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燕尔,本就黏糊的小情侣更是不分彼此了,整日蜜里调油仿佛总算挣脱了无名枷锁一般,惹的谢必安非必要不敢上前凑。
范无救自然是不懂谢必安的烦恼,依旧每日等着李承泽下发任务,没任务的闲暇时间便捧着他的圣贤书看。
“他这般努力,此次春闱殿下可要帮他一把?”林舟见了都忍不住摇头,可惜他生错了年代,否则就这劲头无论如何高考都能给他一个最公平公正的回报。
李承泽近日对庆国日报爱不释手,尤其喜欢上面的“八卦”版块。虽疑惑为何此八卦非他若熟识的八卦,但依旧不影响他吃瓜的兴致。
例如今日,他便整个人蜷躺在椅榻上,边看着庆国日报边吃着今日的新鲜葡萄。
闻言抬眸瞅了眼一头扎进书里的范无救,神情复杂的叹息一声,“等到时我问问他吧。”
对于自己身边的两个护卫,他一向给予很高的自由度与选择权。若范无救有意官场,那么他出手小小提拔一下也不成问题。
范闲离京短短几天,他们便敏锐察觉到看似风平浪静的京都暗涌波动,无论是鉴察院还是宫里。
“听说燕小乙也离京了,不是那位的主意。”李承泽宫中内线今日传的消息,而后迅速理清内里关系。
燕小乙虽为禁军统领,却一直是李云睿的人。
此次无诏离京……他扬唇笑了笑,姑姑真是养了一条好狗。
“他是去刺杀范闲的。”
林舟认真思考着如何写今日清莲讲述的世家子当街纵马伤人一事。他撞了人,却依旧纨绔高傲,嬉笑百姓低贱,更是抬出了他那封伯舅舅的名字。
言辞间俱是鄙夷与不屑,而围观百姓却敢怒不敢言,生怕得罪了高官。
因此被压了下去。
可她不准备让这件事到此为止。
除了写好新闻稿以外,林舟也不忘让人去保护那名被撞的当事人。担心庆国日报一出,那人便会恼羞成怒,上门找他报复。
“孝康伯?高官?”李承泽饶有兴趣的看着今晚在纸上涂涂改改,只是在看到这一名字时他停了停。
单手拿着串葡萄另一只手抚摸下颚思考,“我记得他这伯位世袭而来,他本人不过区区从六品罢了,待在刑部不上不下的。”
捞不着油水也讨不着好,若本身有能力也不至于在此蹉跎。
林舟想得入神,一时不察,被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扭头嗔他一眼,“你走路怎么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说罢,她低头看了眼李承泽光裸的脚,抬眸对上他无辜的眼神,无奈摇头。
“都说了多少次了,光脚对身体不好。之前不是让人给你做了拖鞋在家穿着吗?”林舟挪了挪位置让李承泽坐在旁边,李承泽想也没想便贴过来,毫不在意的吃着葡萄。
“上回让无救给我收起来,就不知道放哪儿了。”李承泽将那新鲜热乎的稿子看完,才心满意足,“这人之前还想投效我门下,我嫌他愚钝,没收。听说后来便去了太子那儿。”
“太子门下众多,收人向来不挑,他大抵也不记得有这么个人。”
林舟挑眉,这她倒是真的不知道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个意外之喜?”
虽然不得牵扯上皇室,但她隐晦提一提也未尝不可,反正她管不了别人的发散思维。
“天子脚下竟还能发生这样令人痛心的事儿,都察院焉能不知?”
李承泽靠着林舟,悠然闲适的打了个哈欠,而后便唤谢必安进来,让他想办法让都察院的人知道今天这一出戏。
如此,他明早上朝才好看热闹。
谢必安拱手回了个“是”,便转身办事儿去了。
林舟转头便见他嘴里含着葡萄,笑得像一只偷腥的狐狸,狡黠而蛊人。她放下笔,弯唇亲了上去,像是尝了口葡萄味的布丁一般清甜冰凉,让人唇齿留香。
“还要。”李承泽不设防,愣了一下便微伸脖颈理直气壮的开口,只耳廓晕染上可爱绯色,让人爱不释手。
这谁忍得住?
反正林舟忍不住。
她眼眸微眯,想着正巧这个时间适合下午茶,便凑上去用力亲吻他柔软的唇。
亲的李承泽下意识后仰,露出脆弱而性感的喉结,下一瞬便被滚烫热息覆着,上下滚动了一下。
“嗯哼……”李承泽手上还有半串葡萄,他已然无法顾及。两手紧抓座椅扶手,轻喘着气透着水汽的眼眸微垂,充满渴望的看着她。
葡萄落在了地上,滚到桌腿边上。
林舟却故意坏心眼的停住,笑盈盈地开口问他,“夫君可还要?”
“……”李承泽不答,却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贴在自己身上,狐狸眸满含媚意与沉沉欲色,意思不言而喻。
无声对视了片刻,由林舟失败告终。而李承泽一边享受的同时不忘专注解着林舟的衣服。
不得不说二殿下果然天资聪慧。
他现下已然能够熟练为林舟宽衣,甚至还能为其穿衣。这便让他每日多了个爱好,那便是为林舟穿上他为其搭配的衣服。
“我记得昨晚,在这留下了印记,让我看看还有吗?”林舟手指轻点下腹,激起一阵酥麻。
只见白皙嫩滑的肌肤上鲜红吻痕交错,深深浅浅,仿佛开出一朵朵娇艳欲滴的花儿来,美的不可言状。
林舟被惊艳到,低头吻上了李承泽微张的唇,倏地往下。
他倒吸了一口气,喘息加重,艰难吐字:
“嗯……若没了,你再给我留一个。”
“一个可不够。”
……
今日午后阳光明媚,正是适合午睡的好天气。
待谢必安办完事回来,便只见林舟一人坐于案边低头写着什么,不见李承泽的身影。
正疑惑,便见林舟抬眸,脸上盛满笑意,食指覆于唇上“嘘”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道:“他在午睡,有事晚点再来吧。”
谢必安颔首,行礼退下。
心中却纳闷,他记得他家殿下不曾有午睡的习惯啊……
也罢,或许成了亲总是不一样的吧。
他如是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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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被沈河盯上了tat这个肉就炖到这里...