卫兵闻言却是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连忙解释道:“将军,并非我们偷懒,而是这厮根本就不在赌场里……不对!应该说他那个赌场根本就没有开起来,那就是个壳子!”说到此处其中一个卫兵还踹了沈万宁一脚,接着道:“我们是在南门处发现他的,这老小子要逃跑,而且跑的非常快,我们两个猝不及防之下,多少有些狼狈,请将军恕罪!”
秦安世闻言这才将目光落在沈万宁身上,此刻的沈万宁穿了一身寻常老百姓的衣服,头发也乱糟糟的,若是放在人堆里倒是难认得出来。秦安世也不绕弯子,笑了笑问道:“原来赌王也不是只爱赌啊,还是舍不下自己县令的位置?这也是人之常情!”
“可话说回来,你即便是最终杀的了我,如今这青松县城已经归我青天义军所有,你也得不到你原来的位置,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买卖,你到底是想做什么?不划算!”
沈万宁深深的看了秦安世一眼却是不由的笑了,只听其道:“秦将军,其实事情往往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说不定我的目的很单纯。其实我只是想杀你,就那么简单!”沈万宁顿了顿,接着道:“你若是非要问我杀你的原因,只有一个我看你非常碍眼!”
秦安世闻听此言又是一愣,随后脸上的笑容有些无奈,接着道:“你说你,原本可以好好的苟活于世,还能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却为何偏偏走到作死这条路上来?”秦安世顿了顿,随即脸上的笑容一点的消失,冷冷的道:“既然如此那本将军就送你上路!”
“啪!”秦安世话音落下谢歌柔的右手掌就拍在了对方的脑门上,秦安世虽然没有看见脑袋开花的场面,但是他隐隐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县令赌王就这样瞬间死去。
秦安世脸上神色没有丝毫的波动,接着道:“他不是喜欢赌博吗,将赌桌拼接一下,做一口赌桌官差,他最喜欢的不就是赌博吗,对了在管材里撒满了色子,至于地方,西郊的乱葬岗,随便挖个坑就给埋了吧!”这已经是秦安世对哦沈万宁最大的仁慈。
眼见沈万宁的尸体被两个兵士拖走,谢歌柔还是有些疑惑的道:“我还是觉得这个沈万宁有些怪异,他可是朝廷的县令,青天义军并没有因此对他有什么刁难的。他可等于是捡了一条命,这样的人哪里有那么大的勇气非得要杀你,难道真觉得你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