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了吗?”
“哦,我怎么忘了,我的浅浅最擅长的不是说,而是做了。”,裴暮寒的指尖掐住了她的下巴:“例如用花瓶砸我。”
夏浅浅哽咽的厉害,他掐住她手腕的手愈发的用力,抬起手,无力的搭在他的手腕上。
“浅浅,你说,我这次该怎么惩罚你呐?”,男人的大手松开她的下巴,缓缓的下移,来到了脚腕处,装若无意的摩擦。
平淡淡的口吻,却透着十足的寒意。
夏浅浅睁大了眼睛,呜咽着开口:“错了,错了。”
小手主动的环绕着他的脖颈,红唇靠近他的唇瓣。
裴暮寒脑袋偏移,她的吻落了空。
女人的细碎的呜咽声在男人耳边回荡,像是软萌的小奶猫。
她是真的不知道,这样的她,更能激起他的凌虐欲。
裴暮寒喉结滚动,眼神更加幽暗。
感受到脚踝的力道再加大,女人再一次吻上,再一次被裴暮寒偏过。
这次她的吻落在了他的下唇沟处。
肉嘟嘟的唇瓣摩擦他的肌肤,带来软腻腻的触感,让他上瘾,裴暮寒强忍下想要反吻的念头。
“错了,错了。”,夏浅浅像小鸟啄食似的的亲吻。
裴暮寒静静的愣着,没有反应,可他握住她脚腕的手却逐渐的加大力量。
夏浅浅尝试挣扎,除了把自己弄的更疼,起不了任何作用。
“错了,以后再也不跑了,再也不跑了。”,女人伸出软舌讨好的舔舐他的唇瓣。
可眼前的男人一改往常,脸色风轻云淡,不见一丝动静。
但眼尾处的淡淡红痕暴露了他不似表面那般平淡。
男人再次开口,声音沙哑了许多:“浅浅,我说过,再跑,腿打断。”
裴暮寒大手扯弄她的脚踝,夏浅浅不停的摇头。
“不要、不要,不要,错了,错了。”,泪水染湿她的小脸,长睫挂着颗颗晶莹的泪滴。
“做错事情的人,如果不受到惩罚的话,还会有下一次的。”
绝望袭来,她只能无望的摇头,天生的力量差异让她无力反抗。
“错了,错了。”
裴暮寒松开了握住她脚腕的手,站起了身:“你每次都这样说。”
女人软软的一团蜷缩在地板上,睥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高挺的身姿背对着灯光,投射出的影子完全的遮住她的身体,夏浅浅抬头望去,辨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害怕,恐惧,各种负面情绪压迫着神经。
她,后悔了。
她不应该和他在一起的,那是上天对她的惩罚。
一行行泪水从她眼眶中流出,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无声的哭泣。
突然,疼痛拉回了她的思绪。
男人伸出脚踩住了她的脚腕,然后,狠狠的用力。
“啊。”,夏浅浅一把推开了男人,大声的嘶吼:“疯子,神经病,你断子绝孙。”
“断子绝孙?”,男人小幅度的靠近向墙角瑟缩的女人:“这样,真的不算是在诅咒你自己吗?我不喜欢你这样说,浅浅。”
“呜。”,男人的再次抬腿踩在了她的脚腕上。
夏浅浅扑通跪在了地上,双手拽住他的裤腿:“别,别这样,我真的错了,真的错了。”
女人因为剧烈的挣扎,原本扎的好好的低马尾松散,凌乱的披散在身后,小脸哭的一抽一抽的,连带着身体也跟着抖动。
裴暮寒眼神暗了暗,这样的她,真的戳中了他神经的敏感处,落在他眼中,是极致的惑人。
“浅浅是个小骗子,每次做错事情都积极认错。”,裴暮寒踩住她脚腕的腿稍稍使力:“我该怎么相信你呐?告诉我。”
“啊。”,痛,很痛,夏浅浅真的感觉自己的脚腕要废了。
小手紧紧的攥住他的裤腿,最后抽泣着喊出:“裴暮寒,我怀孕了!”
果然,这句话落,男人松开了踩住她脚腕的腿。
声音带着点点的颤抖,裴暮寒蹲下身体,轻轻的抚摸上了她的肚子:“真的吗?浅浅?”
夏浅浅低下头,呜咽着说:“真、真的。”
“我和浅浅的孩子,真的好期待。你期待吗?”
“期、待。”
“别让我发现你在骗我,否则,你撒的谎,要用真的结果来弥补。”
夏浅浅脑子嗡的一下炸开,身体僵硬。
其实,裴暮寒根本不相信她怀孕的事实。因为在这方面,他都有做措施,所以几率很小。
在他眼中,孩子的到来意味着她的注意力会被他们分去,他会嫉妒的。
还有,他要忍一年……
可,如果是他们的,他或许可以尝试着接受。
裴暮寒将女人抱起,离开了这里。
夏浅浅的腿是保住了,可换来的,是无尽的绝望。
唯一的希望被掐灭,万念俱焚下的活着,等同于虚无。
面无表情的依靠着他的脊背,无力的闭上眼睛,耳边的任何嘈杂声全部都听不见,她沉浸在虚无当中,任汪洋河流将其淹没。
兜兜转转,竟然又来到了霖清别墅,而且,还是不到两天的时间。
夏浅浅牵强的勾起唇角。
男人抱着她走进了卧室,放在了大床上。
淋浴间内传来淅淅沥沥的声响,裴暮寒在里面洗澡。可,不知何时,男人抱起了她,走进了浴室。
白色的浴盆内水温适宜,男人长指落在她的t恤上,想要拔下来。
夏浅浅抗拒了一下,就放下了手。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好了。
眼泪再次顺着眼眶流出,裴暮寒冰凉指尖落在了她的脸颊上,触碰泪水,含进了嘴巴里。
“甜的。”
男人说完,便吻了下去。
洗完,裴暮寒给她穿好睡衣睡裤,走向了床上,轻轻的把女人放在了床中央,然后,俯身抱了上去。
“我们明天去体检,好不好?”
不好。
“我明天想休息。”
“那后天?”
“想休息。”
裴暮寒捏了捏她腰侧的软肉,含着丝丝惩罚的意味。
“明天就去。”
“你不是都决定好了吗?还问我干什么?”
女人的声音嘲讽意味十足,落进裴暮寒耳中,满满的挑衅。
“浅浅,别惹我生气。”
“哦。”,夏浅浅背对着男人,脊背贴合着他的胸膛,顺润润的泪珠从眼眶滑落,跌落进白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