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升和温确一起坐仙鹤去膳堂用过早餐,而后又一起去了临溪峰。
温确和云升算是年龄最相仿的了,不管是临溪峰还是朝摇峰都没有其他和她们同龄的弟子了。
两人个头也都不是很高,性格也聊得来,不知不觉地就成了关系最好的朋友。
温确也告诉了时愿,来临溪峰是和云升约好了一起过来完成教习布置的课业的。
虽然是大课,但也是有课后作业的,而且这堂课的教习很严格,必须认真完成。
温确和云升和往常一样,回去之后直接去云升住的小院的。
临溪峰的同门比朝摇峰要多一些,而且云升的师姐比师兄要多。
云升也是和师姐住在一起的,往日过来都会有一些师姐给二人一些小零食。
但是最近师姐们都比较忙,因为宗门比试快到了,一个个都在努力修行。
所以临溪峰就显得比较空旷了。
二人先是乖乖地完成了课业,而后趴在阁楼的栏杆上,看着临溪峰的景色。
临溪峰的花花草草比朝摇峰要多许多,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冷清。
二人看了会之后,云升说带温确去看瀑布。
与临溪峰相隔的悬崖确实有一条瀑布,瀑布奔流而下,便有了一条贯穿整个上清宗的溪流,临溪峰之名也因此而来。
临溪峰上的灵兽都是很温和的灵兽,平日里二人也会在峰头到处逛,至于不能去的地方师姐们也都有告知。
温确和云升都不是那种不让去就非要去的性子。
今日云升之所以说带温确去看瀑布也是因为最近几日瀑布的水流变大了,时不时地会有彩虹。
“在二师姐院子里的阁楼上就能看到了,不用去边上。”云升牵着温确的手,有些兴奋地带着她去自家师姐的院子。
本来去的也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应该是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
结果在二人去的路上却偏偏撞上了一头失控的灵兽,那灵兽直勾勾地冲着温确和云升而去。
两个尚且不会修行的小弟子,看到那双眼通红发疯一样追着自己过来的灰狐,顿时忍不住哭着尖叫了起来。
原本在临溪峰上和临溪峰的另外两位弟子正在切磋的云与墨和沈霁听到声音,自然一起过来了。
顺势救下了吓得不轻的温确和云升。
云与墨一刀斩杀了那灰狐,看到吓得双眼通红的温确,忍不住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
“阿确没事了,没事了,师兄已经杀了那畜牲了。”
看着怀里还在瑟瑟发抖的小师妹,云与墨忍不住心里一阵心疼。
轻轻地拍着温确的后背。
那边云升已经在自家师兄怀里哇哇大哭了起来,可温确只是不停地发抖,眼泪不停地掉落,却没有发出一声哭声。
沈霁和云与墨蹲在她面前,手足无措不知道要怎么哄。
但是看着小师妹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被吓得煞白,眼睛也红红的,又觉得格外的心疼。
可不管他们怎么哄,小师妹都一言不发,渐渐地二人也有了几分烦躁之意。
感觉到温确有危险,匆匆赶过来的时愿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看到沈霁和云与墨围在温确身边,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头。
时愿走到了温确身边,温确一看到她就立刻将云与墨推开了,随后扑进了时愿的怀里,瞬间放声大哭了起来。
“乖,没事了,没事了。”时愿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师姐在呢,没事的,乖。”
“师姐~呜呜呜,阿确害怕。”温确紧紧地抱着时愿,但身体已经不抖了。
“阿确不怕,不怕,师姐在。”时愿温柔而又耐心地哄着她,听着她停不下来的抽泣声也没有不耐烦。
沈霁和云与墨站在旁边,一同弯下腰看着温确,云与墨试图和温确拉近关系,小声道:“师兄们也在啊,你看那畜牲已经死了,阿确不用害怕了。”
“乖阿确,不哭了,再哭就不可爱了。”沈霁也对她笑了起来,而后又拿出来一个小玩意想要给温确。
时愿听到二人的话忍不住蹙眉。
她将温确抱起来:“不用听他们的,阿确想哭就哭,不会不可爱。”
温确原本已经准备憋着不发出哭声了,可是时愿那么一说她又忍不住落豆豆了。
“师姐,怎么就不能听我们的了,阿确刚刚都快不哭了。”云与墨不满地说道。
时愿瞥了他一眼:“让她憋着就很好了?她的害怕不需要发泄出来?”
“师姐你还好意思说,不让我们带小师妹玩,就能让小师妹自己出来了?”云与墨反驳时愿道。
时愿嗤笑了声:“临溪峰是什么很危险的地方吗?”
时愿懒得搭理他,她倒是更好奇,临溪峰的灵兽为什么会突然发狂。
临溪峰饲养的灵兽向来都是很温和的,就说这只灰狐时愿认得,素来亲人,而且也是临溪峰二师姐亲自饲养的,性格温和,正常来说根本不会攻击人类。
如今为什么会攻击温确和云升?
感受到温确没有怎么哭了,时愿抱着她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笑着问道:“不怕了?”
温确抽噎着点头:“不,不怕了,师姐在。”
沈霁站在时愿侧面,他如今比时愿还是稍微矮一点,但看温确倒是刚刚好。
温确此刻趴在时愿的肩膀上,一双漂亮的眼眸此刻因为刚刚哭过还红红的,因为鼻尖在时愿怀里来回蹭,这会也红彤彤的。
落在沈霁眼中便有种格外娇弱的感觉,和大师姐的强大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令人很想保护。
“阿确,不哭了,师兄也在呢,不会有什么还能欺负阿确了。”沈霁向她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
温确却猝不及防地抓紧了时愿的衣服,整个身体都绷紧了。
她在害怕。
时愿能感觉到,却不知道为什么。
按理说不应如此才对,这辈子到如今为止,就算是时愿再不喜欢沈霁和云与墨也不可否认二人对温确展现出来的也全是善意。
轻轻拍了下温确的后背,时愿尽量放软了声音:“阿确,没事的。”
温确这才稍微放松了些,对沈霁勉强笑了下:“谢谢师兄。”
云与墨也凑了过来:“怎么只谢他?师兄我呢?”
“谢谢三师兄。”温确低声说道。
“嘿嘿,应该的,师兄保护师妹天经地义的。”
时愿忍不住嗤笑了声,保护?
可笑至极的话,若不是因为他们,阿确上辈子怎会那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