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仙官成功脱离了系统的掌控,朝摇也算是松了口气。
这意味着,她不用自己一直坐镇仙庭了,也意味着手中可用之人多了不少。
如此,便可派一部分人去协助微雨和灵淞了,也能有人可以去帮地府维持运转了以及去协助王母了。
仙庭虽然也有灵脉枯萎之事,但是比起除凡人界之外的其他各界,仙界到底还是更稳固些。
王母渡神劫,不可能完全没有人去干扰。
朝摇叮嘱了几位信得过的仙官执掌仙庭,自己便直接去了王母所在之处。
更是带了五百精兵过去给王母护法。
朝摇到达的时候,果然已经有不少魔族、妖族以及邪祟,试图干扰王母渡劫。
“王母尽管安心渡劫,这些东西交给我便是。”朝摇手握碎光剑站在渡劫雷云之外。
五百天兵列阵将王母护卫了起来。
天劫一道接一道地落下,外界之因完全没有打扰到王母的渡劫。
随着八十一道雷劫完成。
天地之间瞬间充斥着一股浩荡的神力,在人界肆虐的邪祟,也在那一刻少了许多。
温确在九霞山之中也似有所感,停止了炼化瘴气,抬眸看向天空。
自从飞升之后,温确就隐隐感受到了她和天道之间的那股隐隐约约的联系。
那一刻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天道的掌控力变强了。
不过温确在九霞山之中也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而同一时间,时愿也瞬间倾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
血红色的锁链穿过仙帝身上多处要害,将他牢牢地禁锢住。
随后吸收完混沌珠之中的全部力量灌注于冰河剑之上。
浩荡的剑气充斥整个鬼域。
鬼蜮之中的空间因为那极具破坏力的力量而逐渐崩塌。
计算完成的系统试图再次反抗,可已经来不及了。
时愿一剑斩断了仙帝灵魂之上最粗的那一根锁链。
随后鬼蜮崩塌,锁链将她和仙帝一同带出鬼蜮。
灵霄殿被一点点地吞噬进入了虚无的空间之中。
时愿和仙帝刚刚落在灵霄殿之外,灵霄殿便消失不见了。
时刻守在外围的天兵,立刻布阵开始修补空间。
时愿脱力地半跪在地上。
她身上几乎都是伤,青色的血液流了满地。
司意赶过来的时候,时愿跪在地上都在晃。
而她面前的仙帝悬浮于空中,同样满身的伤痕。
众仙官看不透眼前到底是什么情况。
司意将时愿扶起来,连忙给她喂了一颗止血丹。
仙帝身上忽然有浩荡的仙力释放出来。
那一刻整个仙庭仿佛都充斥着仙乐。
而众仙也看到了他身上缠绕着的锁链。
以及从他身上逸出的魔气。
仙乐忽然消失,刺耳的刺啦声让人觉得头疼。
[不可能...]那如电流一般的声音传入所有仙官耳中。
像是某种东西在和仙帝进行搏斗一样。
锁链逐渐断裂,而魔气也一点点地消失。
仙帝血红色的眼眸,逐渐变回了那熟悉的墨色。
随着他身上的仙气越发浓郁,锁链也逐渐消失。
那股诡异的力量同样慢慢地消失。
彻底摆脱系统掌控的仙帝试图抓住它,但仙帝此刻同样的虚弱,系统本就狡诈且分身众多,数据立刻传送到了别的分身之处。
仙帝顿时无法抓捕它。
时愿看着仙帝落下,虽依旧满身伤痕,但那股暴戾之气已经消失,且没有丝毫狼狈之感。
即便是这般模样,也依旧能让人信服他就是仙帝,是九天之上会庇佑苍生的仙帝。
时愿终于松了口气,总算是成功了。
仙帝走到时愿面前,向她行大礼:“多谢小友。”
时愿摆了摆手:“众仙皆如此,师尊从前亦是如此,陛下不必道谢,既然如今陛下已经知晓一切,只愿陛下能协助我等肃清天地,守护天道。”
仙帝颔首:“本应如此。”
“我等自当齐心协力,维护天道。”众仙同样躬身说道。
时愿无端地觉得鼻尖有些发酸。
她们努力了这么久,总算是快要有个尽头了。
她的阿确也终于不用再自己一个人苦苦守护着所有人了。
时愿想到温确,便再次站直了身体,欲往九霞山的方向去。
司意连忙追上去:“诶,我知道你想见她,但怎么着也要先处理好自己的伤口再去吧?”
时愿收了剑,轻轻摇头:“不了,我想先见她。”
迫切地想要抱抱她。
即便是会被她指责又不顾及自己的身体。
时愿坚定地往九霞山的方向去了。
温确此刻没有在炼化瘴气。
而是撑着下巴看着面前的花海,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溪溪躺在她腿上,如今已经长大了不少了,有温确的小腿那么高了。
温确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溪溪的脑袋。
她在想着师姐怎么样了?
就在她想着时愿的时候,忽然感受到了时愿的气息,还有她血液的味道。
温确心尖一跳,连忙将溪溪放下,起身往上看去。
看到时愿身影那一刻,温确连忙打开了结界往时愿的方向飞去。
温确接住了摇摇欲坠的时愿带着她回到了结界之中。
看着时愿这模样,温确急地颤抖。
“师姐。”
时愿紧紧抱着温确,轻声道:“没事,没有伤及经脉也没有伤及肺腑,就是有些疼,有些累。”
“有些想见阿确了。”
温确听到她的话,鼻尖顿时一酸,眼泪忍不住落下。
“傻瓜,可以处理好伤口再来啊。”温确想要稍微放开她一些,看看她的伤口。
可是时愿不许,依旧紧紧抱着她:“让我抱会。”
温确立刻不动了,任由她抱着。
时愿清浅的呼吸落在温确的脖子上。
听着她有些微弱的心跳,莫名地安心了下来。
温确侧头亲了她一下。
“我们成功了,仙帝已经摆脱了系统的控制,王母已经成神,一切都会变好,这样阿确就不用再一次次地去轮回了,真好。”
温确听着时愿的低语,眼泪再次滑落。
时愿伸手帮她擦了擦眼泪:“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个小哭包?”
温确一边哭着一边问:“那师姐会嫌弃吗?”
“不许嫌弃,是你自己宠坏的。”
时愿忍不住笑了起来,亲了下她的嘴角:“不会嫌弃。”
随后又靠在了温确身上低声道:“抱抱。”
温确顿时一颗心都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