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厚沉默不语
严兴狞笑:“老五先给他松松皮子”
“是,大哥”严中军答应一声,拿起一根二指宽约两尺长的竹片走到薄厚面前互相凝视,严中军的模样与严兴有七分相似同样膀大腰圆,但严中军不是肥胖而是异常魁梧雄壮,眼神虽然与严兴一样冷漠无情,但是少了许多油滑世故,特别是严兴时常流露出的狡诈,这方面俩人像完全不相干的人没有相同之处
“啪啪啪……”严中军开始用竹片打薄厚
薄厚咬牙忍住不出声,这点疼痛不算什么
“脱掉他的上衣”严兴坐在箱子上指挥
“哦”严中军答应一声撕破薄厚的衣服
严兴诧异地站起身
严中军退后两步不确定地说:“大哥这这这,这就是传说中五气归元练到极致的道体吗?”
“不是,绝对不是”严兴凑近些仔细观察薄厚的身体:“同书籍上记载的特征倒是差不多,但是他绝对没有练过气”盯着薄厚的眼睛说:“绝对,因为我们交过手,快点动手早点结束”
“嗯”严中军没有全力挥竹片打薄厚,只是打出一道道红肿的印迹,几十下过后严中军掀起衣服下摆擦汗水:“这鬼天气特么要热死人”双手握着竹片向中间靠拢试了试弹性挥舞几下又把竹片丢到屋角,重新拿起一根竹片
严兴拿着一根指头宽的竹片起身:“你休息一会儿”
“嗯”严中军答应一声向门外走:“大哥喝茶吗?”
严兴盯着薄厚的眼睛,专注观察薄厚神情间细微的变化没有回头:“多拿点来”左腿向侧面弹去,摆好弓箭步的同时手中竹片挥击薄厚,竹片呜呜恐怖的破空声音令人闻之心血下沉!啪一声击打在薄厚胸前一道红肿的痕迹上
“嗯吱吱……”薄厚一声闷哼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胸前被开了一道一指宽的血口子整条伤口都在流血!严中军的击打令毛细血液集中肿起来,严兴的击打直截破,疼痛感是先前的十倍不止,薄厚压制不住发出声音,全身扭动憋不住想发出呐喊惨吼!
严兴后腿向侧后摆一步,正弓箭步摆好的同时向薄厚挥出竹片,第二击同样打破一道印迹
强烈的疼痛感侵袭薄厚的大脑,噗一声吐出口里积攒起来的血水唾液刚想发生一声惨呼!意识突然沉入熟悉的无知无识空间!意识仿佛打开一道门,这个空间是可以随时进入的领域,只要用对了开门的方式!薄厚的身体失去感觉,屋里只剩下严兴沉重的喘息和呜呜挥舞竹片的声音!
严兴停手检查薄厚的身体
严中军难以置信这么几下就打死一个强壮的年轻人,放下手中的茶壶帮忙检查薄厚的身体
俩人一致认定薄厚是在装死,又打几下以后俩人不淡定了但是搞不清楚情况?严中军出去提一桶冷水进来,一瓢冷水泼到薄厚的头上
身体一阵阵清凉把薄厚拉回现实,疼痛感仍然十分强烈但是与先前那种无法忍受的痛苦感觉完全是天壤之别!浑身流血皮开肉绽
严兴脱掉外衣只穿一件无袖汗衫,坐在箱子上用茶壶嘴喝茶:“薄营长,刚才只是简单的入门教程,接下来的教程诚意请示考虑清楚,有些手段上了就是终身难忘没有回悔药,薄营长一表人才前途无量如果身体弄残缺了,大家只能呵呵表示遗憾,何必为了身外之物搭上性命呢!”
“呸”薄厚心中恨意如山:“只为身外之物老少皆杀!不是人的玩意儿,与你说话脏了老子的嘴,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老子全部接着”
“好汉子”严中军欣赏地看着薄厚说:“想不到长得秀气性子却这么硬气”转头看着严兴说:“大哥,这种人残杀不祥,给个全尸吧”
“屁话”严兴怒吼一声:“用竹签穿他的手指,特么快点动手”
“是”
强烈的痛苦令薄厚瞬间进入领域!头一歪身体一软
严兴与严中军傻眼!怎么一弄就晕过去了嘞!试了两次,俩人小声嘀咕商量办法
严中军出门拿了一把辣椒进来,用砍柴刀捣碎了放进水桶之中泡着
严兴满脑子汗珠擦个不停,肚子突然咕噜噜叫了几声
严中军忙着手上的活:“大哥没有吃中午饭吗?”
“没吃”
薄厚的肚子忽然咕噜咕噜叫了两声,声音极为响亮
严兴来了兴趣:“薄营长肚子饿了?大家昨晚到现在水米未进”向正在忙着捣辣椒的严中军摆摆手:“看到了吗?”
