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愿只是有些好奇,这三人之间就真的没有任何间隙,能这么和谐地相处吗?
云与墨和沈霁像狗一样,而景佑却还是高高在上不染尘埃、清风朗月的仙界上仙。
他们二人看着当真不会嫉妒吗?
景佑来得倒是很快,毕竟就在附近,而那些逃窜的魔族也都尽数被诛灭了。
他一过来,看到这样的场面,一时震惊无比。
“元帅。”景佑站在朝摇身后,恭敬地行礼:“逃窜的魔族已经悉数剿灭。”
云与墨听到景佑的话,果然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唇。
朝摇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嗯,先等等吧。”
说完便没有再说别的,也没有给景佑解答的意思。
景佑看了看时愿和云与墨,又看向魔族。
魔族此刻已经只剩下魔尊和他的亲信们了。
魔尊本就因为操控水云境消耗过大,又和朝摇一战受伤颇重。
“放过吾儿。”魔尊那双红眸盯着时愿,企图用威压威胁时愿。
时愿轻笑了声,神识碾压着魔尊的神识,不过一瞬间,魔尊竟然感觉到了灵魂一阵刺痛。
“魔尊阁下,我劝你此刻还是识时务些比较好。”时愿眼眸微冷,冰河剑再次剜下云与墨的一块肉。
“你们乱动一下,孤就多割他一块肉。”时愿身上的阴煞之气汹涌。
“这里可是刚刚死了那么多的魔族。”时愿微微抬手,那些死去的魔族身上的死气和尚未散去的灵魂都化为了时愿的力量之源。
那双灰白的眼眸之中,阴气流转。
平日里白皙的脸颊上,诡异的黑色纹路在脸上蔓延。
就连她握着冰河剑的手,都被黑色的符文覆盖了手背。
朝摇看到之后心一颤,不可置信地看向时愿:“你给自己的元婴下了巫族的诅咒?”
景佑似乎也想不到时愿对自己竟然这么狠。
巫族的诅咒,说是诅咒其实也不完全是,甚至换一种说法,应该说是战书。
向已经修炼有所成的鬼王所下的战书,下战书之人若是赢了,那么鬼王会向她贡献自己的灵魂,输了她的灵魂就归鬼王所有。
而时愿身上的纹路已经蔓延到了手背上了,不知她到底和多少鬼王进行过这样的对决。
更令人心惊的是她赢了。
时愿却是淡定地看向众人:“不过是鬼王对战罢了,和师尊到处找人挑战没什么区别。”
朝摇:......
区别可太大了,她找人切磋而已,又不是什么生死之战。
朝摇叹息了一声:“阿确可知道?”
“你们不说不就好了。”时愿嘴角微微上扬:“师尊不会打小报告的对吧?”
朝摇再次沉默。
“呵,就算你这么说也没有用,我偏要告诉她,谁都骗,得治治你这毛病。”朝摇没好气地说道。
景佑听着时愿和朝摇之间的对话,也莫名觉得很不是滋味。
若不是有系统干预,他和师尊还有师姐也不见得走到这个地步。
[没有系统的干预,你和她们只会没有丝毫的联系。]系统再次开口道。
[也不是每次都这样,之前没有系统地干预,你给过自己一次剧本,师徒恋,后来,你杀了你师尊。]
[你倒是很有空,怎么不去救救他们?]景佑嘲讽道。
[在寻找最佳的破局之法,需要时间,时愿是个剧本之外的人物,更是个疯子,系统预测不到她的行为。]
[废物。]景佑有些烦躁和羞恼。
他刚刚骂完系统,就看到温确和辰牧过来了,辰牧不仅来了,还带来了几名狮族的强者。
原本在看戏的鸿羽等妖族,看到辰牧过来,连忙过去行礼。
“属下拜见帝姬。”
辰牧微微抬手:“起来吧,诸位辛苦了。”
“待母后出关,孤定会禀明母后,封赏诸位。”
辰牧此刻一身玄黑色的衣袍,看起来气度非凡。
原本和她同样一身玄黑色的云与墨,此刻却狼狈不堪。
朝摇在,温确还是象征性地先向朝摇问礼,毕竟是师尊。
然而她刚刚问完,朝摇就指了指时愿:“你师姐背着你偷偷自己下了诅咒。”
时愿:......
居然真告状。
温确眼眸一眯,转头看向时愿。
时愿莫名有些心虚地藏了藏自己的手。
温确落在她面前,朝摇又煽风点火:“你撩起她袖子看看。”
温确闻言当即照做了。
她紧紧抓着时愿的手腕,用眼神警告她不许动。
时愿便真乖乖地任由她摆弄。
温确撩起她的袖子,看到那遍布整条手臂的诡异符文。
顿时一阵心惊。
而后便忍不住谴责时愿隐瞒自己。
魔族之人见二人此刻注意力不在云与墨身上,试图偷袭。
但是刚靠近一些,便被从地下冒出的土刺贯穿了。
而后数十张符箓出现在那些魔族之中,符箓飘浮在空中。
“金木水火土五行符箓,有让人生的,也有让人死的,诸位要赌吗?”温确笑盈盈地看着那些魔族。
在场的只有少数几个人看到了温确刚刚是如何动作的,而魔尊和几位已经达到了魔皇级别的魔族自然也是少数人之列。
妖族的修行与人族算是殊途同归,渡劫之上便是散妖和妖仙,分别相当于散仙与真仙,而之后便与人修一样会进入太乙散仙境,乃至圣人境,毕竟最早的圣人,便是妖族的女娲圣人。
而魔族不同,魔族渡劫之后便是散魔、真魔、天魔、魔君、魔帝、魔皇、魔尊、魔圣。
魔族如今只有一位魔尊,再往上便是相当于圣人了。
魔神在之时,魔族也仅有三位圣人,如今魔神已死,更是不会有圣人诞生了。
虽说有魔尊和魔皇看到了温确的动作,但仙界和妖界这边,也有同等级的强者。
彼此牵制之下,这些魔族就算是看到了也不敢动。
朝摇虽然笑盈盈的,但是那眼神之中的杀意可没有分毫的收敛。
魔尊何曾想过这样的场面,此生更是从未这么憋屈过。
甚至还要被温确一个小辈挑衅。
“朝摇,你当真觉得我魔族怕你们了?”魔尊到底是魔尊,即便是这样的情形下,也不会轻易低头。
“啊?”朝摇不解地看向他:“孤何时说你们怕了?”
“可别冤枉人。”
“再说今日之事,本来和你也没有多大关系,你好儿子连累你了,怪他。”朝摇指了指云与墨。
云与墨本就折磨得不行,此刻压根就没法反驳,他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