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先是锐利地扫视了脸色铁青的刘海中一眼,以及那些蠢蠢欲动的许大茂、刘光福等人,她的面容瞬间变得严肃,心中暗忖:“真是一个知好歹的东西,我这分明是在救你啊……”
随即,她厉声喝道:“我看你是又犯糊涂了,秦京茹,你赶紧把她领回家去,别在这里继续出洋相了。”
秦京茹一脸苦涩地站起身,准备搀扶贾张氏离开。由于厂里尚未放假,她并未返回秦家庄,而是选择留在了四合院中。
“婶儿吵啥呀?别吵了,吵的人心烦。”
“哦,嫌弃我老太婆啦?我知道你嫌弃我,其实我都嫌弃我自己,我也想早了了,可就是闭不了这个眼睛,你说我咋办?”
贾张氏逮谁咬谁的毛病,是越来越见长。
秦京茹来劝她,她又跟秦京茹杠上了,这把秦京茹给气的。要不是场合不对,她非的给贾张氏个好看。
贾张氏他们在这边吵,娄小娥怀着孕就坐在人群中看热闹,许大茂赶紧走过去,扶住娄小娥说:
“晓蛾,走,咱俩先进屋,吵吵嚷嚷的,别影响咱孩子的心情,咱一定要生一个健康活泼的宝贝,别像贾张氏这种,就知道蛮横无理,耍泼打滚儿,讹人钱财,没劲。”
许大茂本来是说跟媳妇儿听,不过这家伙故意声音很大,也有让贾张氏听到的意思。
贾张氏本来就火大,许大茂的话让她更加火冒三丈,直接就嚷起来:“许大茂,你说啥?诚心的想惹我老太婆生气是吧?”
“没有没有,贾大妈,我闲着没事惹您干嘛?哈哈哈……”许大茂扶着媳妇儿娄晓娥,就是回头哈哈一笑:“贾大妈,您说我是冤枉你了,是吗?那您就说做没做过这种事?”
“好了,好了,大过年的,你们几个吵什么吵?还嫌咱们日子不够乱是吗?”闫埠贵皱着眉头站起来阻止道。
许大茂本来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他就是在故意挑起贾张氏生气,好让她跳的更高,顺便出手收拾她。
自从上次秦淮茹给他下套,要谋害刘之野那会儿起,许大茂其实已经与贾家彻底翻脸了。
好在关键时刻三大爷闫埠贵站出来,瞪了许大茂一眼,嚷了两句,总算让事态平息了下来。
聋老太太杵着拐杖回去了,贾张氏有些心有不甘,或者说意犹未尽,还想吵吵,看见一大爷很凶的,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加上秦京茹也劝她,最后贾张氏“呸”了一口,一路嚷嚷着回自己个儿家去了。
而趁着大家吵架,看热闹的档口,棒梗不知在谁家又弄了点儿花生米,和两位妹妹在自家的屋角里分着吃。
小当嚼着花生,好奇地问:“哥,这花生哪儿来的?我记得小姨过年没给咱买花生啊!”
棒梗瞥了门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吃你的吧,问那么多干嘛。等小姨买,那得等到猴年马月。这是我自个儿弄的……”
“啥?你不会是偷来的……”小当话未说完,脸色已变,因为她太了解自己的哥哥棒梗了。
棒梗吓得一哆嗦,连忙捂住小当的嘴,低声警告:“嘘!你小声点成吗,我的好妹妹呦!”