薄厚没有一点惧色:“老子从小吃惯的东西,随你怎么来”
严兴摇摇头说:“薄营长,这是通山镇的野山椒,长官在通山呆过应该知道它的厉害吧!如果把辣椒水淋在这些伤口上”肥胖手指着薄厚身上一道道血口子:“鄙人保证长官欲仙欲死,后悔生在人世间”
薄厚怒目圆瞪:“狗曰的看看自己的一身肥肉,老子要把你切片熬油,长得像头肥猪一样,老子保证这个屠宰场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死胖子滚岀去,特么看着这身肥肉真是倒尽了胃口,太丑陋了!猪的线条都比你好看,而且猪比你有用,你活着浪费粮食污染空气,特么你的肉恶臭难闻不似人味儿,马上给老子滚出去,看着你脏了老子的眼”
严兴铁青着脸走到薄厚面前:“说接着说呀,薄长官敢吃人肉?如果真有需要老子敢吃,我难看!”抖动全身看着颤巍巍的肥肉其实自己也不喜欢这身肉!但是生下来就胖喝水一样长肉有什么办法嘞!“他马的”爆发式的吼叫一声,抓着薄厚的脑袋捏住两腮牙齿无法咬合:“来来来老子让你吃人,老子先给你点人油”抓紧薄厚的脑袋使劲在胸前蹭来蹭去
“哇哇……”薄厚干呕起来
严中军同样干呕了几声
严兴停不下来放开手,向门口走出几步又停下,过一会儿干呕几声,自己都被恶心到了!爆发式跳脚:“给老子浇辣椒水”
“是,大哥”严中军用水瓢搅拌水桶,舀起一瓢辣椒水泼到薄厚身上
房子里安静一会儿!薄厚眼睛暴突差点冲出眼眶,疼痛犹如潮水般涌来,火辣辣越来越热越来越痛,意识竟然无法进入领域无法躲避一点疼痛,疼痛没有停止没有尽头一样不断攀升!辣椒水溅到脸上眼皮上眼泪鼻涕一起流出来睁不开眼睛:“啊……”薄厚抑制不住发出一声惨叫!直觉阿鼻炼狱不过如此!双脚被捆在一起无法蹬踢,只能像软体虫似的左右摆动扭曲不断发出惨吼
薄厚歇斯底里的惨吼呐喊持续一会儿以后大口喘气,疼痛终于不再向上攀升进入平缓期,虽然还是非常痛但身体适应了这种疼痛不再惨叫!恨意怒气充满整个大脑从牙缝里挤出:“老子要撕碎你们”嘴里不停流血,血淋淋的誓言不用怀疑其真实性
严兴冷酷无情的眼神终于流露出一丝丝敬佩:“再来”
“得嘞,大哥”严中军提起水桶走到薄厚面前,水瓢伸进桶里不断搅拌辣椒水,使劲咽口水没办法辣椒的气味就能让人口齿生津
“等等”薄厚虚弱地说
严中军转头看大哥严兴!俩人兴奋地对望一眼,有门了!
严兴摆手示意严中军退后,自己站到薄厚的面前说:“这是你自己偏要试试,叔叔手段多得很,如果等老四来上手,呵呵希望你不要怪我”
薄厚虚弱无比地说:“放我下来,先给口饭吃”
严兴笑容不变:“先说,想吃什么马上奉上”
薄厚咬牙瞪着严兴
严兴淡淡然神情不动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给你们两万大洋”
嘭一声严中军手中的水桶掉落在地上
严兴摇摇头:“黄金,我要的是黄金”
薄厚:“特么哪儿有黄金,老子如果真有哪么多黄金早跑回家享福啦!还用得着在这儿搏命吗?顾熊想整死老子放的阴谋臭屁你也信,老子身上很痒,快点给老子打几桶冷水来冲一冲”
严中军明显心许两万大洋,闻声转身想出去打水,走出一步想起应该请示大哥,回身看着严兴
严兴表情不断变幻,心念像电机一样转动拿不定主意
严中军说出自己的意见:“大哥,熊二娃哪个孙子的话不可信,这儿两万大洋够咱们兄弟快活一阵,大哥”
严兴盯着薄厚的眼睛观察判断事情的真实性,自语又像跟严中军说:“绑票的事没有做过不熟悉,还是喜欢抢劫多一些,因为江湖太险恶了,不要吃不到羊肉还惹一身骚”
严中军有些着急干脆实话实说:“如果一开始这个小子这样说肯定有诈”踢一脚装辣椒水的桶说:“这玩意神仙都受不了,再说咱们很多时候只抢几块大洋,值钱的东西也卖不出多少钱,两万大洋算作收山钱也不错了啊!”
严兴眼瞳闪烁不停:“关键在于怎么收钱呀!没脑子的货”
严中军两步跨到薄厚面前,一把抓住薄厚的头发提起:“说,怎么给钱,老实点哈不然一瓢辣椒水浇你头上”
严兴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不好当着薄厚的面说什么
薄厚艰难地裂裂嘴说:“先去提点冷水来冲洗一下,老子全身又热又痛又痒,脑袋没空想不岀来”
“哦”严中军听话地转身出门去提冷水:“水多得很,一会儿老实说哈”
严兴坐在箱子上,眼神阴晴不停地看着薄厚,没有阻止严中军去提水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