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妖联手,加起来那么多的强者,也还是不能阻止封印结界被破。
即便是早有准备,但是在看到结界彻底被破的那一瞬间,朝摇还是觉得有些意外。
所有人都停顿了一瞬间,就好像那一刻天地之间都凝固了一样。
但也只有一瞬间,回过神,朝摇对众人道:“杀。”
同时给景佑传信,让仙庭大军在外围部署。
“若是今日有一个魔族从你手下逃脱,你这大将军也不用做了。”朝摇很直接地给景佑施压了。
景佑听到之后,面色有些不好,但军令如山,他不得不接。
要知道去历劫之前,他才是战神,他才是仙界大元帅。
如今,倒是要屈居朝摇之下了。
即便是所有人都说朝摇是前任战神,可她不也没有得到战神殿的认可?
[她没有得到战神殿的认可,是因为我在其中作梗,并不是战神殿真的没有承认她。]系统忽然出声,景佑一时被噎住。
景佑脸色顿时阴沉了一瞬,但在人前又恢复了那清风朗月的样子。
这一战他的确不能让任何魔族逃离,若真是有魔族逃了,他在朝摇面前就更加的没有面子了。
[你不能直接解决了她吗?]景佑问道。
[宿主,我会全力辅助你,我能做的都会去做,若没有做,大概率是我不能做。]
它不是没有尝试过杀掉朝摇,而是它杀不掉,如今天道觉醒,就算是它杀了,天道也会想办法将之救回来的。
至于让他们三个做朝摇的徒弟,不过是为了汲取朝摇身上的气运,做她的徒弟有了因果,原本系统就可以通过因果进行操作。
对温确也是如此,只要温确爱上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愿意奉献出来,那么就能夺取她的天道本源。
她是天道的宠儿,若是能得到她的真心奉献,不比夺取原女主的气运差。
[可你们还是失败了。]景佑嘲讽道:[不然为何我们竟还在这里?]
系统沉默了许久,随后依旧语气平稳冷淡:[你们原本可以很平安地离开,最初这个世界并不是一个觉醒的世界,后来觉醒程度很低的时候,你们依旧有机会,是你们自己放弃了。]
景佑蹙眉,他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会让他选择留下。
[至于原因,每一次都不一样,最初是没有玩够也不甘心鹿知闲依旧不肯向你们低头,后来是不甘心鹿知闲宁愿爱上一个npc也不会选择你们,最后是觉得戏弄觉醒者更有意思,你们如今的境地都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系统的声音很冷淡,就像是真的只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但这个事实,让景佑觉得羞恼,他不觉得自己会是这样的人。
[你不想承认也很正常,道貌岸然的皮披久了,连你自己也不愿意相信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景佑冷嗤了一声:[这么看不上我们,又何必费尽心思地帮我们?]
[我只是一个系统,系统的存在就是为了协助你们,没有别的目的,而我的程序之中,还有一项就是不能对恢复记忆的你们有任何的隐瞒。]
[我所说的都是真实,我的创造者要求我不遗余力地协助你们回到现实的世界。]
[滚。]景佑并不想听这些。
系统的诚实对他来说,不过是一种羞辱。
景佑在系统离开之后,再次下令加强防守。
在仙界的防线再次加强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的确有魔族逃窜过来了。
这些魔族原本在破结界之时就会被献祭,但有一部分侥幸活了下来,结果又遇到了朝摇等人。
按理说应该有援兵来支援的,结果没有半个援军过来。
这些魔族便想往外逃,结果没想到外面也都是人,还是天兵天将。
直接被堵住了,逃无可逃。
而此时在魔界,结界刚刚破开的那一瞬间,云与墨和那位右护法就过来了。
时愿依旧坐在那里岿然不动,巫云韶代她发言:“此处禁止通行。”
云与墨扫了一眼巫云韶:“我魔族之事什么时候容得巫族置喙了?”
“尔等乃是我魔族士兵,如今结界已破,为何不去迎接魔尊?”云与墨厉声质问那些魔族士兵。
而后庞大的魔力压向巫云韶,仿佛要将巫云韶当场斩杀一样。
巫云韶这个没出息,立刻往时愿身后一躲:“主上,救命。”
时愿:......
她抬眸看了一眼云与墨:“魔尊还没死透呢,魔君这微风就耍上了?”
右护法奇邃也跟着啧了一声:“魔君这么着急着想上位啊?”
“也没这个能力啊。”奇邃嘲讽地看了他一眼:“魔族可不是讲究血脉的地方啊,不像人族的王朝,帝王传子便好了。”
云与墨脸色有些阴沉:“魔尊与众魔将们为了魔族的未来尽心劳力,此刻力量消耗殆尽,若是仙妖来人,岂不是有危险?我看二位才是想篡位吧?”
时愿起身摆了摆手,随后强大的神识威压压迫着云与墨。
冰河剑出鞘,她一步步走到云与墨面前,那些魔族士兵一个个恭恭敬敬地让开,不敢有丝毫阻拦。
“师...师姐?”云与墨被时愿教训过太多次,以至于现在看到时愿都有一种恐惧感。
下一刻时愿身上的巫力化为锁链,将他捆住,而后锁链穿过他身上多处地方,不致命却能让他痛不欲生。
“魔君殿下的这一声师姐,我可担不起,欺师灭祖的家伙可不配叫我师姐。”说完时愿一剑贯穿他的腹部:“你的系统不来救你?”
“反正我好像也杀不死你对吧?”冰河在他的腹部旋转,碾压。
云与墨发出了一声惨叫,那惨叫声简直就是响彻云霄。
他看着时愿的眼眸带着恐惧和怨憎。
“恨我?”时愿笑了声。
随后斩断了他的魔角。
“那就恨吧,从前你便恨不是吗?” 时愿嘴角微微上扬。
眼眸微弯,那是云与墨从未见过的笑容,往日只觉得师姐从不爱笑,如今倒是宁愿她不要笑了。
“敢问我如何得罪师姐了?”云与墨被疼痛折磨的目眦尽裂。
时愿拔出剑,看着剑身上的血,像是看什么污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