小当与槐花俩姐妹对视一眼,“得”,她们哥哥又要闯祸了。
“呜呜……我想妈妈了,哥,你说,妈妈怎么还不回家啊!”呜咽声中,槐花稚嫩地诉说着对母亲的思念,她尚年幼,不解秦淮茹身上缠绕的复杂纠葛。
相较之下,棒梗已步入初中,正值青春初期,母亲的丑闻他心知肚明,这份沉重的秘密让他对秦淮茹的情感变得复杂而矛盾――既充满愤慨,又难以割舍那份血脉相连的依恋。
面对妹妹的询问,棒梗脸色骤变,愤怒如潮水般涌来,他咬牙切齿地低吼:“别提那个无耻的女人,她早已不配做我们的母亲,她不是我们的妈妈,我们的妈妈已经死了……”
槐花被棒梗那张狰狞的脸庞吓得猛然一颤,泪水瞬间涌了出来,她啜泣着喊道:“哇……哥哥,你别这样吓我,我真的好害怕……”
小当迅速将槐花揽入怀中,轻声细语地安抚:“妹妹,别哭了,哥哥不是故意要吓你的,乖,不哭……”
棒梗紧咬牙关,拳头紧握,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啊!”随即,他猛地转身,一溜烟地冲出了家门。
邻居们的目光皆聚焦于贾张氏,对棒梗的匆匆离去竟未加留意。
中院里,刘海中也不乐意了,他好不容易威风一把,却被贾张氏劈头盖脸的一顿骂给搅黄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慢着,贾张氏刚才对我撒泼,这是在对我进行挑衅,绝不能轻易的就这么放过她,助长她的嚣张气焰……”
刘海中本就是一个心胸狭隘,容不下人的主,一副官僚气派,整个一官迷,凡事上纲上线,有一股不把贾张氏搞臭搞倒誓不罢休的阵势。
原剧,二大爷出场的时候就是一名普通的车间钳工,却一直有个当官梦,相对于在厂子里当官,在四合院里成为话事人似乎更简单,而且就一大爷的性格而言,也更容易被二大爷拿捏。
所以在院子里召开大会的时候,二大爷刘海中总是抢一大爷易忠海的话,而且总是反着一大爷易忠海的结论判,因为这样更能显示他的威严,傻柱偷鸡的事情就是如此,给二大爷刘海中乐了好几天。
后来二大爷刘海中得到了他一直追求的权利,开始了他的放肆之旅,先是抢了一大爷的位置,不听话的儿子变听话了,一直不服他的许大茂成了马屁小能手,整个院子里只有傻柱没有和聋老太太没有臣服于二大爷。
聋老太太是因为年纪大,辈分高,而傻柱则是因为没有什么牵挂,也没有什么把柄,他就是个厨师,想要随时拿去。
二大爷的官威也间接造成了许大茂和娄晓娥离婚,以及让娄晓娥有机会真正地认识傻柱,并让二人产生感情。
比如抄娄晓娥家里的时候,二大爷刘海中就丝毫没有顾忌邻居情面,亲自带人抄家就不说了。
关键是他还偷偷藏了娄晓娥家里的小黄金。
至于他对傻柱也是下狠手,别人都是吓唬吓唬,二大爷是真的把傻柱抓起来。
靠“运气”上位的二大爷刘海中最终还是被许大茂偷了家,又变成了二大爷和普通钳工,多年后子女都已经长大,基本上也不怎么理没有价值的二大爷了。
后来八面玲珑的许大茂找到了二大爷刘海中一起做生意,因为二大爷刘海中的人脉,刘海中有了钱,他的儿子们又都回来了。
做大了的二大爷刘海中也开始了对许大茂的复仇,他直接跳过许大茂,联系了许大茂的上家一起做生意,只可惜许大茂可不是善茬。一个举报让二大爷把养老钱都赔进去了。
这一世,因为有了刘之野的乱入,很多事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但是好多人的情况没有改变多少。
比如说,秦淮茹,比如说二大爷刘海中。
特别是前一阵子,他成为厂g委会一名小组长后,更是做下了不少错事。
提及刘海中成为小组长一事,他确实颇为走运。
话说某日,上级工作组莅临“红星厂”执行督导任务。
二大爷刘海中,就是一个对权力有着莫名热衷的人,正暗中串联部分工人,意图发起罢工,不料这一举动却意外吸引了督导组中某位领导的注意。
这位领导当即“慧眼识珠”,任命他为工人纠察队的小组长,一时间,刘海中的命运悄然转折。
自此,刘海中彻底就抖了起来。在家里,重新“镇压”了他俩不孝子的反抗。
在外,也摆起了谱儿。
对四合院里的大小事务都要参与并试图掌控,这表明了他对权力的渴望和对自身地位的重视。
此外,他的行为也反映了他对自己文化的轻视,认为自己的文化水平高人一等,这种态度进一步强化了他摆谱的形象。
…………
傻柱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就站说了句公道话:“我说,差不多得了,二大爷,您老要是不去翻贾家的旧账,贾大妈她也没道理去骂您,我看您二位都有错,都是街坊邻居的,就这么算了吧!”
