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幺就这样拽着谭贝贝的头发,一路将人拖着走,而黑五就跟在后边飘着清理血迹。
谭贝贝此时无比狼狈血腥,最后就剩一口气撑着。
谭贝贝夫妻二人住在老城区,老小区周围环境不好。
里面也有些破旧,也没有电梯,只有步梯。
而且有很多人已经从老小区搬走,抬头看去,五层高的小区只有几家灯光零星亮着。
老幺顿了一会儿,继续拖着谭贝贝上楼梯。
老幺每上一个台阶,谭贝贝便多受一份痛苦。
直到爬上四楼,谭贝贝此时全身血肉模糊,只剩半口气了。
老幺拽着谭贝贝的头发站在门口,谭贝贝似乎还想出声提醒屋内的人,嗓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见此,老幺面无表情,只是拽着谭贝贝头发的手微微用力向上一提,谭贝贝立马噤声。
整个头皮全部紧绷起来,导致整张脸都扭曲变形,仿佛整张皮都要被撕下来。
最后谭贝贝只能梗着脖子,尽力将整个头仰在半空中,减少头皮上拉扯的痛苦。
老六龇牙咧嘴瞧着这一幕,伸手揉着自己的头。
心里悄悄地安慰自己,还好哀家不长头发。
老幺伸出左手,在门上敲了两下。
不一会儿,屋内便传来一阵急急忙忙的脚步声。
咔嚓一声,门打开了。
一个四十出头模样的男人出现。
男人两腮凹陷,三眼白明显,眉毛稀而杂乱,双眉过低压眼。
整个人散发出阴沉扭曲而又极端的感觉,一看就是个狠人。
男人看见站在门口的老幺,眼底的贪婪和下流怎么也止不住。
瞧着男人猥琐恶心的眼神打量着老幺,老六气不打一处来。
【宿主,放我出来,我要用他眼珠喂狗。】
狗狗:哒咩!丑拒!
男人还未来得及看清地上拖着的人影,老幺便一拳狠狠地揍在男人的眼睛上。
“啊啊!我的眼睛!”
男人捂着飚血的右眼急急地后退几步。
在男人还没反应过来时,老幺又提着谭贝贝朝男人砸了过去。
然后立马闪身进到屋里,将门关上。
“啊。”
“唔”
两人齐齐发出痛呼声。
白云江被一大坨人砸翻在地,刚抬头伸手准备推开身上的人。
结果便被谭贝贝的惨状吓到失声。
白云江一手捂着眼睛,一边连滚带爬地往一旁躲避。
老幺顺手拉过一个椅子,慵懒随意地坐在两人面前,
“白云江,怎么你媳妇儿都不认识了?”
听到自己的名字,白云江先是一愣,随后又细看地上那奄奄一息的血人。
白云江左瞳孔放大,满是不敢相信,
“媳妇儿!”
白云江扑上前去,用手拍着谭贝贝的脸颊,“谭贝贝,醒醒啊……”
气若游丝的谭贝贝勉强睁开一条缝,有声无气地说道:
“老公,快快…报警。”
说完便晕死过去。
“啧啧啧。”
老幺长腿交叠,手臂搭在椅背上,嗤笑出声:
“我可是你好媳妇儿亲自骗回来的人,你敢报警吗?”
“要不我手机借你报警?”
见老幺面目稚嫩,但气质却沉稳从容,白云江眼珠一转,极快地冷静下来,
“只要你走,我们不会伤害你,也不会报警。”
白云江嘴上说着软话,但眼里的凶光和算计一览无余。
同时身体也在缓缓向老幺靠近。
老幺唇角微勾,眼底染上寒意,
“你说你这样的人该有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呢?”
“小姑娘,你肯定是误会了,我们都是好人。”
“你快走吧,我也不计较你打我这拳。”
“我媳妇儿是精神有些问题,她肯定不是故意骗你的。”
“……”
白云江一边说话吸引这老幺的注意力,一边挪着身体靠近。
老幺仿佛没看到白云江的小动作,任由白云江捏着拳头向自己靠近。
【宿主,他不会觉得他现在的动静很小吧?】
【没办法,他这样的男人向来普信,他估计瞧着我这细胳膊细腿的,可能不是他的对手吧。】
白云江挪动着身子越来越近,瞧着老幺毫无防备,甚至还分神。
白云江心底不免有几分嗤之以鼻,小娘们,一会儿老子就给你好看。
眼瞅着老幺注意力不集中,白云江抓住此机会。
整个人从地上弹起来,扑向老幺。
“去死吧!”
白云江试图利用身体上的优势,一招制服老幺。
而老幺只是不耐地啧了一声,然后抬腿重重一脚,精准无误地踹在白云江胸前。
白云江犹如一个断了线的风筝。
啪叽!
噢,撞到墙上。
啪叽!
又反弹一下,砸到地上。
而老幺则是一脸歉意,慢悠悠地收回自己的腿,
“哎呀,你为什么要主动往我脚底撞啊,我刚刚在楼下可是踩到过狗屎的。
你早说你好这口,我给及捡来啊。
你这样真是让人出其不意,防不胜防啊。”
老六:你确定你要捡屎?
灵魂快要出窍的白云江:我以为我能打赢。
“啧啧啧。”
老幺收起下巴,俯视着地上面目狰狞的白云江,语气欠欠的,
“咦,你怎么就躺地上了,你是困了吗?”
士可杀不可辱!
白云江咬紧牙关,挣扎着起身。
刚撑起半身,啪叽!
身体像肌无力一样又倒下去。
这时,白云江才感觉到自己的肩胛骨好像碎裂了。
白云江只好忍下这波侮辱,随后吸了一口凉气,眼神凶狠,出声威吓:
“你最好放了我们,不然我会给你好看。”
老幺咧嘴一乐,“靠,老子就喜欢你这种硬骨头。
今天晚上我一定会让你跪地唱征服的。”
说完老幺便从屁股后掏出一把无比锋利的匕首,轻轻地在白云江脸上比划。
这时,白云江看清老幺手里的刀具后,才开始恐惧。
原来对方是有备而来,这是很早就盯上他了?
白云江指着老幺的手开始发颤,声音哆嗦:
“你你你想干什么?你你住手,不然我们肯定要报警的,你是要坐牢的。”
听到坐牢两字,老幺直接手起刀落,一刀捅在白云江地大腿上,任由鲜血喷洒在手上。
“啊啊,救命啊,救命啊,入室杀人啦。”
听着白云江的惨叫声,老幺只觉一阵舒爽。
手上握着的刀,用力地剜绞着白云江的大腿。
“我最讨厌你这种双标的人了。”
灯光下,老幺笑容残忍,眸光刺骨,
“你可以因为你的下流欲望肆意践踏别人生命和身体,我凭什么不可以?”
“啊啊……”
“求求你放过我吧,不是我骗你,是她是她啊。”
“是她主动要给我找的,求求你放过我。”
“……”
一旁瘫倒在地的谭贝贝睫毛微颤。
她其实早就醒了,但听见白云江的求救时,却还是装作昏死模样,仿佛要沉入地板中。
如今又听到白云江把所有的罪恶都推在她头上时,心中不免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