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才喝醉了,还想要我的酒?”时愿没好气地问道。
温确哼哼唧唧了两声:“师姐~我不会喝那么多的。”
“就是,就是尝尝~”温确小声地说道。
时愿叹了口气,也是拿她没办法,最终拿出了一小壶酒给了她。
“要去秘境了,可不要在秘境里面贪杯了。”时愿叮嘱她道。
温确乖乖点头:“嗯嗯,肯定不会的。”
她将酒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时愿正要回到朝摇峰的时候,忽然又收到了长老传信。
“我要去找宗门长老们,阿确要自己回去,还是说去找云升他们玩一玩?”
“回去肯定要面对师兄他们,总觉得一面对他们就怪怪的,还是不了。”温确现在算是发现了,面对三位师兄,她就总会变得奇奇怪怪的。
温确很不喜欢那种感觉。
会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样。
“那就去临溪峰吧。”温确略加思索后说道。
时愿点头,温确能和那三人少点接触,时愿当然乐意。
将人送到临溪峰之后,时愿便立刻离开了。
一到扶阳殿时愿便不再隐藏实力。
看到她隐藏修为如此收放自如,一众长老也都很惊奇。
但是时愿并没有和他们过多的寒暄,而是直入主题询问有什么问题,她的态度并不算无礼,长老们这几日本也对她在阵法一道上的学识表示惊叹和钦佩。
上清宗的长老们,的确有不少心高气傲的,但是绝不是品行糟糕之人,否则也做不了上清宗的长老。
甚至有不少的长老更是只对修行有些兴趣。
“你说掌门干嘛非要阿愿去带队。”一名本就痴迷于阵法的长老不满地说道。
“与掌门无关,只是秘境之中有弟子所需要的东西,故而不得不去。”时愿语气恭敬,她可没有冒犯掌门的想法。
虽然掌门如今也不过只有渡劫初期的实力,按照如今的修行速度时愿有把握在五百年之内便超越他。
但掌门毕竟是她师伯,也一直对朝摇峰颇为关照。
在时愿心里,掌门也是长辈,自然不会冒犯。
“以你如今的修行,那融天秘境还能有什么值得你去的?”有人不解地问道。
时愿只是摇了摇头:“恕弟子不能说。”
“行了行了,快看看这地方怎么弄吧,弄不好护山大阵就毁了。”
时愿闻言认真地投入了讲解之中。
并不是上清宗众人的阵法水平不行,只是时愿上辈子便研究阵法,为了杀掉那三人费了不少功夫。
她的阵法可以说只要实力足够,仙界都没有几人能破。
这边时愿在认真地给宗门长老们说要如何去增强护山大阵,后续应该如何去做。
而此时在临溪峰上,云升正在和温确对战。
最初云升只是想和温确切磋一下,毕竟温确如今也只是融合初期,按照云升的理解应该不会比她这个开光巅峰的强非常多。
结果对战之后云升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温确五行灵气全修,而且还应用自如,你永远不知道她下一刻会用什么属性的符箓。
而且她的遁术着实令人觉得头疼。
本来对战了一会云升都想认输了,但是暮雨在旁边看着,不允许她认输。
甚至直接和温确说了,不把她打趴下不许停手。
“师姐,你可真是我亲师姐。”云升都快哭了。
和温确对战哪有那么容易,这家伙下手狠就算了,角度还刁钻。
她就没见过哪个修士,这么用符箓的,不要钱似的。
温确和云升对战的时候,景佑正好有事来临溪峰找暮雨。
他看温确自始至终都没有用过剑法。
但是其他的法术倒是用得格外的纯熟。
景佑一看便知,时愿没有教过她剑法。
云升其实也是宗门之中出了名的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
和温确对战了一会之后也渐渐地摸清了她的套路。
在温确再次遁入地下之时,云升趁着她的法阵还没有完全结成。
闭上眼认真感受温确的行动方向。
随后云升凝聚了全身的灵力,决定赌一把预测一下温确的路径。
但是这着实很困难,云升也不觉得自己真能一举成功。
在地下的温确原本在察觉云升的动作之时便有所准备了。
然而在温确正准备给自己套一层金刚符,再进行反击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不能动了。
温确被禁锢在原地,只能硬生生挨了云升那一下。
最后被从地下击出,还正好是往景佑的方向。
景佑本能地伸手过去接住了温确。
温确在他怀里吐出了一口鲜血。
她想伸出手推开景佑,可一股莫名的力量却硬是让她抓住了景佑的衣领。
“谢谢师兄。”声音也是娇娇柔柔的,听起来带着几分脆弱之感。
景佑看着怀里孱弱无比,嘴角还挂着血迹的温确,心里无端地升起一股怜惜和心疼。
“阿确,没事吧?”景佑有些紧张地问道。
温确想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她心里都想骂人了,云升不过是开光期,而且周身灵力早就没剩多少了。
怎么可能将她伤得这么重。
这根本就不合理,且她以前又不是没受过伤,哪里会像现在这么柔弱。
温确心里烦躁,最后咬着牙强忍着浑身的软绵无力勉强从景佑怀里站了起来。
“阿确,不要逞强,我送你去药谷。”景佑还是一手揽住了温确的腰肢。
温确差一点便再次瘫软在景佑怀里。
她一双眼眸仿佛盛着水光,看起来楚楚可怜。
“师兄,于理不合。”温确忍者不适后退了一步,嘴里都有了血腥味了,才将那几乎脱口而出的娇弱的话语咽了下去。
她看了一眼云升,云升好像这才回过神,连忙过来扶着温确。
在被云升扶住的那一刻,温确感觉浑身的力气仿佛回来了。
“阿确?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不应该啊,我刚刚那一击你应该能躲开的啊?”云升也不解地问道。
温确回答不了她,她还想知道呢。
随后看向景佑的眼神带上了几分埋怨,都怪景佑师兄来了,要不是他,自己根本不会如此。
可是她那眼神落在景佑眼中,便仿佛是楚楚可怜的幽怨。
[好感度重塑完成。]
虚空之中仿佛有一道声音,可没有任何人听见。
只有醉醺醺的朝摇,躺在美人腿上,抬眸通过窗户懒洋洋地看了一眼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