“没必要上纲上线的,散了吧,大家伙等会儿还要上班呢!”
追求了一辈子当官的梦想,好不容易得偿所愿的刘海中,岂能轻易答应。
他正想怎么在街坊邻居们面前,找机会抖抖威风,这不机会就来了嘛!
“你说算了就算了,你算那根葱啊,刘光天、刘光福、我命令你们几个把贾张氏抓起来,送到……”刘海中现在膨胀了,根本就不吊傻柱。
刘光福、刘光福这哥俩现在根本惹不起自家老子,迫不得已,只得硬着头皮朝贾张氏逼近。
贾张氏见状,脸色瞬间惨白,双腿颤抖不已,连声呼救:“不,不要啊,京茹,你快帮帮我!”
秦京茹虽对贾张氏并无好感,却也不能坐视刘海中将她带走。她鼓起勇气,向刘海中恳求:“二大爷,看在我的面子上,您就饶了我婶子这一回吧!”
刘海中面色一沉,语气坚决:“秦京茹,别忘了,我是组长,你必须听我的。”
秦京茹闻言,只得默默闭上嘴,心中五味杂陈,左右为难。
傻柱见状大怒,他见不得某人狗仗人势,这犟脾气也上来了,于是大喊了一句:“我看谁敢?刘海中你当个破组长就了不起了?”
“今儿个,我把话撂这儿了,你敢带走贾大妈试试?”
刘海中正自得意忘形之际,傻柱的一席话如同冷水浇头,令他怒火中烧,咬牙切齿。
“哼,傻柱,你竟敢如此嚣张!不让带人走是吧?咱们走着瞧,我这就去厂里搬救兵……”
易忠海与闫埠贵一瞧不好,这事闹大了,真把厂里的那帮人叫来,傻柱与贾张氏绝没好果子吃。
两人连忙上前劝阻刘海中:“老刘,您息怒啊!这等小事,何必劳师动众到厂里解决?不如让我俩来代为训诫他们一番,您看如何?”
刘海中根本不听这俩人的和稀泥,坚持要去厂里办了傻柱跟贾张氏,“你俩也甭跟我玩里根儿愣,就去厂里,我有的是法子治他们,哼,你们都给我让开……”
贾张氏闻言更是害怕,吓得是站都站不稳了,心里懊悔地想:“完了,完了,早知道,何必去惹他,这可咋整啊……”
而傻柱却不屑地道:“去就去,我还怕了你不成?”
闫埠贵闻言,冷冷地呵斥道:“柱子,你给我住嘴,立刻去向你二大爷道歉。”
傻柱虽未再言语,却倔强地扭过头去,脸上写满了不屑与倔强。
刘海中见状,怒火中烧,怒斥道:“瞧瞧他那副德行!都闪开,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谁来都不好使!”
“是吗?刘海中同志,那我说话好不好使?”许大茂从后院回来了,正好瞧见眼前的这一慕。
许大茂本不想管贾张氏,不过傻柱也被牵扯进去了,他却不好不管了,否则傻柱出了事,刘之野那边他可不好去交代。
刘海中大怒道:“许大茂,我劝你少管闲事,我们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别忘了咱俩也只是一个级别而已。”
许大茂微微一笑,淡然说道:“刘海中同志,你恐怕有所误解。我们之间的地位已然不同,我即将晋升为副主任,而你,未来或将在我麾下。”
刘海中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你说什么?你要升任副主任了?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你该不会是在拿我寻开心吧?”
