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乌：“……”
    林九乌沉默了。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他发誓他只是下意识一个条件反射。如果江小北乖乖不动的话，他也绝对不会产生去摸江小北脚的想法。
    ……太变态了。
    而且他抓的地方是江小北的脚踝处。
    也是因为这个地方最好控制。
    她的脚踝十分纤细，林九乌一只手就能轻松握住。
    由于他握住的只是江小北的脚踝，因此他还能看见江小北的脚在不安地扭动。
    她连脚趾都紧张地蜷缩了起来。
    虽然如此，但林九乌仍旧没有别的想法。
    她毕竟穿着厚厚的袜子！
    冬季的睡袜又长，穿在她的脚上长长的一直到她的脚脖。
    没有小说中那种温香软玉的滑腻触感，林九乌摸起来只觉得十分粗粝。
    ……这大概就是小说和现实的区别。
    “你放开我。”江小北羞恼道。
    “我不是故意的。”
    林九乌开口解释，接着他又低头看了一眼，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
    “而且你袜子起球了。”林九乌说。
    江小北：“……”
    这简直比林九乌摸她的脚还要过分！
    他摸就算了，还要杀人诛心！
    “没有。”
    江小北瞪他，“因为这种袜子只要洗过一次，它的绒毛就是容易沾起来！没有起球！”
    “好吧。”林九乌说。
    于是他又坐正了。
    林九乌端正道：“要不然你再踢我一脚，这次我不躲了。”
    江小北确实应该十分生气的……
    但她听到林九乌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内心就十分五味杂陈。饶是她词汇量如此丰富的人，她现在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汇来准确的描述自己的心情。
    于是她沉默了好几秒。
    然后用一种颇为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林九乌：“难道这对你来说也是奖励吗？”
    怎么什么对林九乌来说都是奖励？
    以后江小北都不敢瞪他了。
    她怕把他瞪爽了。
    江小北：“……”
    但是林九乌生气了！
    他主动打了江小北一拳，没好气地说道：“我那不是怕你生气，寻思着让你打打我出气吗！”
    “……哦。我相信你。”江小北说。
    林九乌：“……”
    她信个屁！
    他已经发现了，江小北的脑子里就没装什么好东西。
    他自己都没想到奖励那一层！
    见扭转不了江小北的思想，于是林九乌也不想跟她多解释了。
    反正这货也不信。
    他只是站起来，然后对江小北做起身的手势，把她赶到餐桌那边去吃饭。
    “吃饭吃饭，鱼头熟了。”
    “知道了。”
    对于鱼头的热情，江小北明显比林九乌积极。
    因此当林九乌开口赶她之后，江小北立刻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快走了几步。
    林九乌在她身后慢悠悠的。
    江小北快走到餐桌那边了，见林九乌没跟上来。
    于是她又回头想催催他。
    吃个饭都不积极。
    刚转身，江小北就又沉默了。
    林九乌在沙发那边根本没动，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把刚才抓了她脚的手放在自己鼻子下闻了闻。
    江小北：“……”
    明明做出这种下流事的是林九乌，为什么现在尴尬羞耻的人会是她？
    江小北只觉得自己要爆炸了。
    她现在应该干什么？
    趁着林九乌没发现然后飞速转身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这货不会还用摸过她脚的手摸筷子吧！
    他为什么有这种癖好？
    江小北的思绪正在千回百转。她想的入神，一时间，她没注意到林九乌已经抬起头来了。
    林九乌：“……”
    江小北：“……”
    很明显。
    两个人都有些沉默。
    过了有一会，林九乌才走过来。
    “你听我解释。”
    他这不是变态。
    他绝对没有刻意去闻！
    江小北只觉得世界都要碎了。
    她很忧伤。
    “……我没洗脚。”
    对于林九乌变态这一点，她其实已经有了一个十分清醒的认知。他闻就闻了，难道她还能把他打死吗？
    但是她真的很害怕林九乌从她起球的袜子上面闻出什么味道来。
    这样就太丢脸了。
    “我记得你昨天洗澡了。”林九乌说。
    江小北：“但是今天还没洗……”
    林九乌：“但其实一点味道都没有。你又没出门、”
    不对。
    林九乌顺着江小北的话往下接才发现他这话接的不对。
    现在的重点应该是解释他为什么会抬手闻一下。
    于是林九乌又硬生生转了话题。
    他开口说道：“我刚刚的行为只是人的一种下意识的动作。比如脱了袜子后明知道是臭的会下意识闻一下、喂！你不要拿那种看变态的看我！”
    江小北一直在看他……
    并且随着他说话时的内容，她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奇怪。
    ……好像他不开口还好些。
    林九乌放弃挣扎了。
    江小北沉默地看向他：“……我没有这种习惯。大家都不会有这种习惯。”
    林九乌硬着头皮跟她杠：“那只是你自己没有而已。你不能用你自己的习惯去代替大家。我……”
    看着江小北的眼神，林九乌说不下去了。
    他想了想，然后冲江小北挤出了一个微笑。
    “快去洗手！”江小北催促道。
    “哦。”
    趁着林九乌去洗手的时间，江小北又想到了什么。
    然后她一头扎进了浴室。
    过了会，江小北捧着一手的白色乳液回来。
    “这是什么？”林九乌惊奇道。
    “沐浴露。”江小北说。
    她原本是想找洗手液的。
    但是没找到。
    反正都是洗身体的，用沐浴露应该也凑合。差不多。
    林九乌：“……”
    至于吗？
    “关水。”
    林九乌把水关了。
    然后江小北就把她捧过来的沐浴露全擦到林九乌手上。
    “好好搓。”她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
    林九乌一边手搓泡泡一边对江小北说道：“你相信我，真的没什么味道。”
    “住口、不要再说了。”
    行吧。
    林九乌只能低下头认真搓手。
    一直等江小北说可以之后，他才被允许用清水冲干净。
    江小北当然也要洗。
    她捧着沐浴露过来，自然也要清干净。
    当然事情还没有结束。
    江小北要闻闻林九乌的手，确保上面没有一点味道。
    她低下头凑近了嗅嗅。
    确实什么味道都没有了，只有沐浴露留下的淡淡香气。
    林九乌：“你还说你没有这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