许大茂淡然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信不信随你,反正等会儿一到单位,真相自会大白。”
刘海中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复杂难辨,最终他紧咬牙关,勉强挤出一句话来:“好,我就姑且信你一回。反正他们两个也跑不到天边去……”
闫埠贵见状,连忙插话道:“罢了,今年的团拜会就到此为止,大家各自去忙吧。”
于是,四合院里的新年团拜会,略显仓促地落下了帷幕,显得有些虎头蛇尾。
刘海中轻蔑地瞥了傻柱一眼,冷哼一声,随即趾高气扬地大步离去,留下一串嚣张的背影。
待刘海中离去,四周的邻里也陆续散去。
闫埠贵唤住了傻柱,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你何苦去招惹他呢?你又不是不清楚他……”
傻柱轻瞥了刘海中渐行渐远的身影,淡然一笑:“我怕他?且让他风光几日,不久之后,自有他哭丧着脸的时候。”
闫埠贵苦笑着摇摇头,“大家都是怎么了?”说着,他也不管傻柱背着手就走了。
“嗨!这闫老西……”傻柱嘟囔了一句,赶紧回家换衣裳,要去上班了。
…………
果然,新年的第一天,许大茂在工人代表大会上被任命为gwh副主任,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红星厂以及南锣鼓巷四合院。
自此,许大茂正式踏上了红星厂这个广阔舞台的中央,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而刘海中闻讯,脸色瞬间阴沉,他原本满心期待能荣升小组长后,借此机会在院内扬眉吐气,未曾想半路杀出个许大茂,稳稳地坐在了他的上头,让他心中的算盘落了空。
而后勤一食堂的副主任傻柱也是微微一愣,但他并未心生嫉妒。
现今,他与许大茂的关系颇为融洽,两人皆是同一大哥麾下的得力干将。许大茂若有所成,他自然也能分得一杯羹。
至少,有许大茂在旁,那些纷扰杂事便不会轻易找上他们的门来。
许大茂步伐稳健,带着一股不可言喻的自信,踏入了副主任办公室。一名青年干事紧随其后,语气中满是敬意:“许主任,真是可喜可贺。这办公室,您看是否需要稍作调整,以更贴合您的风格?”
许大茂环视了一圈这宽敞明亮的办公室,注意到所有座椅都已焕然一新,特别是他办公桌后那张气派的真皮大椅,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他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轻声道:“不错,陈瑞同志,这样就很好了,不必再费心改动,免得给办公室的同事们添乱。”
陈瑞闻言,笑容满面地答道:“许主任,您太见外了。能为您服务,是我们分内之事,应该的!”
许大茂见状更是得意,“哈哈哈,好好,陈瑞同志你很不错,不过,我跟你提个意见啊!”
陈瑞立马正色地道:“许主任,您请说。”
许大茂笑着道:“以后别许主任,许主任的,我只是个副的,让主任听到了可不好,你明白了吗?”
陈瑞故作恍然大悟状,笑道:“哎呀,还是许主任的觉悟高啊,我一定虚心改正……”
许大茂闻言,爽朗一笑,轻轻拍了拍陈瑞的肩:“行,那你先去忙吧,有需要我再找你。”
等陈瑞离开后,许大茂就再也装不下去了,只见他欢呼一声“呦呵!”
然后,直奔那张大皮椅子而去,就这么一屁股坐在上面,开始自我陶醉了起来。
片刻之后,许大茂脑海中闪过一事,他迅速瞥了眼门外,随即拿起电话,拨通号码后,直接道:“喂!刘哥,是我,大茂啊!”
电话那头,刘之野接起,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哦,大茂啊,昨儿不是刚拜过年嘛,今儿个又有啥事?”
许大茂的声音里难掩激动:“刘哥,这次可不是给您拜年,是给您报喜啦!我升副主任的事儿,成了!”
刘之野闻言,眼中的精光一闪,说了句:“好,好,你干的不错,记住那人,不要亏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